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默爾,你……”保羅·丹尼對蔣震再走近兩步:“其實你可以,你有能力幫助很多人,你爲……”
“出去吧,攝影師先生,老實說,我的快餐車裡沒有治療白癡的藥,不然我一定免費贈送給您。Come,on。”蔣震輕輕敲着門板,對保羅·丹尼說道。
還是伊蓮娜捕捉到了蔣震眼中的一絲不耐煩,抱着玩偶對保羅·丹尼說道:“走吧,我跟你回家去吃英國晚餐。”
“多謝,伊蓮娜,爲了你即將開始的美好英國生活,我會留意各大醫藥公司的最新新聞的,如果他們發明了治療白癡的藥物,我會寄給你。”看着保羅·丹尼和伊蓮娜走出門口,蔣震站在門後對着伊蓮娜說道。
伊蓮娜朝自己家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從自己的兔子玩偶口袋裡摸出兩塊榛果巧克力,塞進了蔣震的手裡:
“給你的,埃默爾,其實保羅今天在超級市場買了一大罐巧克力,但是……其實這是我最後兩塊屬於自己的巧克力,我還沒想好僱傭你做什麼,但是,也許有一天我會從英國寫信給你……”
“謝謝惠顧我的生意,伊蓮娜,我會記得收了你的佣金,如果需要幫助,我隨時願意準備效勞。”蔣震對伊蓮娜笑笑說道。
說完,轉身把門關閉,隨手把巧克力塞進口袋,坐回了餐桌前,端起酒杯說道:
“繼續晚餐吧,兄弟們。”
“哇哦。”老二摩擦器從脖頸裡取出自己的士兵牌吊墜晃了晃:“我看到了什麼,有人拿走了城管的士兵牌?天吶,我還沒來得及幫那傢伙去買份保險,等下吃完飯後的深夜,我們要去拿回你的吊墜嗎?”
“不需要,等你們的假期結束,剩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會去找他。”蔣震和老二摩擦器碰了一下酒杯說道:“一個裝模作樣嚇唬人的小角色而已。”
“裝模作樣?等於你在告訴我,那個好像叫羅切爾的混蛋不是他殺的?”老二摩擦器聳聳肩:“你接下來不會說……”
蔣震用手指指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沒錯,真正的兇手正坐在你面前陪你吃晚餐呢。”
“噢!天吶,那混蛋如果知道真相之後,到底會多尷尬,我都替他感到臉紅。”老二摩擦器笑了起來:“最糗的事莫過於此,因爲我有過這種經歷。”
“說來聽聽。”蔣震咬着一塊已經有些涼掉的牛肉說道。
老二摩擦器用一種往事不能忘懷的語氣說道:“高中時,我在晚餐時對我的父親,我的母親,我的兩個哥哥宣佈,我泡上了高中最漂亮的那個妞兒,告別了處男。”
“然後呢,真實情況是,其實你家人都已經知道你連那個妞的手都沒碰過?”
“不只如此,他們不止知道我沒碰過那個妞的手,最尷尬的是我父母還知道,就在我說出這句話的一小時前,我的兩個哥哥剛剛輪流搞了那妞兒一次,可是說,我父母擁有三個兒子,兩個都搞了那妞兒,但是唯一沒搞到手的那個卻還在他們面前炫耀。”老二摩擦器沮喪地說道:“現在每年我回鄉下去看他們,他們都還會記得拿這件事取笑我。”
“真尷尬,想象一下那畫面,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哥們。”蔣震笑的前仰後合。
一旁的彎刀沒有和他們閒聊,在老二摩擦器講述自己當年尷尬糗事時,他起身離開了餐桌,走到了門口,把手指放在了蔣震最初開門時打開的那個不起眼開關上,扭回頭對蔣震說道:
“可以按下去嗎?”
