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落這個時候晃晃悠悠站了起來,顯然是那白衣少女留了手,否則,就算幹掉花雨落對她來說也是毫無難度。
強忍着一陣陣的疼痛感,花雨落取出一副錚亮的手銬,拷在劉倩的一雙玉手上。這樣,雖然出了點插曲。精神病院的罪魁終於還是被繩之以法。
事情看似到此已經全部完結,然而,精神病院的另一重要人物,其危險程度甚至要大於院長劉倩,也就是計劃的全程領導者和具體操作者——維羅妮卡博士。他的緝捕過程就沒那麼順利了。
本來白銀塞維斯和烏鴉瑞文搭檔前去緝捕,也順利的將其戴上手銬,押上警車。誰知半路碰上了個叫冷清秋的傢伙,是個有着壞壞笑容,帥的邪氣的男青年,身形高大,足有一米九以上的身高,灰白色長髮,長到蓋過肩頭,隨風飄逸。這青年率領一衆車隊,將正在行駛的塞維斯和瑞文押送維羅妮卡的最高審判專用車圍了個水泄不通。塞維斯和瑞文跳下車來,迎面高大風流、嘴角長帶壞笑的青年早已站好。瑞文什麼話也沒說,死蝕之力運滿全身,凝出混沌大劍就要動手,塞維斯伸手攔住他,同時目光冰冷的敵視着那青年。比瑞文冷靜得多,但一開口也是充滿了火藥味:“朋友,你可知我們是什麼人。你可明白,這樣肆無忌憚的將我們攔下,如果沒有充分的理由,等待你們的怕是終身的牢獄之災呢。”
“終身的牢獄之災!”從其他車上下來的黑衣人聽了心裡同時都是一動,但他們信賴這個青年,信賴他強大的實力,更相信他連實力也不必動用,只要動用他的智慧就好了。因爲作爲他的手下都知道,這麼些年來,組織裡無論什麼難度的任務,只要由他出面,從來就沒有擺不平的。
這青年將塞維斯的話玩味了一遍,因爲兩人第一次見面,通常都會互相通一下姓名、來由,無論敵友。而塞維斯並沒有詢問男青年的任何資料,一上來就是“牢獄之災”,言下之意,自然是要讓這看着嬉皮笑臉,卻一副胸有成竹樣子的討厭傢伙,有去無回,姓名什麼的自然就不重要了。
念及於此,男青年朗聲道:“最高審判第七執法者,白銀塞維斯,第九執法者,烏鴉瑞文,奉命押解恐怖組織精神病院二號人物維羅妮卡博士回本部。不過......”那青年漸漸收起那從一出場便一直掛在臉上玩世不恭的笑,一本正經說道:“博士從現在開始,由我們軍方接收了,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佐爾格統帥直屬,機密情報部,副部長冷清秋少校,”
說罷,手持一張S級罪犯的轉移權鑑書,上面赫然是一個菸斗狀的大印標識,菸斗塞維斯是認得的,那菸斗正是與完顏正德大汗、福布斯總統齊名的世界政府三巨頭之一的佐爾格統帥的私有物品——意大利手工精製,水磨石楠木製作,全世界僅此一隻。見權印如見統帥,塞維斯有一席話如鯁在喉,卻也不好說什麼。
按說,最高審判在世界政府中作爲樞密院,是不受三巨頭命令束縛的,但塞維斯加上瑞文權限還不夠,因爲只有當三名執法者在場且意見統一時,纔可以無視世界政府的權威。而且,以塞維斯對佐爾格統帥的瞭解,如果這真是統帥的授意,那麼必有其深意,況且,精神病院作爲恐怖組織由軍方接手也是無可厚非。
所以,白銀只是稍作遲疑,隨即將劉倩放行,看着這支黑色車隊帶着博士遠去,白銀心底竟生出了一絲不安。瑞文嘆了口氣道:“小維斯,你的判斷一向很準,但這回,我總感覺其中有詐!”
白銀目視遠方:“那權印不是僞造的,只是那個所謂的機密情報部,還真是第一回聽說...難道......”回想那男青年的壞笑,白銀塞維斯似乎看到一個陰謀的大網正在織起。
話分兩頭。
話說花、王二人歷經波折成功逮捕了劉倩。走下上來,發現那一身病號服的年輕男患者還在原地,似乎在等着二人回來。花雨落和王月遙對望了一眼,現在任務完成,心情放鬆,對這男患者的好奇心也是一時大漲,但沒等二人發問,那男患者卻先開口了:“你們回來了,跟我來吧,這裡有一樣寶貝,你們也許能用得上。”
花、王二人站着沒動,男患者彷彿看透了二人心中所想,又道:“劉院長伏法後已經心如死灰,沒有任何底牌的她,不會再節外生枝的。”花王二人都是灑脫之人,而且對這男孩都有一種莫名的信賴。於是,真的將劉倩押上車後,鎖上車門,就隨他而去了。如果換了白銀執法,概不敢如此大意。
男患者將二人辦公樓頂樓最裡面的一個房間。說也奇怪,越往裡走,王月遙越感到有一個聲音在召喚他。那聲音用耳朵聽不見,而像是心電感應般的指引。
那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佈置得考究而不失雅緻,能夠看出劉倩還是有些品位的,只見男患者拉開一副牆上的油畫,啓動一個按鈕,一間小屋應聲而開。小屋裡什麼也沒有,只在中央的位置上立着一隻大保險櫃,男孩上前去幾下就開了鎖。
花、王二人簡直開始懷疑這辦公室是院長劉倩的還是這個貌不其揚的男孩的。但接下來,保險櫃中出現的東西,讓二人同時忘了思考——一隻閃着銀色光芒的弓!靜靜地躺在櫃中,並散發出逼人的氣勢。
花雨落認出此弓,就是出自長白山天池,射出帶有原始T病毒的三隻羽箭的上古神兵——天地日月弓,三隻羽箭中,有兩箭就是花雨落親自射出的,所以印象特別深刻。當即上前就要拿起,想重溫那蓋世神弓的感覺,卻發現,神功紋絲不動,根本拿不起來。
而王月遙也不由得被神功吸引走上前來,卻見那弓光芒更勝,月遙輕輕一提,神功竟輕鬆握在手裡,同時,弓身的光芒達到極致,一時間天花板竟被這光線投射成透明狀,所有光芒涌上天際,匯成一個狼牙月的巨大標誌,霎時間銀輝四射,日光此時也遜三分!然後,銀輝閃爍的狼牙月又匯聚到弓身上,一切慢慢平靜下來,再看躬身,多了一個指甲大小的狼牙月的標記。
“這通靈的兵刃會自己選擇合適的主人。”男孩彷彿早就知道將要發生的一切,解釋了一句。
王月遙暗自感受了一下這張弓,發現了一波波的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到身上,心道這上古神兵果然不同凡響,一直不動聲色的臉上也不禁喜上眉梢,不由得滿懷感激的望向那個男孩。
男孩知道王月遙什麼心情,淡淡地說:“感謝的話就不必說了,我只不過是幫這神弓找到合適的歸宿。還有,我的名字叫葉鵬,來精神病院前是個孤兒,現無家可歸,請讓我加入你們!”說着低頭示意。
王月遙一時沒來及作出反應,倒是花雨落喜出望外:“什麼,你就是那個葉鵬!”
關於爲什麼王月遙的專屬兵刃——天地日月弓卻能在初期爲花雨落等人使用,花王二人進行過許多假設,但還是葉鵬的解釋更讓人信服——當初將天地日月弓從長白山天池打撈出來使其重見天日的可是精神病院,我想,他大概是要報答這知遇之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