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憶很喜歡駕馭飛鳥,還是一個小娃娃的時候,就被姑姑蘇雲帶着,坐着老式飛鳥在天空飛。
等到長大,爲了自己能夠駕馭飛鳥,蘇憶刻苦練功,小小年紀,內息就不比父親差了,等到入講武堂的時候,更是直追母親。
因爲內息足夠深厚綿長,所以蘇憶駕馭各式飛鳥都是得心應手,尤其是最新式的飛鳥,兩個學兵合作,才能把新式飛鳥完好的飛上一圈,蘇憶一個人就能實現飛鳥飛天。
這次去麻利從軍,蘇憶是費了老大力氣的。
從大艦上下來,蘇憶揹着自己的揹包,跟在段紅後面,排着隊,踏上了麻利的土地。
碼頭上一片忙碌景象,光着膀子的麻利人揹着大包跑的飛快,把大袋的麻包從船上卸下,送到等在岸上的小車上。
挎着水桶的麻利女子在人羣中走動吆喝,不時從木桶中舀出一碗水,遞給勞作的苦工,順勢從護工口袋裡捻起一枚籤子。
整個碼頭上,都是一副忙碌而新奇的景象。
“飛鳥兵在這裡集合。”
前面響起教頭的吆喝聲音,這次分派任務,堂內的教頭們也都來了,把他們交給各自隊伍所屬的將軍校尉之後,這些教頭纔會回去。
各營都開始集合,蘇憶小跑幾步,進了飛鳥兵的隊伍,找個位置排了進去。
帶隊的教頭跟來領人的校尉做了交割,校尉一揮手,隊伍就開始前進,將要踏上戰場的年輕學兵們,紛紛跟教頭揮手告別。
蘇憶跟着大隊,走了一天,終於到了飛鳥兵的營地。
分配了帳篷之後,蘇憶在自己的牀鋪上坐下,脫下靴子,拉開裹腳布,就看到腳底板上的那幾個血泡。
第一次走這樣的長路,腳板磨破皮了。
蘇憶吸着冷氣,開始收拾裹腳布,行軍手冊中講到過,要用熱水洗腳,挑開泡,否則明日連路都走不成。
自己是第一天上戰場,若是因爲腳底板上的泡就開小差,回去還不被父王嘲笑死。
套上靴子,掙扎着起身,蘇憶想要去打熱水。
“蘇校尉,坐下,熱水我打來了,勻你一些燙腳。”
段紅提着木桶過來,木桶內,是冒着騰騰熱氣的熱水。
蘇憶有心想要堅持一下,可是感受着腳底板的疼痛,蘇憶撇了撇嘴,雖然段紅你的演技比較拙劣,但本公主相信了。
從牀下拉了木盆出來,蘇憶看着段紅把熱水倒在木盆裡,又用涼水調好溫度,這才把腳放了進去。
段紅蹲下,想要給蘇憶洗腳。
蘇憶急忙拒絕了,這可不行,帳篷內,袍澤們都看着呢。
“段紅,我也用點兒熱水。”
一個校尉過來,就要提段紅的水桶,卻被一雙鐵手給箍住了。
“出了營帳左拐,走上三百步,就是伙房。”
提着水桶的校尉不依了:
“俺可是老兵,新式飛鳥都駕馭過的,用你點熱水是瞧得起呢,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找我來請教。”
說到這份兒,那校尉以爲段紅就會給自己面子了,畢竟自己可是擊落過麻利飛鳥,被大都督誇讚過的高手。
鐵手紋絲不動,水桶還是提不起來。
這位是高手。
校尉暗暗心驚,這尼瑪,看着年紀輕輕的,沒想到內息不弱啊,這脾氣也足夠炸刺啊。
“哼”
幾次角力之後,校尉沒能提起水桶,只得瞪了段紅一眼,退走了。
泡腳的蘇憶提醒着貼說了:
“不就是半桶水,給就給唄。”
段紅在旁邊牀鋪上坐下,語氣悶悶的說着:
“給校尉您用,自然是沒問題的,我是您的侍女。”
“她算什麼東西,不告而取,我來給您把水泡挑了吧?”
段紅說着,拉了牀下的小馬紮,就要坐下給蘇憶挑水泡。
隨着段紅的話,帳篷內就安靜下來了,看向蘇憶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堂堂漢國飛鳥兵,出門竟然還帶侍女,真是太過分了。
面對大家的目光,蘇憶因爲腳疼,心中也煩躁的緊,根本沒搭理她們,心裡只是想着既然來了戰場,自己的首戰,應該很快了吧。
一夜無事,第二天,蘇憶踩着腳底的傷參加集訓。
統帶飛鳥營的校尉明顯是被交代過了,雖然不清楚蘇憶的身份,但是知道蘇憶有背景,所以訓練的時候多數刁難都沒有落到蘇憶身上。
不過蘇憶內息深厚,駕馭飛鳥也是從小就接觸的,水平很高,穩穩的排在第一位,讓營校尉也刮目相看。
臨到吃飯,蘇憶終於見到了悶悶不樂的段紅。
段紅已經打好了飯,等着蘇憶。
蘇憶奇怪的問着:
“怎麼了,二紅?第一天訓練,就挨訓斥了?”
段紅悶悶不樂的攪着勺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
“校尉你的訓練成績遙遙領先,我差了很多,都快被校尉訓斥暈了頭,若是一直這樣下去,我連給你當僚機的資格都沒了。”
“完不成任務,陸統領會殺了我的。”
蘇憶正想安慰段紅幾句,突然有種感覺,自己若是想法子,能把段紅的實力提高上來。
“這樣吧,吃了飯我幫你訓練會子。”
蘇憶想着父親的交代,決定採用正當的法子提高段紅的實力,在訓練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把軍陣之力加持到段紅身上。
段紅做事這麼勤懇的,自己也要獎勵獎勵她。
段紅大喜過望,扒飯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等到吃了飯,兩人就去了飛鳥營,蘇憶向值守校尉說了自己的要求。
校尉拒絕了兩人要上飛鳥訓練的要求,現在是休息時間,飛鳥兵的體力雖然強過一般的軍士,但體力也是有限的。
段紅正要亮身份,被蘇憶拉住了。
“我們採用假訓,我來給你指出錯處。”
段紅有些不信,假訓只能提升戰術能力,對實操的提高不高啊。
兩人也沒走,直接就在飛鳥訓練場外面開始假訓。
每人手持一架飛鳥模型,不斷做出模擬飛空的模樣,一遍一遍。
心中愈發煩躁的段紅雖然還在堅持訓練,心中卻愈發煩躁起來了,這樣的訓練,能有什麼用處。
驀地,段紅只覺腦子陡然一陣清明,彷彿有什麼東西突然就出現在腦子裡。
看着眼前的飛鳥,段紅感覺自己的實力提高了很多。
“你怎麼停下了?”
蘇憶明知故問的問着。
段紅看着手裡的飛鳥:
“我悟了,公主,額,校尉,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