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孩,抱着一個木桶推門走了進來。
那男的穿着一件紅色馬甲,右胸口上寫着浪漫人生05號。
他俯身把木桶放在我腳頭位置,蹲在我面前,剛要解我的鞋帶。
我一個機靈坐了起來問:“沒搞錯吧?足療咋還有男的?喊個女的進來。
那男的一先是一愣,表情有些委屈的退出了包間。
隨後陸陸續續,進來好幾波,女技師,我不是閒她們年齡大,就是閒她們張的醜,均被我以各種理由,趕了出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小雅視乎剛回來,凍得半臉通紅推門而進。
她穿着一件羊絨大衣,帶着牛鈴鐺一樣大小的金耳環,小雅粉底抹的白白淨淨。
她進來後仔細打量我的一身派頭後,笑眯眯的坐在我的身邊說:
“大兄弟,頭一次來我們浪漫人生啊?
我點燃一根菸說:“是啊!你們這店裝修挺別緻,硬件條件不錯,就是缺少軟件啊?
你看看你們店裡的那些技師,一個個張的跟豬八戒他妹妹似的,那手法糊弄別人行,對我這個經常天南海北跑的人,你們騙不了我。
小雅伸手拿起我桌子上的香菸,動作老練的點燃後,丹鳳眼一挑笑着說:“大兄弟,我這是小店,剛開,你既然是做生意,你也該知道,現在人難招啊?要不,我這個老闆娘親自給你服務。
我伸手摟着小雅的肩膀說:“怎麼服務啊?
小雅笑眯眯的推開我的手,指着牆上的公安提示牌說:
“大兄弟,我們這可是正規足療店,如果你想特別的服務呢?那麼對不起,我們這沒有你說想的那種服務。
我笑着說:“這我當然知道,開始吧?
小雅一聽我說着,翹着二郎腿把煙按滅,隨手把羊絨大衣脫掉。走到我的腳邊,開始給我洗腳。
我其實壓根就沒有進過什麼足療店,當她按摩我的腳丫的時候,我差一點麼有忍住笑出聲。太他孃的癢了。
我們就那麼有一句無一句的聊天,無非是她在套我的話,問我做什麼生意。
也許是小雅爲了店裡的招牌,她不愧是幹足療的,我真看不出。這個小娘們,手勁竟然那麼大,按的我整個腳都是木的,而且我還不敢讓她輕點。
我怕她看出端倪。有時候這人真的不是裝逼。那120分鐘,我感覺毫無舒服而言,就是花錢買罪受。
那種先痛後酸的感覺,讓我感覺自己牙齦都快咬繃了。
我出了一頭的汗,小雅顯然不知道我爲什麼出那麼多汗。
她竟然問我,是不是空調溫度太高了。
其實我真想告訴她,是你丫的按的太重。那是肉不是鋼筋。
那120分鐘,我感覺我自己已經忍耐了到極限。
不過等她按完後,我感覺全身輕飄飄的很放鬆,突然有些睏意,就在房間裡迷迷糊糊的睡早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穿上鞋子,結賬走人。
從那次後,我幾乎每天都會抽時間光顧她的店,但是我不像軍子那樣給她小費。因爲我不想讓她感覺我的目標是她,而不是她的手法。
我感覺小雅每次給我按腳的時候,把話題開始涉及我的私生活了,還主動加我?
我謊稱自己是一個不入流的攝影師。因爲我說我是做生意,對一個常年遊離在風華場所的女人,我騙不了她,畢竟我留着一頭長辮子。
哪有做生意的老闆搞的跟藝術家似的,這是一個最基本的常識問題。當然小雅沒有接觸過攝影,我無論怎麼吹牛逼。她總是裝着信以爲真。
我看的出,她是爲了店裡的人氣,敷衍我。有些東西,大家各自心懷鬼胎,不明說而已。
我知道小雅這種女人,防備心理極強,對男人的話,不會太當真。
所以我從詢問,她的生活,她給我做服務的時候,我會用一副欣賞的眼神去盯着她,讓她產生一些錯覺。
女以悅客者容,但凡有色姿色的女人,都喜歡男人那毫不避嫌的愛慕眼神,這也就是,爲什麼現在滿大街的都是長腿黑絲襪。
當然這些,都是房辰教我的,這不過是我實施計劃的第一步。
我讓小雅清楚我對她有意思,但是不主動進攻,讓她一直處在模棱兩個的狀態,讓她看不透我。
但是每次去小雅店裡,我總會帶給她一些,小玩意,比如精美的髮卡,雕刻精美額的手帕,一些看起來很搞笑的茶杯。
就這種不遠不近的尺度,讓我抱着一種,放長線釣大魚目的。
一個月後的一天深夜,小雅突然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裡,她醉意熏熏的說想見我。
掛上電話,我望着那手機上的時間,嘴角揚起一絲陰笑。
是時候該讓你付出代價了。
隨後我給狗頭打了一個電話,把夜店的名字告訴他。
等我趕到小雅所說的那家夜店後,她一個人抱着一瓶洋酒,在那猛灌自己。
我一把奪掉她手裡的酒瓶說:“幹嘛作孽自己啊!怎麼了?這大半夜的,在這買醉呢?
