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蕭笑着,一步步的向玫瑰走去。
腦海裡想的,卻是他要以何種姿勢才能將這個女人踢出去門去,踢的她又疼又狠,以後見到自己都自覺的繞道三圈,卻又不沾染自己半分。
就在紀蕭已經走到玫瑰身旁,一隻腳已經鑽到地毯下,準備隔着地毯開踢時,門被撞開。
“不許動,警察,掃黃!”
紀蕭擡頭,夏之沫身着一身警服,雙後持槍的對着自己。
顯然她也沒有料到進來後會看到紀蕭,愣了一下,在看到地上的玫瑰之後,臉上露出濃濃的鄙視。
“衣服穿上,手舉起來,蹲到牆角。”
玫瑰從地上爬起來,“我說這位mdm女警察,沒人阻止你掃黃,可你破壞我們正當男女的交往,就是你不對了。”
“小哥哥~~~你說對不對?”
紀蕭聳聳肩,沒有說對,也沒有說不對。
“少廢話,”夏之沫不悅,“我們接到線報,這裡有人賣銀……”
“又是線報?”
紀蕭一句話,讓夏之沫的臉不由的一紅。
“這次是真的!”夏之沫道,“而且顯然,你們正在交易。”
有人進來將玫瑰拷住帶走,夏之沫再次鄙視的看了看紀蕭,“麻煩紀大少爺跟我們走一趟吧。”
紀蕭呼出一口氣,那麼髒的女人,不用自己動手,也挺好。
拿起西服外套,向外走去。
越過夏之沫時,就見她嫌棄的捂起口鼻。捂起口鼻也就算了,畢竟他今天喝了不少酒,可卻聽到她輕蔑道:“喝酒(嫖)娼,噁心。”
紀蕭回頭看了她一眼,被她瞪了回去。
坐在警察局裡,紀蕭想起,上次他說什麼來着,人生唯一一次進局子,可現在看來,那並不是人生的唯一一次。
“姓名。”夏之沫口氣不善的問。
“你應該知道。”紀蕭淡淡道,“我記得上次,你們問了我十幾遍。”
夏之沫擡眼,用筆頭敲了敲桌子,“姓--名!”
見紀蕭並不理自己,夏之沫在內心小小的詛咒了一番。
“我知道你也得說,”夏之沫不耐煩道,“這是程序。”
紀蕭將自己的身份證從卡包裡抽出來,帥氣的扔到夏之沫面前,“對着寫吧。”
夏之沫白了他一眼,“年齡。”
“你的數學這麼差?”
“必須你自己說!”
“你這態度,”紀蕭道,“確定這次是抓對人了?”
夏之沫將筆扔在桌子上,“你當我們警察是吃素噠,抓錯一次,還能再抓錯兩次?!”
白了紀蕭一眼,又將筆拿了起來,“姓名,年齡,職業。”
紀蕭突然爬向桌子,對着夏之沫道:“我們打個賭……”
突然靠近的紀蕭嚇了夏之沫一跳。
他那略帶酒香的蘭花和乾淨薄荷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讓夏之沫有些癡迷。
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爲嫖(娼)被抓進來的,夏之沫心頭就沒來由的一股怨氣。
忙捂住口鼻,“坐好!”
紀蕭眯了眯眼睛,看着她緊捂着自己口鼻的手,“什麼意思?”
夏之沫往後撤了撤,“不明白?嫖(娼),髒!”
紀蕭周身的氣息瞬間變冷。
周圍的人已經打了個冷顫,夏之沫還不自知的白了紀蕭一眼。
“抓錯人了怎麼辦。”紀蕭冷冷道。
“不可能!”夏之沫肯定。
“抓錯人了怎麼辦。”紀蕭的聲音,冷的直掉冰渣。
“我說了不可能。”夏之沫看向紀蕭,卻發現他深邃的眼眸,冷意十足,不由的懷疑,會不會真的抓錯了。
可是,酒店名對的,房號對的,她撞進去的時候,那女人明明已經……
一想到那女人上半身幾乎無擋,下半身就一條裙子,還已經到了腰上,就讓夏之沫氣到不行。
還以爲他跟別的富家公子不一樣,(別問她爲什麼會覺得他不一樣。)沒想到他也愛亂搞。
“我敢肯定不會抓錯!如果錯了,我願意賠償你的所有損失!”夏之沫一拍桌子,豪氣道。
紀蕭冷冷的勾脣一笑,“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夏之沫撇撇嘴,拿起筆,“姓名。”
“紀蕭。”
“年齡。”
“21”
“職業。”
“賺錢。”
夏之沫寫了一半,頓住。
“職業。”
紀蕭冷冷的看向夏之沫,“賺-錢!”
夏之沫氣結,“你能不能配合一點!”
“我很配合。”
“配合還這樣?哪有人的職業是賺錢的!”
“我的就是!”紀蕭冷冷道。
夏之沫深吸一口氣,好,好,你有種。
“爲什麼嫖(娼)。”
“沒有。”
夏之沫放下筆,雙手抱胸的看向紀蕭,“既然做了,就要有膽承認。有膽做沒膽承認是什麼?是孬”‘種’字沒說出來,就見她的局長大人連同李頭兒快步向這邊走來。
不知爲何,夏之沫的眼睛狠狠的跳了幾下。
起身,敬禮,“局長好。”
局長理也不理夏之沫,直直走到紀蕭面前。
“紀大少爺,紀大少爺。”局長賠着笑臉,“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啊。你看,這都是誤會。是誤會。”
誤會?“又抓錯了?”夏之沫有些不敢相信。
局長氣炸,“你問我,你問我?!”
他都還沒有問她爲什麼一次兩次的給他惹麻煩,她居然,居然問他有沒有抓錯!
夏之沫被局長吼的後退了好幾步,有些無辜的抿了抿脣。
紀蕭看着夏之沫的樣子,居然有些不捨,剛纔的氣惱,早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紀蕭起身,冷冷的看向局長,“我不想被圍觀。”
局長愣了一下,“紀大少爺,請移步鄙人的辦公室。”
紀蕭雙後插袋,帥氣的向局長所指的方向走去,“我要清楚的知道事情的來朧去脈。”
“是是是。”局長忙道。
轉身,對着低頭不語的夏之沫道:“你,跟我進來!”
夏之沫的心一顫,好吧,局長大人生氣了,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紀蕭坐在局長的位置上,而局長,站在他的身邊。
局長都站着,夏之沫更沒有坐着的理由。
“是抓錯人了嗎?”紀蕭問。
夏之沫咬咬脣,不說話。
局長見了,忙道:“是抓錯了,是抓錯了。”
紀蕭看着夏之沫,“顯然夏警官並不這樣認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