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震收起自己的身份護照和現金,走出停車場準備搭計程車趕往康普頓,第一輛計程車的司機是名白人,聽說蔣震準備前往康普頓之後,果斷告訴蔣震,去那裡,最好找個黑人開的出租車,他是不會深夜載着客人去康普頓的。
無奈之下,蔣震換了一輛擁有話癆黑人司機的計程車,打開車門,車載音響里正響徹着匪幫說唱的經典曲目《乾死警察》,黑人司機坐在駕駛席上,隨着節奏不停扭動着自己的身體。
等蔣震坐穩之後,踩動油門,駛出了洛杉磯國際機場。
康普頓是洛杉磯下屬的一座小城,雖然行政劃分是這樣寫的,但是實際上,現在整個洛杉磯地區已經連成一片,康普頓更像是洛杉磯這座城市南方的大型社區。
“你喜歡看棒球?”黑人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通過後視鏡打量後座上的蔣震:“道奇隊的球迷?很少有道奇隊的球迷去康普頓。”
“不,我只是覺得道奇隊應該算是洛杉磯的一個標誌,所以在機場買了一頂。”蔣震眼睛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不在焉地說道。
黑人司機一腳剎車踩死,汽車尖叫着猛然停下,讓蔣震差點從後座飛到副駕駛上,估計此時四條輪胎一定在道路上摩擦出了黑色痕跡!
“嘿!我要你下車!道奇隊那種爛隊纔不能代表洛杉磯!只有湖人隊和嘻哈音樂才能代表洛杉磯!代表康普頓!”黑人扭回頭對蔣震說道:“下車,我不會允許一個喜歡娘娘腔遊戲的黃種人搭我的車。”
蔣震被這個黑人勾起了興趣,他摘下道奇隊的棒球帽,從車窗扔了出去,對黑人笑笑:“現在呢?”
“現在我覺得你還不是那麼讓人厭惡,夥計。”黑人收回頭,坐正身體繼續發動汽車。
蔣震對黑人說道:“介意我抽支菸嗎?”
“介意,不過如果你買我的煙的話,我就允許你抽,每支二十塊,上好的大麻,身材火辣的黑人辣妹親自卷的。”黑人打開車上的遮陽板,蔣震看到上面夾着一排卷好的大麻。
“謝了,我對大麻過敏,一碰那玩意兒我就好像痞子阿姆的一首歌曲的名字一樣,嘔吐。”蔣震拒絕了對方的大麻:“我只想來支香菸。”
“額外支付五美元,我就允許你在我的車上吸菸。”黑人將音響的音量調小,用好像評論家一樣的語氣說道:“看在你聽痞子阿姆的份上,那還不夠,知道嗎,痞子阿姆的音樂不是真正的嘻哈,他用了太多的器樂,你該聽SnoopDogg,50cent,jay-Z,2pac這些人的說唱。”
“黑人司機都像你這樣健談?”蔣震摸出香菸點了一支,對黑人說道。
黑人一邊用力踩着油門加速,一邊扭回頭看向蔣震:“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說,如果你再不轉回頭去,也許我們兩個能登上今晚的洛杉磯交通新聞。”蔣震如同個普通人一樣驚呼道:“看路!夥計!”
黑人對蔣震笑笑:“放輕鬆,你要相信一個十四歲就開車走遍洛杉磯的老車手。”
說完這句話之後,才坐直了身體,輕鬆一打方向盤,轉上了另一條道,扭頭的時機把握的剛剛好,看起來應該沒少練過。
康普頓,蔣震多少對這座小城有些瞭解,算是洛杉磯的一顆毒瘤,這裡70%的居民都是黑人,和非洲那些黑人的本質一樣,他們除了破壞和毀滅,不會爲這塊土地帶來其他東西。
康普頓的很多黑人小孩六七歲就能熟練的幫人去兜售毒品,或者盜竊,這裡聚集多個黑幫,他們按照街道來劃分自己的地盤,擁有自己的手勢,標誌等等,穿着印着自家幫會標誌的襯衫。
唯一不清楚的,就是自己這個未見過面的調查員搭檔爲什麼作死要來康普頓等自己,去好萊塢,比弗利山莊,落日大道哪裡不好?一定要在康普頓。
康普頓沒有高層建築,雖然已經深夜,但是路邊還是能不時看到一些黑人聚集在一起大聲嬉戲。
“這裡就是非洲之星。”黑人司機把計程車停在一處三層高的破舊酒店外,對蔣震說道。
給了黑人五十塊小費,蔣震揹着揹包下車,到達酒店大門處,沒有急着登記入住,而是取出自己的手機按照甜嘴兒給的聯絡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纔有人接聽,一個女聲不耐煩的響起:“如果是推銷員的話,現在就掛斷電話,我沒興趣買化妝品,汽車和抽水馬桶!”
“我是博比·韓,是國際勞工組織的志願者,請問是……”蔣震翻看着鈔票上留下的名字,珍妮特:“珍妮特女士嗎?”
“你在哪?”珍妮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暴躁。
蔣震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我在非洲之星酒店的前臺。”
“很好,我在非洲之星酒店的大門外,向東走五十米的地方。”珍妮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我怎麼就沒想到會有個美女與我開始美妙之旅呢?”蔣震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忽略掉對方不友好的語氣,勸慰自己。
走出酒店,按照珍妮特說的話,他向東望過去,那裡是一處塗鴉牆,上面畫着各種稀奇古怪的塗鴉和俚語髒話。
隱約能聽到牆後有些聲音傳來。
蔣震揹着揹包走過去,繞過塗鴉牆,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兩個不超過十八歲的黑人鼻青臉腫的躺倒在地,一名最多不超過十六歲的小麥色雅利安人種小女孩不知所措的站在旁邊,而在兩個小黑鬼的面前,正站着一個穿着黑色摩托車服,手裡拎着摩托頭盔的金髮白人妞。
“呃……珍妮特女士?”蔣震不確定的開口問道。
背對着他站立的珍妮特聽到蔣震的話轉過身打量了一下蔣震,微微皺眉說道:“博比·韓?”
“是我,很高興見到你。”蔣震臉上掛着有些靦腆的笑容,朝對方伸出手。
珍妮特卻沒有給他一個熱情的迴應:“你看我現在像是要和你握手嗎?雜碎!”
說完,手裡的頭盔朝着一個努力想要坐起來的黑鬼頭上掄去!顯然雜碎這個單詞不是送給蔣震的。
“啪!”的一聲,將黑鬼用頭盔狠狠的砸翻在地!
蔣震眼角抽搐了幾下:“珍妮特女士,你確定你是女權組織的調查員?看起來貴組織不止是想要女性得到平等,很可能也有把男人打成狗的想法。”
“這兩個混蛋,我追了他們五個小時,他們從核桃溪市拐來了這個小女孩,準備讓她吸毒,然後去他們幫會的地盤做妓女。”珍妮特說着話,還一個漂亮的踢腿狠狠踢中一個黑人的下巴上,將那個可憐的黑人小子直接踢的昏死過去。
蔣震絕望的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腦袋,對着塗鴉牆,喃喃自語:“帶着這樣一個白癡,就像電影裡演的那樣,到達中歐德陽國際的地盤後,根本沒有可能活過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