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馬斯肥臉上精彩絕倫的表情都被東方瑾夜盡收眼底,他卻是不露聲色的擁着許願,在一羣人的簇擁下往首席上走去,
沒錯,從那晚之後,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就是故意冷落威馬斯的,他東方瑾夜要想找人合作,哪個不是上趕着貼上來,也不差他威馬斯一個,可他居然色膽包天,打起了許願的主意,一想到那晚要不是他餵了許願藥,許願也不可能被延彬佔了便宜,只這一點,他就可以將他徹底驅逐出自己的交際圈,
魏雄一直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看着,見五大三粗的威馬斯露出要哭不哭的表情,他心裡直樂呵,到最後,他趁着東方瑾夜不注意,拍了拍威馬斯的肩膀,又朝着東方瑾夜的方向努了努嘴,趴在他耳邊小聲嘀咕,“兄弟,可別怪哥哥說你,你可真是色膽包天,連那個女人的主意都敢打,人家現在肚子裡還懷着個,一個就是寶了,更何況現在是倆,”
“哎呀,”威馬斯愁的直皺眉,卷着舌頭髮出不標準的中文,“我也……不知道呀,”
更何況那晚,他明明是得到東方瑾夜的允許纔有所行動的不是嗎,既然這樣,當初幹嘛又不直說,這兩口子這不戲弄人嗎,
今天到場的有威馬斯帶來的幾個手下,還有魏雄的幾個心腹,十幾個人謹慎的圍坐在桌子前,都等着東方瑾夜發話,可東方瑾夜自進來後就沒看過這些人一眼,一門心思全在許願身上,伸手攏了下許願額前掉下來的一縷頭髮,細心的問她:“累嗎,”
許願搖了搖頭,她其實不喜歡這種交際的場合,更不希望成爲這些人的焦點,可自從她隨着東方瑾夜進來後,這些人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一刻沒離開過,真是讓她覺得難受,
“嘿嘿,”威馬斯肥臉上僵硬的表情終於鬆動了些,看着東方瑾夜討好的笑道,“東方先生和夫人真是伉儷情深啊,伉儷情深……”
威馬斯從東方瑾夜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情緒,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說錯了什麼,緊張的連腦門上的冷汗都掉了下來,手下意識從懷裡掏出一盒煙,抽出一根塞進嘴裡正要點燃,東方瑾夜不鹹不淡的聲音終於響起:“威馬斯先生,”
“啊,”威馬斯忙緊張的看向東方瑾夜,
“我夫人懷孕了,”東方瑾夜淡淡的語氣,卻透露出不容忤逆的震懾力,
威馬斯先是愣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趕忙將手裡的煙收了回去,剛纔東方瑾夜來之前,魏雄就已經告訴他們東方瑾夜要帶着夫人過來,而且東方瑾夜的夫人懷孕了,讓他們不要抽菸,不然敢讓東方瑾夜的女人和孩子抽二手菸,東方瑾夜指定翻臉,他們剛纔一直注意着呢,誰想他一緊張就把這茬給忘了,
既然不能抽菸,那就喝酒吧,威馬斯干脆將酒杯端了起來,舉向許願一臉敬畏的說道:“以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東方夫人,還請東方夫人不要和小的生氣,生氣事小,要是氣壞了身體可就不好了,小的敬東方夫人這杯,就當是陪酒謝罪了,請夫人原諒小的以前的冒失,”
“威馬斯先生,”許願沒開口,東方瑾夜已經先一步代她開口了,
“啊,”
“我夫人懷孕了,”東方瑾夜仍是淡淡的道,
許願羞惱的臉都紅了,東方瑾夜,你就不能換句話說嗎,他是不是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懷孕啊,
威馬斯這次只愣了片刻,便立刻明白過來,忙道:“哦,小的忘了,夫人現在懷孕了不能沾酒,那小的就將這杯酒一口乾了,就當夫人原諒小的了,”
威馬斯說完,舉起酒杯豪爽的一飲而盡,
威馬斯這杯賠罪酒喝完之後,飯桌上原本有些僵硬的氛圍立刻緩和了不少,那是因爲剛纔東方瑾夜一直冷着臉,自從威馬斯喝了酒之後,東方瑾夜態度放緩了些,不時還會應上兩句話,
在場的各位,任誰看不出東方瑾夜對於許願的重視,東方瑾夜性情冷漠不好對付,他們乾脆將心思都轉到了許願身上,又是討好又是拍馬屁的,別人拿熱臉湊過來,自己總不能給個冷屁股吧,不得已,許願只得呵呵應着,其實她並不喜歡這種交談方式,
東方瑾夜自然知道許願的心思,細心的幫她布着菜,讓她只管吃就好,到了現在,許願算是徹底明白了,其實東方瑾夜今晚帶自己過來就是爲了給自己出氣,看來她剛纔真是冤枉東方瑾夜了,
那晚之後,許願又被東方瑾夜“囚禁”在了家裡,婚禮當天許願要穿的婚紗和禮服要開始定製了,東方瑾夜在這件事上也是毫不含糊,專門讓人從米蘭請來了世界著名的婚紗設計師,幾個人到家裡爲許願測量尺寸,就連許願婚禮當天需要佩戴的首飾,東方瑾夜也是將著名的首飾設計師請到家裡,爲許願量身打造,
東方瑾夜現在眼裡只有許願,一心想着他們的婚禮,卻沒有意識到危機已經暗潮洶涌了,
這天傍晚時分,延彬市中心的公寓樓下出現了三個人,分別是飛狼堂堂主麥德輝、翼狼堂堂主薛末、天狼堂堂主成蕭山,這三個人以前都是青龍幫的部下,後來青龍幫歸順了狼組,他們便各被分到一個堂口做了堂主,
三個人在樓下來回溜達了幾圈,到最後還是麥德輝看着其他兩個人心事重重的開口道:“咱們……真的要這麼做嗎,”
“哎呀,”薛末有些不樂意的看着麥德輝,要不是麥德輝攔着,他們早上去找延少了,“現在東方瑾夜一門心思都放在婚禮上,正是咱們行動的大好機會,老麥啊老麥,前幫主生前對咱們不薄,你難道忍心看着前幫主一手打下的青龍幫姓了東方,”
“是啊是啊,”成蕭山符合着薛末的話,“我們是聽了延少的話,才隱忍到今天,如今大好機會,我們必須反,以後道上再沒有狼組,只有青龍幫,走吧,上去,”
麥德輝聽兩個人這麼說,也不好再勸,只得隨着兩個人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