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先生,求求你放了我們,我們可以把所有的錢都給你。”愛莎摟着伊蓮娜坐在這輛汽車的後座上,左右兩側則各自都有一個提着手槍的MS-13黑幫成員。
副駕駛的屠夫內德轉過臉來,用舌頭舔了一下牙齒,笑着說道:“那還不夠,婊子,你乾的不錯啊,釣上了一個英國人,然後用你那個被成百上千人上過的身體迷惑他,讓他帶着你和這個小婊子一起去英國?老實說,我都有點兒羨慕你了,知道現在能得到一個外國人的幫助出國有多艱難嗎?”
一邊說着話,他手裡一邊故意在母女兩人面前把玩着手裡的護照和機票,他喜歡看到人們被他欺壓蹂躪卻又無可奈何的眼神。
他此時手裡的這些東西,就是車後這對母女的所有希望。
“我不會殺了你們,我要你們清楚,我和之前那些黑幫成員是不同的,那些混蛋只懂勒索完之後殺人或者把人扔掉,我不同,我喜歡給人留下希望,比如,你們活着,那個英國人才會把錢送來,等他送來,我卻不準備把你還給他,我會告訴他,先生,我說的可是一人兩萬美金,兩個人共計四萬美金,等他再去籌錢回來,我還可以對他說,籌錢的時間太長了,要收取食宿費和高額利息。想想看,這些都要建立在你們活着的基礎上,如果你們死了,他怎麼還會被我一次次勒索,當然,最終你們也不會死,我正計劃在我的新地盤開一家妓院,雖然你他媽已經是個爛貨,但是你女兒還不錯,應該能幫我的妓院打響名頭,說起來,我之前都不知道妓女居然也能住在那個社區。”屠夫內德眼睛看着手裡的護照和機票說道。
沒有得到後面兩人的迴應,他擡起頭看向對方,發現愛莎眼睛緊緊的盯着他手裡的護照和機票,內德殘忍的笑笑:
“想要嗎?有了它可能飛去英國啊?”
他捏着護照和機票的一角,隨意在愛莎和伊蓮娜面前晃了晃:“去你媽的,準備和你未去過的英國說再見吧。”
他取出打火機,點燃了護照和機票。
“不!!”愛莎用力掙扎着想要奪過燃燒的機票和護照,被兩個黑幫成員重重的按了回去。
內德嘿嘿嘿嘿的笑着,打開窗戶,把燃燒着的機票和護照扔了出去:“像你們這種爛貨,離開薩爾瓦多的唯一方法是死亡,前提是幫我賺夠足夠的錢,我纔會允許你死去。”
這輛雪弗蘭汽車停在了聖特克拉拉帕區的一個偏僻工廠外,這裡雜草橫生,看起來已經被廢棄很久。
一個光着上身的黑幫成員從鐵絲網大門後走過來,看清楚內德的臉之後,從裡面打開了鏈鎖,幫忙把大門打開。
“歡迎來到我的工廠,你們兩個會在這裡住到我的新妓院開業,帶她們進去,把她們用狗鏈鎖在車間裡,這樣大夥兒分裝毒品時,還能順便監視他們。”內德等汽車駛入了工廠,停在一處車間外,開口說道。
後座上的兩個黑幫成員說道:“沒問題,Boss。”
他們一人一個,採着愛莎和伊蓮娜的頭髮朝車間裡走去,進入車間大門的一瞬間,伊蓮娜像是被扯痛了,她扭頭對叼着香菸跟在後面的內德喊道:
“有一個僱傭兵曾經收了我的佣金!他會來救我!”
內德吸了一口香菸,跟在後面也走進了車間大門,對不住掙扎的伊蓮娜咧嘴露出個難看的笑臉:
“小婊子,在這個國家最好別幻想有超人或者蜘蛛俠這些故事,那些故事會破壞你在這個國家的正常成長,在這個國家,你必須要記住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自己沒有能力,就要學會承受苦難,你媽媽給別人舔屁眼賺來的錢,可請不起什麼狗屁僱傭兵。”
“他會來的!”伊蓮娜眼神堅定,毫不避讓的對着內德說道。
內德揮揮手,示意手下把兩人拖走:“OK,OK,如果有什麼英雄來這裡,我會把他鎖在你身邊,讓他給你講講他曾經的故事。”
就在這時,之前幫忙開門的那個手下站在大門口對着內德喊道:“Boss,有輛警車正朝這裡開過來!”
“只有一輛?那TM一定不是來抓捕我的,一輛警車,簡直是對我的侮辱。”內德彈了一下菸灰,從車間大門裡走到外面,對那名手下說道:“看清楚了嗎?可能是洛克那個混蛋警長來取他那份錢。”
“看不太清,不過車好像……”
“砰!”沒等這個手下說完,他的腦袋就飆出了一股鮮血。
屠夫內德嘴裡的香菸頓時掉了下去,伴隨着越來越大的轟鳴聲,一輛警車直直的撞開了鐵絲網大門!衝進了工廠!
