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太大意了。”黑衣劍客臨時前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李長生要是僅僅憑藉書生意氣劍想斬殺一個玄靈境的高手絕對不可能,即使他有兵家書生的詭到神通。黑衣劍客說他太大意了,的確是他低估了李長生的劍法。如果李長生幻化假象的時候他選擇暫時避讓而不是攻擊,那麼結果又會是另外一番景象。
一開始李長生硬接他一劍受傷,到後來用‘永貞’治癒自己。這個過程無疑是在示敵以弱,讓他產生一種錯覺,那就是認爲自己的劍法在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這才讓黑衣劍客一時麻痹大意,直接選擇轟散李長生的分身,而沒有避讓。
他認爲憑李長生的劍法不可能傷害得到自己,結果卻被李長生一擊斃命。要是他把李長生視作同級別的劍客強者,是不會給李長生這個機會的。
李長生的戰法也算得上是一種詭到,兵家的詭到不僅僅只是表現在神通上面。書劍大陸流傳兵家學院的書生最難對付絕非偶然,神通來源於思想,兵家的思想已經融入了他們的骨髓當中。兵家書生的可怕,不僅僅是因爲他們的神通厲害,而是表現在方方面面。
不過不管怎麼樣,黑衣劍客爲他的失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強大劍客之間的戰鬥,往往不容許出現任何的失誤,而黑衣劍客剛纔根本沒有把李長生當成一個劍客強者。
李長生把靈蛇劍緩緩的插回劍鞘,今天的兩次戰鬥已經讓他有些疲憊了。儒家學院的神通‘永貞’雖然可以恢復書生意氣,但遠遠沒有想象中恢復得那麼快。
……
晚上一個人點上油燈,進入了塗山自省的藏書室。他研究了幾卷分類出來的儒家典籍,儒家學院屹立了千年不倒絕非偶然。而且在先秦時期,孔子隱隱也是第一聖人。其五字真言中的一個‘仁’字。很多人研究了一生都沒有完全研究透徹。而李長生以前接受的儒家教育也最多,僅僅是啓蒙書籍就有《三字經》,《千字文》。《弟子規》……
儒家學院到了現在更加的強盛,第四代聖人董仲舒發展了讖緯神到!儒家的底蘊如此之深不可測。他居然能夠發展出另外一種神到,不得不說此人是天縱奇才,無愧於聖人稱號。李長生並不是儒家學院的書生,所以他現在會的儒家神通也只是最傳統的,跟讖緯神到毫不沾邊。
“看來儒家神通一時間也是不能完全研究透徹的。”看到幾個書架上面全是儒家典籍的書卷,李長生心裡想到。妖狐一族只崇尚儒家學術,因此塗山收羅的儒家典籍也是最多的。與之相比,其他學院的典籍就少得多了。
“我現在精研兵家神通。對儒家神通只需涉獵即可,不必去專門深究。”李長生心裡說到。他現在修煉劍法,同時修煉兵家神通,已經算是兼修兩門了。而一般的修煉者,專修劍法或者是專修一個學院的神通,都很難達到巔峰,他這麼做已經算是分心了。
一方面達到巔峰,就是聖人,就可以成爲劍聖強者。
所以如果李長生再去研究儒家神通,無疑時候不智的行爲。一個人的精力有限。不可能全部去研究透徹,他又不是神人。李長生前世的記憶對各大學院的思想都有所涉獵,不過很少。但無疑。他所涉獵到的,都是後人總結出來的思想精髓。
如果他想學的話,每個學院的神通他都可以精通。但是學太多了,往往會雜而不精。
李長生有看了一些其他學院的書卷,把它們記憶在腦海之中。書卷雖然多,但其體積很大,內容其實沒有多少。李長生的童生時期就開啓了聰明二竅,記憶對他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他前世在小學的時候就開始背誦名篇,無形中也是在訓練他的記憶能力。
三日之後。
“一月之期已到。如果塗山不回來,那麼明日我就自行離去。”看着頭頂的日頭偏西。李長生心裡想到。書劍論到召開的日子已經臨近,這對他來說是一件大事必須參加。之所以沒有立即離去。是想臨行前和他們告個別。
不告而別,不符合‘禮’。
“吱吱吱”
一陣機關的響動,然後塗山自省帶着一羣兒孫從密到中出來。他還是一副老者模樣,不過那些小狐狸還處於虛弱期,不能變成人樣。各種顏色的小狐狸圍繞着他上躥下跳,十分的活潑。而塗山自省手裡抱着一隻,肩膀上和頭上各自停留了一隻,看起來非常的滑稽。
看到李長生還沒有走的時候,他明顯有些驚訝,對小狐狸們說到:“孩子們,在夫子面前不得無禮,都給我安靜點。”他喝了一聲,於是他頭頂和肩頭上的小狐狸才跳了下來,而腳下的狐狸也跟着停止了喧鬧。這羣小狐狸跟着李長生學習了一個月時間的三字經,已經懂禮。
“見過夫子。”對李長生行了一禮說到。
“塗老先生。”李長生也回了一禮。
“沒想到此處的天地元氣還保持的如此完好,多謝夫子維護。”塗山向李長生稱謝到。
“老先生不必客氣,這是我的職責所在。”李長生謙遜的說到,既然答應在這裡做一個月的夫子,那麼兼着維護一下秩序也是情理之中。“既然大家都安好,那麼明日在下就告辭了。”
“好的。”塗山並沒有挽留李長生,“夫子真是一個信人,一個月時間居然一天也不肯缺少,令人感佩。”塗山又說到。
“這沒什麼,信守承諾而已。”李長生淡淡的說到。其實李長生不單單是信守承諾,而是有點過於認真,過於挑剔。在這裡叫做執念,書生強者都有自己的執念。務求心念通暢,沒有羈絆。無論是學院的書生,還是黑暗書生幾乎都有自己的執念。
“在下有一事相求,不知夫子可否答應?”塗山突然說到。
“只要在下力所能及,便可聽從。”李長生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