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傳來的資料還算詳細,蔣震看完目標的照片之後,遞給了小丑,小丑一張張看完轉手又交給了兔子邦尼。
“賭徒希望你和邦尼僞裝成軍火販子的業務員,去那裡推銷武器,找機會幹掉他然後撤離。”蔣震低頭點燃一顆香菸,對小丑說道。
小丑點點頭:“這主意不錯,軍火商業務員在剛果金簡直是最多的職業。”
蔣震抖了一下手裡的煙盒,遞給小丑:“你知道爲什麼我把度假的機會讓給了你,而不是留下你在這個狗屁臨時醫院裡繼續發黴?”
“你想讓我乾的漂亮點兒,別和你屠殺那些黑鬼一樣,搞的太血腥?”
“已經兩個月,我們沒有情報,只能窩在雨林裡和這些醫生和埃博拉感染者呆在一起,我們需要情報,多過這種小生意。”蔣震深深的吸了一口香菸:“鉭礦不是那些黑鬼軍閥能擁有的,幕後主使要麼是國際財團,要麼是某個垂涎的國家,賭徒很可能是在用這個不起眼的小活兒幫我們創造機會。”
“今一公斤鉭粉的國際價格是三百二十七美元。”兔子邦尼晃了晃自己手裡的手機,上面是他搜索出來的鉭粉價格:“1700噸鉭粉價值五億多美金,都夠我把所有限量版的卡通周邊集齊了。”
“鉭粉和礦石是兩個概念。”
“幹完這一票,我和邦尼是回來,還是留在那些對我們感興趣的安保公司?我猜一定有安保公司對我們感興趣。”
“當然回來,留在其他公司纔會讓那些混蛋起疑心。”蔣震說道:“我會聯繫在金沙薩的紅男爵,讓他和你們一起前往目標地區,你們會需要他。”
“Boss,你都不知道我們準備怎麼做,就肯定我們會需要他?”兔子邦尼把下巴抵在桌面上,懶洋洋地說道,熱帶雨林的潮溼天氣,讓他非常不舒服,尤其更不舒服的是,他已經很久沒什麼事幹了,除了陪着一羣醫生。
“谷歌地圖上顯示,那塊地區連個像樣的公路都沒有,那地區的礦石是靠牛車運送,你們不會也想要殺完他坐着牛車離開吧?”蔣震對兔子邦尼笑了笑,然後看向小丑:“埃裡克·普林斯交給我們的U盤裡,有沒有剛果金境內的小型武器庫資料?”
“在那種戰亂地區,當然有,不止一個,有三個小型武器庫。”小丑肯定地說道。
“打開一個,取些像樣的武器做做樣子,不過,記得用完之後放回去,這筆生意一共才五十萬美金,我們要避免浪費。”
……
剛果金首都金沙薩機場,小丑和兔子邦尼見到了前來接機的紅男爵,嚴格來說,紅男爵並不算是喪鐘小隊的戰鬥成員,大多數時候,他都只負責運送隊員和空中掩護,但是這傢伙卻又賺着隊內最高的薪金,足足一年五百萬美金。
“兩位菜鳥,上午好,正式做個自我介紹,我是喪鐘小隊的紅男爵。”紅男爵這是第一次與兩人交談,之前在基地時,小丑和兔子邦尼安靜的躲在宿舍打遊戲,幾乎沒有和其他喪鐘小隊的成員交流過,所以紅男爵把他們當成了蔣震發展的兩個喪鐘新丁。
“你猜如果你被殺死,德國人願意用二十個師五千門大炮搶回你的屍體嗎?”兔子邦尼聽到對方介紹的綽號,疑惑的問了一句。
在一戰中戰死的德國王牌飛行員紅男爵,一天之內擊落四架戰機,他戰死後德國曾計劃用二十個師加上5000門大炮的兵力從英國人手裡搶回他的屍體,還好英國人主動把他的屍體還給了德國,不然那份瘋狂的計劃書都已經被起草準備遞交給德國軍部。
“你是我見過最不會聊天的菜鳥,這氣氛尷尬的我都想轉頭離開。”紅男爵愣了一下,翻了翻眼睛說道。
小丑朝紅男爵笑笑:“維克多·亨特,這是邦尼,他沒有惡意,只是你的綽號讓他產生了好奇而已。”
紅男爵帶着兩人上了一輛破破爛爛的麪包車,發動之後說道:“城管說有個私活兒需要我的幫助,他已經把任務告訴了我,我租了一架輕型觀光飛機,也檢查了整個剛果金境內能爲飛機提供加油服務的地點,所以,現在第一件事。”
紅男爵說到這裡時,扭頭看向兔子邦尼:“你現在最好馬上爲剛纔那個問題道歉,不然尷尬的我就讓你知道質疑紅男爵的下場。”
“什麼問題?紅男爵其實是死於話癆?”兔子邦尼不解的問道。
“我們要先去基奎特的一處武器庫,你知道那裡嗎?”小丑對紅男爵問道。
紅男爵沒有等到兔子邦尼的道歉,發動了汽車:“當然,我現在就帶你們去乘飛機,去那裡領取武器。”
一架CompAir6越野飛機停在金沙薩的郊外平坦草地上,紅男爵坐上了駕駛席,小丑和兔子邦尼兩個人穿着滿是褶皺的西裝坐到了後排座位上,等兩人都綁好了安全帶,紅男爵檢查完控制檯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啓動了這架飛機,這種越野飛機對地面的起落要求非常低,尤其駕駛員還是紅男爵時,這架飛機是用滑撬起落架在草地上完成了起飛。
等飛機爬升到五千米的高空後,紅男爵興奮的搓了搓雙手,開始了炫技,完全不理會身後兔子邦尼發出的各種尖叫。
本來飛往基奎特只需要一個半小時,但是他卻用了兩個小時,飛機緩緩的停在基奎特郊區一處儲水水庫的旁邊,紅男爵打開了艙門,和當初蔣震第一次乘坐紅男爵的飛機一樣,小丑和兔子邦尼扶着艙門幾乎是滾下了飛機,然後整個人平躺在地面上大口的喘着氣。
“這就是敢糗我的下場,菜鳥。”紅男爵瀟灑的打開駕駛艙艙門,跳下來對躺在地上的兔子邦尼趾高氣揚地說道。
兔子邦尼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幾十秒之後,他臉上露出笑容,雙眼裡像是佈滿是高潮過後的愉悅:“哥們兒,讓我再來爽一次怎麼樣?這感覺實在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