“當然。”蔣震回頭看了彎刀一眼,說道。
彎刀按下了那個足有乒乓球大小的黑色撥動開關,這個按鈕很吃力,如同普通人,可能需要兩隻手合力才能把它扳動。
“這後面有兩根鋼絲,是兩把輕機槍?”彎刀撥弄着開關,感覺開關的力道,肯定的問道。
蔣震點點頭:“沒錯,兩根鋼絲連接到兩把FN-MAG通用機槍的保險桿上,不過現在也可以叫輕機槍,因爲拆掉了多餘模塊組件。”
“然後這塊腳墊實際上就是開關?”彎刀走到門口那塊腳墊上,繼續問道。
“嚴格來說,那下面是空的,通到地下室,不過你也可以說它是開關,因爲那下面也有兩根鋼絲,連接着機槍的扳機,我在下落過程中觸發鋼絲,機槍就會開火。”蔣震看着彎刀在腳墊上用力跺腳介紹道:“跺腳是掉不下去的,腳墊最左側,有一個稍稍的凸起,那裡是插銷開關,用腳尖找到它踩下去,然後你就會落下去,但是拜託,彎刀,停下來,我不想換一扇新門。”
“最後一個問題,那兩把機槍在哪?”老二摩擦器端着酒杯對彎刀問道:“打個賭如何?一百塊,我賭就在門口上方的天花板層裡。”
彎刀用手再次扳了兩下開關,語氣肯定的搖搖頭:“你輸了,老二摩擦器,鋼絲的力度很強,如果開關距離槍械只有這麼近,是不需要這麼大力度的,不會是這裡。”
蔣震好整以暇的看着兩個傢伙猜測機槍藏在哪。
“拜託,不在門口,難道藏在臥室,城管可是站在門口被十幾個傢伙指着頭,應該就在門口位置,然後槍口剛好對着那些傢伙。”
“不,不在門口也能瞄準那些傢伙。”彎刀扭回頭望向正對着門口的客廳方向,那裡擺放着一個壞掉的衣櫃,衣櫃門隨意的打開着,一眼就能看清裡面的一切,除了幾件隨意仍在裡面的衣服,一無所有,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甚至能看清衣櫃靠牆那面壁板。
“在那裡,那個衣櫃很古怪,我站在門口就能看到衣櫃裡是空的,然後我會下意識覺得那什麼都沒有,但是我猜,我看到的衣櫃後壁一定不是真正的衣櫃後壁,那是個小小的視覺僞裝,槍口就藏在那個衣櫃的夾層裡。”彎刀說着話,就準備朝衣櫃走去,看那架勢,是準備拆掉衣櫃來驗證自己的想法。
蔣震急忙開口說道:“可以了,彎刀,你贏了,麻煩放過我的衣櫃可以嗎,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它做好。”
“你欠我一百塊。”彎刀坐回自己的位置,對老二摩擦器說道。
……
這一晚,保羅·丹尼沒有回蔣震家裡的沙發上過夜,彎刀和老二摩擦器住在了客房同一張牀上,第二天起來,三人換上了休閒裝,開着快餐車去了城外二十多公里外的伊洛潘戈湖釣魚。
當然,蔣震沒忘記在出發前,先去給屠夫內德送去了一千塊美金外加一百支大麻,畢竟他需要知道內德的住址,方便取回自己的士兵牌。
“彎刀,你準備在城管這裡住多久?”老二摩擦器坐在湖邊,甩出魚竿,看着被魚鉤劃出一小圈漣漪的湖面問道。
彎刀眼睛盯着一動不動的魚漂迴應道:“不知道,最快也要看完博物館裡的冷兵器。”
“那我們下午去看怎麼樣?然後明天離開,天吶,這裡的妞兒太難看了,我實在不能委屈自己和她們睡在一起,而且,我更介意晚上要和你擠在一張牀上。”老二摩擦器雙手握着魚竿說道。
蔣震叼着香菸在另一側問道:“怎麼?昨晚你被彎刀襲擊了嗎?”
“不,恰恰是我,飢渴難耐,差點把彎刀蹂躪掉,彎刀,我們明天飛去巴西怎麼樣?穿着巴西隊球服的桑巴女郎讓我想象一下就忍不住激動。”
“又一條。”彎刀雙手一揚,一條魚被他穩穩的釣上了水面,他從魚鉤上把魚摘下來說道:“可以,我可以去看足球比賽,你去找女人,博物館的武器看不看我都無所謂,因爲西班牙武器太常見,我在很多地方都見到過。”
“城管,要和我們去巴西嗎?踢踢球,喝喝啤酒,然後找個桑巴女郎交流一下感情?”老二摩擦器搞定彎刀之後,看向了蔣震。
蔣震搖搖頭:“不,我對桑巴和足球都沒興趣,尤其是巴西在當年世界盃上把中國隊送回家之後,我對巴西尤其沒好感,不過,我對中國足球更沒好感。”
“你就準備一直呆在這個還沒我屁股大的國家?從一個戰場上的僱傭兵蛻化成一個都市變態殺人狂?每個月都走上街頭,想辦法殺幾個人來保持自己這份平靜?”老二摩擦器朝嘴裡塞了一塊口香糖,語氣隨意的問道。
蔣震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在這個國家,殺死人完全不用擔心被警察抓,被殺也不會有警察幫你伸張正義,所以,我覺得……”
“都TM舉起手來!你們這些該死的外國遊客!把錢包和首飾全部拿出來!”遠處,十幾個黑幫青年興奮着揮舞着各式槍支,正朝在湖邊釣魚的三人衝過來。
在他們眼中,似乎三個釣魚的外國人和湖裡的魚一樣,成了他們的獵物。
“你剛纔說什麼?被殺也不會有警察伸張正義對吧?城管,你長了一張該死的烏鴉嘴,我可不想死在一個沒有靚妞的國家。”老二摩擦器說道:“你確定這些人死掉沒有警察找麻煩?”
“當然,但是你確定要殺人?就不能跳進湖裡遊一圈躲開他們?”
“我覺得應該殺掉這些眼睛有問題的壞傢伙,當成我對這個國家沒有靚妞的懲罰。”老二摩擦器把魚竿慢慢收起來,然後站起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