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順利通過馬上到來的四級考試,我在蘇柔的監督下開始了嚴格而系統的複習。蘇柔特地跑到圖書城爲我買了許多模擬試題,讓我多加練習,但我卻總是做了幾道題之後就昏昏欲睡了。於是蘇柔不得不搬了個凳子坐在旁邊監督,當我打瞌睡時就拿根繡花針往我手臂上亂扎,疼得我四處亂竄。
當然,蘇柔也不是隻會用酷刑,有的時候,她也會用她的香吻來爲我提神,終了,還認真地問我是針刺有效還是香吻有效。我當然說是後者了。於是她便決定繼續採用以柔克鋼的戰略。
“香吻刺激法”好是好,卻很不容易控制形勢的泛濫發展。往往是這樣的:我得到她的吻後,便會同法回報,接着就是彼此忘情地接吻,再後來就兒童不宜了。
秦夕也在韋欣的監督下開始四級複習。他的方法更直接,直接和韋欣談條件:做完半套模擬題就來做一下。這種要求甚至演變成了一種習慣,以致後來四級考試時,試題剛做完一半,秦夕就心神不寧地揣着個套套跑出來找韋欣親熱。
再後來,在一次晚飯後閒聊時,秦夕說起了他第一次買套的故事:那是我們剛搬到這套房子的當天晚上,秦夕和韋欣有了第一次。辦事之前,韋欣堅決要求他先去買套。
買就買吧!雖然已經是夜裡十二點了,但估計還有通宵營業的便利店開門。於是秦夕跑到離家最近的一家便利店,假裝看雜誌,卻斜着眼看了半天套套,售貨員過來問他需要什麼,他紅着臉吱唔半天,舉在半空的手最後卻落在了旁邊的香菸上:“給我拿一包硬白沙煙。”
出門後,他聽到身後那個售貨員在嘀咕:這人真怪,不就是買包香菸嗎,臉紅什麼。
出得門來,他在心裡給自己暗暗打氣:一會到另一家去,一定要鼓足勇氣,別再這樣了,可是,當又一次面對店員鼓勵的目光時,他卻再次泄氣,又一次揣着包煙出了門。
買到第十一包煙時,周圍方圓一公里已經只剩最後一家便利店了。秦夕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了。沉思一會,他終於想出了一個絕妙的點子:一會進去,不要看套套,不要看店員,閉上眼說就好了。
果真,這次出奇順利地說出口來。當他聽到自己清晰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時,心裡忍不住一陣竊喜:終於圓滿完成任務!耶!
可是,隨後店員的答覆讓他差點一頭暈倒在地上:對不起,我們的套套剛剛賣完了……
一小時後,秦夕抱着十多包白沙煙回來了,韋欣詫異地問他:“你買這麼多煙幹什麼?”
秦夕鬱悶地把經過和她一說,韋欣的一句話差點沒讓他當場暈死:“我們小區門口不就有個自動售套機嗎?”
聽了秦夕的糗事,我們都快笑得喘不過氣來了。
韋欣繼續笑着說:“現在秦夕已經成了老油條,早就敢進便利店買了。而且每次買都要大聲地叫售貨員‘給我來盒套套!’結果把售貨員惹急了,終於有一次,那位女售貨員對他吼道,‘你是不是想向我證明什麼?不就買盒套套嘛!那麼大聲嚷嚷幹什麼?難道你認爲嚷越大我們就會以爲你的越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