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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收起你的那一套剛愎自用,將你的思想強加到我的身上!”
司徒悅火了,怒氣十足的使出渾身氣力,想要自他的手掌中掙扎開來,越掙扎,夜恆便握得更緊,不給她一絲機會逃離,因着她的這番舉動,他眼裡的火氣也砰的燃了上來。
“本殿下剛愎自用?你若不是因爲對拓跋晟無法忘懷,爲何不願意接受本殿下?”
夜恆將她摟向自己,強迫她直視着自己,
“你不是說你愛沐珩嗎?我便是沐珩,只是現在多了一個夜恆的記憶,怎麼你就變了呢?”
司徒悅明白自己在武氣修爲之上,還達不到他的境界,於是提起腳,狠狠的踩在他的腳背之上,既然武氣修爲打不過,那不如這種小打之上佔點光。
他強忍着腳上的痛楚,低聲說道:“回答我。”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
司徒悅揚起小臉,一臉認真的看着他。
“而你,可否回答我,我要的愛情,是哪一種,你明白嗎?”
她的話,讓夜恆陷入一陣沉默當中……
她要的愛,他當然懂,一生一世,一雙人,白頭偕老。
而他,卻面臨着必須娶寶兒的絕境,若想完成他一統東方大陸的這個心願,必須與寶兒結合,他才能夠獲得比這更巨大的能量,司徒悅是極其在意此事的,這也就說明,在她的內心裡,其實是願意接受自己的……
“本殿下的愛,可以只給你一個。”
夜恆鉗制住她的力道突然放輕,莊嚴的承諾道。
這是他目前來說,唯一可以承諾她的。
他的愛,可以全部給她。
“那可不一樣。”
司徒悅搖頭,在愛情裡,人都是自私的,誰也不會樂意另外一半被他人分享,哪怕只是名義上的,也不可以,這種處境,在當初她與朵雅一道被擡進七王府時,便明白了。
即使那個時候的七王爺,對所有人宣佈,她是正妃,視朵雅如空氣,可她心裡仍然隱約有了一絲的酸楚。
“你想當聖後?”
夜恆揚眉,
“原來你要名份?本殿下屆時會給你一個比聖後還要尊貴的名份。”
司徒悅哭笑不得的搖頭,他是不是犯糊塗了?
她司徒悅何時在意過這些東西?
“本殿下可以給你全部的愛,也能給你一個比聖後還風光的名份,比登基大典還要隆重的婚禮,這些都不是問題,你爲何仍在猶豫?”夜恆說到這些,看着她時越發的傷感了,“且你眼裡,爲何還要染上如此深的哀怨?我的理解又錯了嗎?”
司徒悅只是沉默。
這些無休止的戰爭,她早已有些疲憊,不願意再這樣打下去。
可是夜恆選擇的這條路,將會無休止的與東方大陸之上的三個國家鬥下去,直到決戰出最後的強者,傲然於世。
“聖子殿下,您出來時間也這麼長了,如今可以隨臣回去了嗎?”
烈焰的聲音,適時響起。
他與寶兒的身形,一道出現在此。
夜恆拉着司徒悅的手,一道轉身,直視着二人:“父皇派你出手了?”
“臣不敢出手,臣只是來請聖子殿下帶着司徒姑娘回去。”
烈焰垂眸:
“還望殿下您以大局爲重,畢竟,下月初十,但是登基大典。”
“這個不需要你來提醒。”夜恆抓着司徒悅的手指,下意識的用了用力,“本殿下自有分寸。”
“您應該清楚,假如您執意不將司徒姑娘上交,聖皇殿下極有可能改變主意,即使您是聖子,假如聖皇殿下一氣之下,另點新任聖皇,那麼您這五百年以來所受的苦,豈不都是白受了?”
烈焰道出所有人最不願意聽到的事實。
也讓夜恆的情緒再義低落至極點。
“假如不任命我爲聖皇,那寶兒的存在,便一點作用也沒有了,相信烈護法你也不會帶着她過來了。”
夜恆似笑非笑的說着,早已看穿了烈焰的心思,他又如何不懂呢?
權衡輕重,烈焰也該知道,應該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在誰的一邊。
“殿下您所言極是,臣是認真考慮過這點,害怕聖皇殿下會一氣之下做出對您不利的決定,所以臣才懇請您,跟臣回殿,先將聖皇殿下的怒氣平息再說,您這樣一聲不吭的跟着他明着做對,即使身爲您的父皇,面子上也會過不去。”
烈焰如是勸說着。
“他都派你來了,也就已經不給本殿下留情面了。”夜恆淡然的擡眸,“不過你既然表明了心跡,那麼也定會明白本殿下的態度,回去是可以,但是誰也不要枉想動她的主意。”
“臣明白。”
烈焰點頭,寶兒一直像個木偶,呆呆的站在烈焰的身邊。
看着這樣的她,司徒悅只覺得心裡一陣泛酸,是因爲被納蘭絕拒絕了所以她才這樣,還是因爲明白了她最終的宿命,只能嫁給夜恆,所以她才這樣?
不論是哪一種,她心裡的苦楚都太過沉重。
“臣也只希望殿下能夠遵守諾言,立寶兒爲聖後,相信你二人的結合,定會讓黑暗神殿自此光芒萬丈。”烈焰擡首之際,如是說着,寶兒聽到這個,終於有了一絲反應,擡起楚楚動人的小臉,慢慢的看向了夜恆。
“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我們卻要永生永世的在一起,真悲哀,對不對?”
她輕啓脣,慢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