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不敢說我不是人呢?”
“你是禽獸啊。”於薇薇笑。
房間裡是於薇薇清脆甜膩的笑聲,銀鈴兒一般。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兩人鬧着鬧着,就鬧在了一起。
厲北廷吻着於薇薇的臉龐,脖頸,手指解開她馬尾辮的髮圈。
她烏黑的長髮鋪在白色的牀單上,沒有喝得太醉的厲北廷這會兒倒越陷越深。
溼熱、滾燙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於薇薇起初還有些掙扎,但慢慢兒,雙手就摟上了他的腰。
厲北廷的手指解開她襯衫的扣子,從上至下,一顆,兩顆,三顆……
“北廷,我們說好了,要一輩子在一起。”
“嗯,一輩子。”
於薇薇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他接下來要做什麼。
既然她愛他,那麼,她願意……
她願意把自己交給他,一輩子。
那個時候的愛情,在她的眼中很簡單,愛一個人,就拼盡全力去愛。
愛得飛蛾撲火,也是奮不顧身。
他吻着她,這個吻如同春日綿綿細雨,溫情脈脈,熾熱而綿長。
兩人的衣物糾纏在一起,他扣着她的手,吻着她,引導着她。
她不安地在他的身下戰慄,小臉依然是通紅通紅。
過了很久,等她充分做好了準備,他才沉下腰。
“北廷……痛……”他進入她的時候,於薇薇痛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抓住厲北廷的後背,手指頭都快嵌進他的肌膚裡了。
她咬着牙,痛得額頭上都沁出了汗珠。
厲北廷何嘗不是,他的額頭上、後背上也冒出了一層密密的汗水。
“薇薇……放鬆點,放鬆……”他俯在她的耳邊寬慰她。
“不要了,不要了,好不好……好痛……”
她皺眉,拍打他的後背,痛得說不出話來。
“薇薇,第一次都會痛,你放鬆,我輕點……”
他吻着她,不敢亂動,生怕弄疼她。
過了很久,厲北廷忍了很久很久,等到她的痛意減輕了,不安地在他身下扭動,他這才用力律動……
“北廷,你輕點……”
“嗯……薇薇……”
一室旖旎,纏綿悱惻,就連空氣中都是曖昧的氣息。
空調吹出冷風,發出輕輕的聲響,包間外的夏夜格外漫長。
夏蟲細細碎碎的鳴叫,朗月照在深色的窗簾上,窗簾染上了明亮的月光。
樹影婆娑,雲絲清淺。這樣的夏夜,帶着無數美好和沉醉。
很久之後,於薇薇才躲在厲北廷的懷裡,蜷曲着身子,像一隻缺乏安全感的小貓。
厲北廷輕輕拍打着她的後背,讓她在他的懷中安安穩穩沉睡。
昏暗的燈光下,他看到潔白的牀單上留下了一抹紅色的痕跡。
他越發將她摟得更緊,他說過,這一生一世,都會對她好。
……
沈遲不知道什麼時候點了一支菸,白色的煙霧在vip包間裡繚繞。
煙味兒將厲北廷拉回現實,他也從桌子上拿了一支菸出來。
點上煙,厲北廷就很沉默地坐在沙發上,有些頹然。
“問你話,怎麼不回答?”沈遲勾起脣角。
“還能有誰。”厲北廷不鹹不淡地扔給他四個字。
沈遲瞬間就懂了,還能有誰呢。
不過所有人看下來,似乎就是他沈遲最失敗。
兩人在包間裡抽菸,彼此沉默了好一會兒。
正在這時,沈遲的手機響了,一看,是肖莫打來的。
“什麼事?”沈遲淡淡問。
“沈總,您現在在哪裡?”肖莫壓低聲音。
沈遲眉頭皺了起來:“未央。”
“您讓我查簡思思,我最近發現,她和一個男人聯繫很密切。我查了她的通話記錄,她和這個男人,經常在夜裡打電話。”
“哦?”沈遲陷入了沉思,“這男人是誰?”
“一個搬運公司的小老闆,聽說,以前是簡思思的相好,叫卓凡。”
“是嗎?”沈遲冷笑。
“是啊。沈總,我會繼續盯着的。”
“嗯,讓人盯着,拍下照片。”
“我知道,而且,沈總,我發現,這個卓凡和沈三少的人來往也很密切。”
搬運公司、和沈世寒關係密切……沈遲陷入沉思。
難道,沈世寒在碼頭的那批貨,正是由這個卓凡來操作的?
那卓凡是簡思思的相好,也就是說,簡思思很有可能也在背叛他沈遲……
那錄音器的事情,就似乎很容易解釋了。
那這樣說來,那個孩子……
沈遲銳利的眸子一凜,果然,跟他之前想的幾乎吻合。
這一切,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肖莫,繼續跟蹤簡思思和這個卓凡,不要讓他們察覺到蛛絲馬跡。在集團,將重要工作從簡思思的手上抽離。記住,要做的滴水不漏。”
“沈總,我明白。這些天,我已經不讓她再碰核心的文件和材料了。交給她的,都是些無關痛癢的工作和一些假的資料。”
“簡思思,還真是一隻白眼狼。”
“可不是。”肖莫無奈。
當年,簡思思說自己的弟弟得了重病,走投無路,急求一份工作。還是沈遲看在她一片真心的份上,相信她能好好工作,纔將她留在沈氏的。
後來的簡思思,工作確實挺認真,也很上進。
很多時候,別人都下班了,她還在努力加班,不僅僅是爲了賺一點加班費,還是爲了積累經驗。
後來,她的能力得到肖莫和沈遲的一致認可,沈遲才提拔她做了秘書。
那時候的肖莫正好在忙蘇門答臘島的事情,沈遲就將簡思思留在了身邊,成爲秘書團中比較重要的一員。
現在,她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膽子還真大。
他曾經在醫院裡說過,威脅他沈遲,也要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子。
“盯緊點,一有情況,隨時向我彙報。”沈遲道。
他的脣角邊是一抹嗜血的冷笑,如果事實確實像他推斷的那樣,那麼,就別怪他沈遲對女人心狠手辣。
“好。”肖莫應道。
掛了電話,厲北廷倒是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他輕輕晃了晃手裡的高腳杯,笑道:“沈遲,陷入感情糾紛了?”
“滾。”
“我剛剛聽到你說簡思思,是不是那個吵着嚷着要跳樓,還要你負責的女秘書?”
厲北廷一副看笑話的樣子,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