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脣,帶着玫瑰般的香氣,輕輕的壓了下來。
在即將碰觸到夜恆的脣瓣之際,後者慌亂的將頭一扭,避開了她的親吻。
“殿下……您這是在逃避嗎?”
朵雅柔弱無骨的手,撫上了他的胸膛,緊實的觸感,如玉的膚色,透着瑩潤的光澤,
“不論您的身份如何轉變,我對您的心,從未變過啊。”
她的氣息,席捲而來,夜恆閉上眼,想將腦海裡這個頑固的身影給清除出去,卻發現不論睜眼或是閉眼,那張清冷的容顏,始終盤據於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你走吧。”
他伸掌,推開朵雅的手,長嘆一聲。
朵雅不敢造次,急忙拉好長裙退下。
司徒悅……
這樣的夜,你會在做什麼?
是發奮修煉?還是有人陪在你的身邊開解你此時的煩惱?
擡眸,望向窗外的月華,夜恆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敲擊着桌面,他從來都知道,司徒悅的容顏會如影隨形的跟着他,卻不曾想過,在她得知一切事情的真相之後,眼裡的那種絕望,會成爲無時無刻刺痛着他心口的一種硬傷,他始終沒有辦法忘記她的那個眼神,即使當時的他們,彼此鼻尖都縈繞着對方的氣息,他卻明白,他們之間的距離,本就很遠,如今,已遠到了天涯海角。
夜幕之中,若涼無措的縮成一團,自前幾日被烈焰接回住所之後,她又回到了從前那樣的生活,烈焰會永無休止的對她進行索取,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在這樣的病態的折磨之下,她早已學會了不聲不響,將自己視爲一抹空氣。
“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我對你的興趣越大,想讓我儘快厭倦你,不如學學其它女人,如何討好我,如何對我發嗲,說不定能加快我對你的厭惡。”烈焰伸手將她拉入懷裡,感受着她的自我保護緊緊的將自己抱成一團,將她摟得更緊了,“別的女人對於我能留下來過夜,不知道多麼渴望,唯有你……”
若涼閉上眼,不想開口說話。
她怕一開口,淚便會止不住的落下來。
在黑暗神殿的生活,與囚牢有什麼區別?
她就是一隻任烈焰發泄的布偶,因爲太明白自己的立刻,所以她不敢輕易去渴望什麼,烈焰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樣日日夜夜相處下來,她害怕自己會情不自禁的對他產生一絲依戀。
至於夜恆殿下,她自然早已不敢再去奢求什麼。
她異常想念魅影,想念鬼族的一切。
假如當初她沒有被妒忌衝破頭腦,跑出鬼族的範圍之內,便不會遇到烈焰,也不會有如今的下場。
見她像個死人一般不開口,烈焰也不惱,將她的身子翻過來,新一輪的煎熬即將開始……
他不知道,一直死死的抓着若涼不放,是因爲被她美好的味道所吸引,還是因爲知道她對夜恆的用情之深,他在佔有她時,能夠得到極大的滿足,亦或是其它……
無心閣外,重洲正急得團團直轉:“都進去這麼久了,天都黑成這樣了,人怎麼還不出來啊?”
他的腦海裡,劃過無數個念頭,像只猴子似的上竄下跳,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納蘭絕,再看了看一臉淡定的魅影:“你們兩個,口口聲聲說關心她,我看你們倆一點也不急嘛。”
“大長老親自傳喚七小姐進去,我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納蘭絕看他一眼,
“你還是靜下心來等等吧,倘若等不及,可先去準備好的客房歇息。”
一番接觸下來,知道重洲這個小朋友心眼不壞,就是脾氣火暴嘴巴惡毒了些。
“不了,我就在這兒等。”
重洲思索了一會,認真的說道。
他已經等了這麼久了,假如在最後關頭又跑回去睡了,一會兒司徒悅出來沒有見到他,那他此前的辛苦豈不是全都白費了?他是一定不會做這種無用功的……
“絕,你看,上方的氣流開始在發生轉變了,此前的那種寧靜的趨勢彷彿發生了變化。”
一直凝視着無心閣上方的魅影突然出聲說道,
“這會不會是悅兒所釋放出來的能量?”
順着他的聲音,納蘭絕也擡眸望去,眼裡有驚喜:“假如真的是她,那麼她此刻的級別,想必已升至了天人二階,一直苦於無法突破二階,這下總算是成功了。”
二人的臉上,同時都掠過了驚喜,相視一笑,彼此都能感受得到對方由衷的喜悅。
在玄季學院的學生之中,能躍至天人一階的都是極少數。
重洲在一邊暗自吐着舌頭,司徒悅的級別在不斷上升,而反觀他自己,似乎進入到十級巔峰之後,再想往上繼續修㶹;,就變得異常困難起來,看來他也得抓緊啊,否則就會被司徒姑娘給狠狠的拋開好遠的距離。
“離恨,你先去睡覺,七妹說不定要明天才能出來。”
司徒雪跟在司徒離恨的身後,小傢伙速度極快,轉眼就來到了無心閣外,見到守候着的幾人,司徒離恨越發的得意了:“四姐,你看,大家都在等姐姐出來呢,我也很想知道,姐姐重新走出來時,會是什麼樣的情形,你就讓我在這兒等着吧。”
司徒雪無可奈何的露出笑容,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後,一齊看向了緊閉着的大門。
的確,所有人都在期待,此次司徒悅進入無心閣,到底能以何種姿態重新出來,她的能力,會強大到何種地步,所有人都在翹首以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