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斜斜朝下的通道,蕭援朝與瑞迪謹慎的走下去。通道里沒有燈光,漆黑一片,給人一種憋屈無比的壓抑感。畢竟不知道前面是什麼,也不知道將會碰到什麼。
好在空氣不是那麼潮溼,否則絕對會讓壓抑成倍增加,叫人發瘋。
走了大概十來分鐘,兩個人不斷下坡上坡,轉彎,都不知道究竟到達島嶼的什麼方位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在地下,最少十幾米深的地下。
地勢越來越寬敞,已經可以看到前面微弱的燈光,聽到發電機組運行的聲音。除此之外,還能感受到一陣陣寒風。
整個地下擁有完善的供電系統和通風系統,雖沒有看到全貌,但可以肯定這裡是一個各方面設施都完善的地下王國。
這種地下城市狀的軍事設施在全球各地都非常多,二戰時期的納粹德國開闢了不少。到現在爲之,歐洲各國都能找到許多納粹時期德國修築的地下堡壘。
這座不知名的小島就是其中一個,隱蔽而又完善。
“知道我們在哪裡嗎?”瑞迪突然問道。
他們已經走了將近兩公里,不停的轉彎、上坡下坡,就像在走迷宮一般。
“門口。”蕭援朝脫口說道。
聽到蕭援朝不假思索的回答,瑞迪露出一臉的疑惑。
“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就是在門口,根本沒有深入進去。可你是怎麼知道的?”瑞迪問道。
蕭援朝只是一笑,並沒有說自己是怎麼知道的。他從小就玩捉迷藏,擁有絕對強悍的天賦,哪怕再繞幾圈,也迷失不了。
“這是必經的道路,我們現在的位置在雪山的正前方。前面是一幢防核門,需要輸入密碼纔可以進入。沒有人看守,因爲不需要看守。”瑞迪指着前面的燈光道:“進入那道防核門之後,就可以深入地下,看到整個地下堡壘的完整面目。走吧,暫時我們沒有任何危險。”
瑞迪大步朝前走去,帶着顏烽火站在足足有十米高的龐大防核門前。
這是一座真正可以防住核武器的大門,通體鋼鐵澆灌,天知道有多厚。但根據防核門的構造而言,這扇門最少達到甲類防空防核標準。
防核門右邊是開啓大門的密碼鎖,這個密碼鎖不是古董密碼鎖,而是需要相對應指紋或者虹膜的密碼鎖。可當瑞迪把右臂的刺青放在密碼鎖上進行掃描時,蕭援朝才知道瑞迪的刺青就是進入的鑰匙。
“S級權限,可以進入。”一個合成的冰冷聲音響起。
“轟!”
沉重的防核門發出地動山搖的聲音,重逾數萬公斤的龐大身軀緩慢無比的朝上升起。
而隨着防核門的升起,一股大風順着底部呼嘯吹出來,吹的塵土飛揚,瀰漫在空氣之中。
“聽着!”瑞迪在塵土飛揚中快速衝蕭援朝發出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聲音:“我會找機會救你的!”
聽到這句話,蕭援朝立即意識到不妙。幾乎是瞬間,他轟然向瑞迪出手,想要把這對方制住。
可瑞迪像是知道蕭援朝要幹什麼,早已遠遠避開。他的眼睛裡沒有戲謔,充滿了真誠。
就在這個時候,蕭援朝清晰的看到升起將近一米的防核門後面整齊的站着兩隊士兵。清一色的皮靴,清一色的二戰時期納粹德國部隊士兵軍大衣,手裡端着步槍。
“媽的,耍我!”蕭援朝暴怒,立即拔出手槍。
“砰!”
槍聲響起,槍聲是從防核門裡面響起的。
一顆彈頭飛射出來,精準的擊打在蕭援朝剛剛拔出來的手槍上,直接擊飛出去。
防核門已經打開一半,徹底露出裡面的士兵。
“呼!”
“呼!”
“……”
數道人影嫺熟無比的拉開戰術對象,頃刻間完成對蕭援朝的控制。
這些士兵沒有任何多餘的言語,眼神冷冽,面無表情。如果非得用什麼詞語來形容這些士兵的話,那就只有四個字:冷酷無情!
而後面沒有動的士兵則端着槍恍若石像一般穩穩的站在那裡,連眼皮都不眨,就像行屍般盯着固有的方向。
兵人,全部都是兵人!
已經知道兵人恐怖的蕭援朝立即掏出一枚手雷,毫不猶豫的拉開保險。
“媽的,離老子遠一點,否則……”
話音未落,一個兵人直接衝上來,揮動手裡的步槍槍托。
“呼!”
破風聲驟然響起,蕭援朝立即仰頭躲避。與此同時,他鬆開右手,把手雷朝前方丟過去。
他得製造混亂逃跑,想盡一切方法逃跑!
可他失算了,因爲那些兵人根本毫不顧忌他扔來的手雷,沒有選擇規避,沒有選擇臥倒,依舊朝他衝來。
四個人將蕭援朝圍堵住,毫不猶豫的用手中的槍托朝其攻擊。
第五個人沒有攻擊,他用最快的速度撿起地上的手雷,狠狠朝外扔出。
“轟!”
手雷在脫手而出的瞬間爆炸,半截血淋淋的手臂甩在半空,劃過一道拋物線落在地上。
第五個兵人解除了手雷爆炸的危機,卻付出了半條手臂的代價。
肘部炸斷出血肉模糊,鮮血一股一股的向外噴涌。可這個兵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他麻利的掏出一根止血帶綁住斷開傷口的上部右大臂,用左手與嘴巴同時用力,死死勒住,阻止鮮血大範圍涌出。
做完這些之後,他單手操槍加入戰團,與其它幾人一同把蕭援朝打的口吐鮮血,徹底失去戰鬥力。
蕭援朝在反抗,但是他的反抗沒有任何力度。因爲他在這些兵人面前脆弱無比,不管速度還是力量都差了一大截。
當第一把槍托砸在他的後心時,他就已經失去了戰鬥力。但對方並沒有收手,而是繼續讓他徹底失去戰鬥力,最終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了。
不是純粹的毆打,而是每一次擊打都打向讓某段肢體無法動彈的關鍵部位:狠、辣、準!
全身無法動彈,大腦卻完全清醒的蕭援朝被帶走了。帶走之前,他死死盯着站在一旁的瑞迪,眼睛裡透着濃濃的吃色光芒。
而瑞迪一直都在冷眼旁觀,臉上帶着跟那些兵人如出一轍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