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看到莫水芙很開心,許朝暮的心情也不錯。 ωωω •Tтkǎ n •co
臨走時,許朝暮又送了莫水芙一些吃的東西,一邊揮手一邊道:“有空就來。”
“好,朝暮你留步,不用送我們了。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呀,我等你寶寶出生。”莫水芙笑道。
她也很期待許朝暮的這個寶寶,她其實……很喜歡小孩子的。
“那我就不送你們了,路上小心。”許朝暮將他們送到了門口。
門一開,外面的冷風就吹在了臉上,涼颼颼的。
許朝暮的頭髮都被吹了起來,她扶着門框站着,目送他們離去。
莫水芙挽着沈世寒的胳膊,沈世寒的另一隻手裡拎着手提袋。上車後,莫水芙又衝許朝暮揮揮手,示意她趕緊回去,外面會冷。
司機將車開出了水榭,直到車子看不到了,許朝暮纔回去。
水榭這兒很安靜,燈火通明,尤其是夜晚的時候,從車子裡往外看去,金碧輝煌,格外精緻、漂亮。
“世寒,謝謝你的禮物。”莫水芙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手提袋。
沈世寒勾了勾脣角,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將她摟在了懷中:“跟我還謝什麼。”
莫水芙趴在他的懷裡,沒有說什麼,只是感受着他胸口的溫度。
他的外套上帶了些許菸草氣息,但很淡,莫水芙已然習慣。
“世寒,你去瑞士談什麼合作?是沈氏集團的事情嗎?”莫水芙問道。
她一般是不過問這些的,但自從上一次發現了一些事情後,她心裡頭總是有小鼓在咚咚咚地敲着,惴惴不安。
“就一個簡單的合作項目,沒什麼。”沈世寒將她摟在懷裡,淡淡道。
車子裡很暗,後座上更暗,沈世寒閉上了眼睛。
他的鼻端聞到了莫水芙身上那熟悉的氣息,宛若茉莉的芬芳。很多天沒有見到她了,他很想她。
他的手臂一用力,將她往懷裡更摟緊了幾分。
莫水芙趴在他的胸口,她擡起頭看他。
光線太過昏暗,她並不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只依稀看到,他的眉頭緊鎖着,臉色沉峻而冰寒。
簡單的合作項目嗎?莫水芙心裡沒底。
是不是還是軍火,或者還有其他……
現在的生活很安逸,每天穿梭在琴行和家之間,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安逸,她想要這種寧靜的生活。
可是,沈世寒不聽她的。
一年後收手,一年後真得能收手嗎?人的慾望都是無止境的……
只不過,她輕易不會跟沈世寒說這些,他的事情她也插不上手,偶爾說幾句,說多了他也會不高興的。
這樣一想,莫水芙就不開口了,說了點其他的事情。
“世寒,最近還要出差去嗎?”莫水芙問道。
“不出去了,在家陪你。”沈世寒勾了勾脣角。
莫水芙不太習慣聽到他說這些話,她倒是臉一紅,笑了笑,沒有開口。
“明天陪你去琴行,後天……帶你出去爬山。”沈世寒道。
“好……”莫水芙同意了。
黑夜在車子的旁邊穿梭而過,窗外一片漆黑,風很大,吹得樹枝“嘩嘩”作響,樹上的葉子落了下來,摩挲着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
到處都很安靜,車裡車外都是一片安謐。
“水芙,我不在的時候,你要多出來走走,不要總是一個人悶在家裡。”
沈世寒抓住了她的手,他發現,她的手有些涼,握在手心時,就像握住一塊冰似的。
他不由心疼,大手越發握緊了她的手。
“我知道的。”莫水芙點點頭。
她擡起頭,睜着大眼睛看向他,雖然光線很昏暗,但她能看清他深邃的五官輪廓。
微微擡起身子,她在他的脣上輕輕啄了一下。
只一下,沈世寒就睜開了眼睛,黑暗中,四目相對,擦出無數火花。
她的吻帶着香草的氣息,清新自然,讓他欲罷不能。
沈世寒摟住她,捧起她的下巴,側過臉在她的脣上親吻。
這一次,莫水芙沒有推開他,也沒有拒絕,而是任由他吻着。
不知從何時起,她已經開始不排斥他了。
以前,她很討厭他的觸碰,但現在,結髮爲夫妻,更多的是習慣和靠近。
當她用心去感受他的好時,她發現,他對她是真心的,從來都是。
沈世寒第一次見她這麼乖巧,即使在車上也沒有反抗,他不禁有點受寵若驚。
他親吻着她的紅脣,汲取屬於她的芬芳和氣息。
只不過,幾分鐘後,他就放開了她,笑道:“回去繼續?”
莫水芙臉一紅,還好車裡光線暗,不能看到她的表情。
就在她準備低下了頭時,車旁開過一輛黑色的車子。莫水芙一擡頭,路燈下,她看到疾馳的車子有幾分眼熟。
她指了指外面道:“世寒,你看剛剛那輛車,是不是四少的?”
“嗯?”沈世寒開窗轉頭。
外面路燈的光線還算充足,沈世寒眯起眼睛一看,確實,沈遲的車。
“是他的。”沈世寒又轉過頭。
“是來水榭的嗎?這麼晚了,九點多了吧……”莫水芙好奇道,“四少不是在洛杉磯嗎?”
“他的心思,誰猜得到。”沈世寒淡淡道。
“嗯。”莫水芙沒有說什麼。
她覺得沈世寒也變了許多,以前,只要她提及沈遲,不管青紅皁白,他臉色都會變。今天,他的語氣比較緩和。
兩輛車都開得很快,不一會兒,沈遲的車就開遠了。
車子開在路上的時候,沈遲注意到了沈世寒的車,他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沒有錯,是沈世寒的車。
他怎麼來水榭了?他不是去瑞士了嗎?
沈遲的眉頭皺了起來,開着車繼續往水榭走。
到了水榭的時候正好九點半,他將車停在了水榭外面的一棵大樹下。
外面的風颳得很厲害,樹上的葉子一直往下落。
他就坐在車上,看着水榭裡的一切。
水榭的燈都還亮着,到處都是燈火通明,只不過,看不到一個人。
沈遲將車停好後,熄了車上的所有燈。從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水榭裡的一切。
最大的那個臥室裡燈亮着,沈遲想,大概是許朝暮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