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我不要蔓藤……”
那男人卻傲慢躲開她的觸碰,慢條斯理的站起來,殘忍的開口。
“你太髒了,我對你沒興趣。”
那女子驚愕欲絕,難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剛纔如此溫柔,如今卻如此冷酷。
男人丟下手中的藤花,拿出一張雅緻的手帕,慢慢擦乾淨手,隨手丟在腳下。
這是什麼詭異發展,蹲在不遠處的葉鹿也看不明白了。
只是覺得這事情肯定不簡單,這個男人似乎懷着什麼目的對這個女子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目的達成,便抽身離去。
她想走,又不敢走,因爲怕一動,就會引起那男人的注意。
只能心驚膽戰的等那男人離開,她才能走。
那男人確實很快離開了,但離開前,他那個眼神卻讓葉鹿腳都發軟了,恐懼不已。
因爲,他邪、惡的眼睛,直接透過層層花藤,與她的眼神對上。
眼神交撞那一瞬間,彷彿靈魂被劇烈侵蝕。
葉鹿渾身顫抖,驚得幾乎尖叫出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
是那個男人!是那個站在樓梯口的可怕男人!他其實早就發現她偷偷藏在這裡,目睹這一切吧,卻偏不出聲,任由她看下去,他到底打什麼主意。
似乎感覺到她的驚恐,那男人薄薄的脣勾起笑,妖邪萬分。
月光照在他臉上,那是一張深邃精緻,充滿男人味的俊美臉容,邪氣四溢,黑暗妖異,卻又充滿狂妄霸氣,不可一世,是那種帥得令女人尖叫的類型
而最令人移不開眼的,是他一雙奇異的眼眸。
純黑純黑的瞳色,倒影着細碎的光,深不見底,神秘莫測的同時,帶着濃濃的侵略性,令人心生畏懼。
“啊……”她尖叫一聲,幾乎跌到。
不知什麼時候,他鬼魅般到了她面前,強壯修長的軀體將她牢牢壓在花藤上,讓她幾乎透不過氣,她驚怔的看着他俯下的臉,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他似乎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低頭可惡的咬了一口她驚顫的耳垂,低笑威脅,“敢說出去,殺了你哦!”
***
葉鹿不知道自己怎麼從那片花田中逃回來的,只是渾身冒冷汗,心臟狂跳。
媽呀,撞鬼了,感覺自己好像從地獄裡逃回來似的。
見到別墅的燈光,就像見到救命的明燈,一下子衝了進去,也不管宴會廳上,賓客們詫異的目光,跌跌撞撞衝到人羣中的尚景臣身邊。
死死拉着他的手臂,心臟纔沒跳得那麼快。
尚景臣臉沉如水:“這麼慌慌張張的亂跑,你連一點宴會禮儀都不懂嗎?放手!”
剛纔這女人才耍了他一把,現在又搞什麼鬼?
真是半刻都不消停。
葉鹿見他滿臉冷漠的表情,她是太驚慌了,覺得只有他能保護她,所以衝過來。
因爲上一次在酒吧,她差點被人砸中,也是因爲他保護了她。
這一次,她條件反射。
卻忘了,他只是將她視爲交易對象。
她咬脣,默默放開他的手,想起剛纔那個可怕的男人,臉上依然帶着驚慌後的蒼白無措,顯得那麼楚楚可憐。
人羣一下子又將尚景臣包圍了起來。
尚景臣冷漠的回頭,看到她站在人羣外,像個被人遺棄的可憐小白兔,他的眉心皺得越發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