內德第一時間跑進了車間,對裡面正分裝着毒品的三四十名手下說道:“拿起武器!幹掉外面那輛車上的所有人!”
伊蓮娜此時脖子被鎖在了狗鏈上,聽到槍聲的那一瞬間,她露出個笑容,對身邊臉色驚訝的愛莎說道:
“我說過,媽媽,僱傭兵一定會來的!”
……
“你說城管那混蛋爲何不肯和我們一起去巴西,一直窩在這種地方難道身體不會發黴嗎?”老二摩擦器坐在飛機座位上,對身邊低頭翻看着一本封面上印着美國隊長2寫真的電影雜誌的彎刀說道。
彎刀搖搖頭:“不知道,如果我退休,我可能也不會回故鄉,城管和我的性格很接近。”
“夥計,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老二摩擦器瞪圓了眼睛:“你說城管和你的性格很接近?這句話在我聽來,比你說你長的和克里斯·埃文斯一模一樣更誇張,那混蛋恨不得把屁眼裡安條舌頭,而你,很明顯這輩子都沒啥希望靠語言的藝術泡妞,性格接近?”
彎刀想了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只是一種感覺,城管給人感覺很多話,但是,那些話很多時候不像是他說的,我是說,如果他真的是一個開朗的人,他不會呆在一個陌生並且混亂的城市,依靠殺人來維持這種狀態,因爲他現在做的這些,就是我曾經想過的,我如果退休之後,就會找一個類似聖薩爾瓦多的地方住下去,也許是個刀匠,也許是個木匠,沒有朋友,在某個深夜,去找些壞人試驗我新做的武器。”
“聽你這樣說,我覺得我自己如果是個同性戀該多好,然後去申請當杜蕾斯安全套在某個黑幫橫行城市的產品測試員,這樣,我還能把工作和愛好結合起來,在某個深夜,捉兩個黑幫分子,享受他們的屁股順便測試保險套。”老二摩擦器打量着一名正朝客艙裡走來的女乘客的豐滿身材,嘴裡說道。
跟在這名女乘客之後,還出現了一名全副武裝的薩爾瓦多機場警察,此時他臉色緊張的邊朝客艙裡走,邊仔細的打量着客艙裡的客人,右手握住腰間的手槍套,似乎隨時準備拔槍射擊。
在他肩膀上的老式對講機裡,正通報着一條緊急警訊:
“半小時前,在市區朗姆林街,發生一起緊急事件,兇手持有各種兵器,用手雷引爆了朗姆林街的一家麪包店,並槍殺了多名黑幫成員,趕去支援的兩輛警車一輛被槍榴彈擊爆,一輛被兇手搶奪,四名警察全部殉職,目擊者介紹,兇手是一名疑似黃種人。”
老二摩擦器的眼睛頓時從女乘客身上收回來,而旁邊的彎刀,也把眼神從雜誌上挪開,兩個人對視了一眼。
“城管不是說他習慣深夜悄悄的幹這些事嗎?當街丟手雷,用榴彈槍炸警車,你覺得這些事和悄悄這個單詞有聯繫嗎?”老二摩擦器看着彎刀說道。
彎刀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剛剛還說,你和他性格相似。”
“你還說我和美國隊長長的一模一樣呢。”彎刀晃了一下雜誌,對老二摩擦器說道。
“我想去巴西,但是也想去看看城管發什麼瘋,有沒有什麼好主意。”
“沒有。”
“我有!”老二摩擦器站起身,對那名沒有發現黃種人,已經準備離開的警察叫道:“警官先生,我剛剛聽到了你對講機裡的聲音,如果是一個黃種人,我想我能提供一些線索,我是說我見過他,就在機場,我看到他拿着一個鞋盒大小的包裝盒進了機場,現在和你的那條消息聯繫起來,我想,可能會是一顆炸彈,也許就藏在這架飛機上也說不定。”
“真的?”那名警察覺得老二摩擦器分明是鬼扯,一個人要炸飛機爲啥還要跑去朗姆林街炸一家麪包店?但是顯然,這已經不重要,飛機上的其他乘客都已經激動起來,紛紛站起身準備衝下飛機。
“能請你跟我去辦公室詳細說一下你瞭解的線索嗎?”警察走過來,對老二摩擦器問道。
老二摩擦器點點頭:“當然。”
“請跟我來。”警察率先朝外走去,示意老二摩擦器跟上。
“我們下飛機吧,因爲這個炸彈,飛機一定會延誤起飛,也許等我們見完城管,還能來得及今天去巴西。”老二摩擦器去彎刀說道。
“我們去見城管,你招惹警察幹什麼?”
老二摩擦器頭也不回的低聲說道:“當然是先借用一些警用武器,再開着一輛警車,難道你準備步行出機場,再攔下計程車?我才懶得那麼費功夫。桑巴女郎,等我幾個小時,我一定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