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空東逛逛西走走,還像模像樣學着其它遊客照相自拍,漸漸離開人多的街道,參觀了一家博物館,然後暗暗從側門離開走到了偏僻的地方,靠着牆邊。
“不是在等這種機會嗎,怎麼還不來……”她自言自語。
沒過一會,有兩個男人突然從一旁出現,具有當地人的特徵,高大非常,一個剃着板寸頭,一個留着長髮,兩人都面目古怪帶着些猙獰的笑。
簡空表情有點愣住,似在反應,昨天她就發現除了胥夜要求的那隊人,還有其它人在跟着她,爲什麼呢?
手背也沒有DNA形狀的紋身,不像是傑克那邊的人。
想了想,她假裝成很害怕,“你,你們是誰,要做什麼……”然後慌張的想跑。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攔住了她,簡空反抗,而推搡拉扯中頭卻不小心撞到牆上暈了過去,然後被捆綁着擡進一輛車的後尾箱裡。
“人已經抓住了。”一個男人在開車,另一個男人向對講器彙報。
“抓住就給我殺了她!”對講器傳來憤怒又興奮的年輕女人的聲音。
“快一點,我們馬上要遲到了……”除了年輕女人的聲音對講器那頭還有一個較遠的偏中性的聲音。
“不,我們可不想背上人命。”在彙報的男人接着說。
“難道你們以爲到這一步了,攤沒攤上人命還有區別?”女人聽到拒絕有些不滿,聲音也變得森然。
男人沉默了……
而後尾箱裡,簡空嘴角彎起了弧度。
會是誰呢。
沒有發出動靜,始終佯裝昏迷,暗暗解着綁住手的繩子,從發現有人跟着她,她在身上能藏的地方都藏了針或者刀。
“現在怎麼辦……”對話切斷後,長髮男問。
“能怎麼辦,麻煩既然惹定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板寸頭的男人將車子調了頭,然後開到一處鎖了的貼着封條的診所邊上,從車裡拿了把錘子,敲碎了一側窗戶,把簡空推着扔了進去,然後自己也爬進去。
而留着長髮的男人也跟着進去了,“不如一把火把這點了。”他環視了一圈。
“急什麼,這小娘們既然要死,我們可以先享受一下……還真是細皮嫩肉……”
板寸頭的男人有些粗魯的將簡空拖至一邊的平車上,嬉笑着捏了捏她的臉,轉而下移。
已經成功鬆綁的簡空瞬間把眼睛睜開,“想幹什麼還是考慮清楚比較好呢……”
然後握住了他不規矩的那隻手,狠狠地向後一擰,將它崴折成了一個扭曲的弧度。
“你,啊……”男人慘叫,臉頓時痛得鐵青。
“我?我怎麼了?”簡空鬆開他的手,溫柔反問,卻又直接扣住了他的咽喉,動作快如閃電,男人連看都沒有看清,瞬間便覺得自己的脖子被卡住了,而這次他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留長髮的男人本在四處打量環境,聽到叫聲跑過去,而眼前的畫面卻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去救自己的同伴,從身後抽出一把刀對着簡空,“臭婊子,放開他!”
簡空看了那長髮男一眼,放倒是放了,卻用戒指刺進了他的穴位。
男人幾乎是直挺挺的倒下,倒向一旁的那個留着長髮的男人身上,長髮男差點兒被他壓到,刀也因爲躲避沒拿穩掉落在了地上。
“你把他怎麼了?”長髮男查看着自己突然倒下的同伴,又驚又怒。
“你也試試不就知道了。”簡空快速撲過去也給了他一針。
她可沒有電視劇裡殺人決鬥總喜歡解釋半天,拖拖拉拉的喜好。
撥弄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頭髮,然後蹲下從一個男人的衣兜裡找到他們聯絡用的對講器,“讓那女的過來。”
可地上的兩人均痛得面容扭曲,動彈不得,並沒有辦法打開對講器。
簡空幾個摁鈕來回摁了摁,沒有聲音傳來,“壞掉了?”
又在地上敲了敲,還是沒聲音。
“算了。”倒騰了一會,簡空沒了耐心把對講器直接砸了。
看了看時間,打量了一下所在的地方。
“你們想法倒和我挺一致,我昨天在電視上看到這處,也是想着來這裡……”她發現這個房間就是昨天新聞裡,醫生用錯藥導致病人過敏性休克而死然後被查封的那個診所。
戴上手套到處翻了翻,只是一間普通的內科診所,找不到什麼可以嚇唬人的手術器械。
“說說吧,誰讓你們來的……”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睨着那兩個男人。
“女的,一個女的……亞洲人!”板寸頭的男人聲音顫着回答。
“知道爲什麼嗎?”
男人糾結的沉默了,他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哪管爲什麼。
“我知道我知道,情殺,絕對情殺,昨天我們拍了好多照片交給她,她看到照片的時候非常激動,一直罵你是賤人……女人罵女人賤,只能是因爲男人!”長髮男想到了什麼趕忙回答。
“呵,你這分析倒還挺合理。”簡空笑了,眸底卻掠過一片寒光。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是我們一時財迷心竅,有眼無珠…”長髮男央求着,眼淚都快流出來,又疼又麻還動不了,心裡滿滿都是任人宰割的恐懼感。
“那她出多少錢讓你們動手呢?”簡空又問。
“五,五千萬盧布…”
也就是才五百萬人民幣……
“你放了我們,我們可以幫你去殺了她,不要錢!”板寸頭的男人見簡空像在思考什麼,給自己找着機會。
簡空眼底掠過一絲幽幽的笑意。
“放了你們………”
彷彿在考慮,遲疑,懶懶散散的,卻又取下腰間藏了金針的布帶,展開,然後將兩人的行動及語言能力徹底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