小雅痛苦的搖着腦袋說:“你們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康新辰,我問你,你喜歡我嗎?
康新辰是我爲了接近小雅用的假名字。
我點燃一根菸,提了一口煙盯着小雅的神志不清的眼神說:
“喜歡不是嘴說的,是你怎麼去感覺?
小雅眼睛擡起頭,目光迷離的望着天花板哭着說:
“你們男人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以爲有兩個臭錢,就騷不行了,土鱉就是土鱉,永遠變了城市人。
我一聽小雅說這話,頓時明白了一定是她和軍子吵架了。
我試探性的摟着她,小雅沒有拒絕。
這無疑對我來說是一個好的信號,當一個和你曖昧的女人,對你的小動作不抗拒的時候,已經充分的說明,她對你有好感,如果我夠壞,直接和她開房一定是水到渠成。
但是對於這個女人,我卻沒有一絲的,因爲我感覺她不配。
我們在夜店裡膩歪了大約半個小時,狗頭,郭浩,房辰進了酒吧!走他們,裝着不認識我,隨後按照我說的那樣,對我們一陣拍照。
等他們拍完後,我對着狗頭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心照不宣去了吧檯,小雅顯然酒勁上來了,不停的喝酒,像潑婦一樣,嘴裡賥道的罵着我們男人。
說真心話,望着小雅那張粉底可以鋪路的臉,我噁心到了極點。
但是我別無選擇,因爲我處在一個現實的社會。
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安排兄弟去砸小雅的足療店,幹一些違法犯罪的事。
鄭紅畢竟是死在手術檯上,小雅和軍子只不過是間接的促成了鄭紅的死亡,但是他們並不是真兇。
小雅既然利用之間和軍子的事去傷害鄭紅,那麼我就選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式,去利用軍子的疑心去報復他們。
這視乎符合我的性格。
那天晚上,我把小雅送到她店裡後,小雅一直拽着我不讓我離開。
我知道她想幹什麼?此時夜深人靜,又有酒精的渲染氣氛,一個寂寞傷心的女人,最想幹什麼就不言而喻了。
視乎小雅想用自己的身體去報復軍子。
當然小雅壓根不會知道,我的目的並不是想和她發生關係,我只想通過手機的視頻功能,把小雅的那的狀態,毫無保留的錄了下來,去報復她們。
等錄完後,我就強行的離開了。
我不會在乎此時小雅的心情,更不會在乎,她氣急敗壞的摔東西,辱罵我不是男人?是太監。
這些對我而言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小雅和軍子替死去的鄭紅懺悔。
事情果然如我計劃的那樣,說到這,我不的不提朱明雨,這小子真是個電腦高手,他把我們拍攝的視頻截圖後期處理,把我PS掉,整整PS不下於,五六個各種類型的男主角發到軍子手機上。
當幾天後我,裝着若無其事的去小雅店裡做足療時,她的店員告訴我,小雅生病了。
隨後我出了浪漫人生,回到車裡,我用裝着一副關心,噓寒問暖的問怎麼,吃藥嗎?怎麼那麼不懂照顧自己啊?
小雅在電話裡哭的肝腸寸斷,等我趕到醫院時,小雅整個頭上纏着紗布,那樣子跟剛從戰場上回來似的。
我安慰了她一個多小時,當我用一種義憤填胸的的口氣,在她耳邊把男人打女人的事說成十惡不赦,不可原諒。
反正怎麼難聽我怎麼損?視乎我此時的話,得到了小雅的共鳴,她止住哭聲問我:
“是不是真心喜歡她,說自己,可以爲了我,離婚。
我低着裝着一副心虛的樣子,開始向小雅編造一些,神乎其神的故事。
我沒有一口回絕小雅,如果我此時不答應小雅,小雅一定會藉着此時的憤怒,把我趕出病房。
因爲通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我瞭解小雅是一個什麼性格的人。
眼看自己的目的就要實現了,我絕對不能在此時,前功盡棄。
畢竟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