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這就給夜澈打電話,讓他改地點。”肖明拿出手機。
紀蕭停下手中的筆,“她喜歡吃張婆家的水煮魚,在和明巷,你讓小澈帶她去那裡吃吧。”
“噢。”肖明道。
發了一會兒呆,紀蕭還是忍不住給張婆打去電話,“張婆,我是紀蕭。”
“嗯,小沫晚上會去你那裡吃飯。你給她燉一份烏雞湯。把上面的油去掉,對,她不喜歡油的。”
交待完,還是不放心,“材料一會兒我給你送過去。”
掛了電話,紀蕭拿起車鑰匙便走。
肖明看了無奈,這是何苦呢。
明明那麼深有着她,去跟她說清楚多好。今晚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嘛。
當夜澈開着車來到張婆水煮魚的時候,夏之沫詫異了一番,“你也知道這裡啊。”
夜澈笑了笑,“朋友介紹的。”
雖然他沒說朋友是誰,夏之沫的心卻一緊。
“小夏,你來啦。”張婆看到夏之沫,忙迎了上去。
夏之沫看着滿屋子的人,“張婆,生意不錯嘛。”
張婆笑的嘴合不攏,“都是回頭客。”
看了看夏之沫身後,“紀少爺呢?沒跟你一起來啊。”
夏之沫笑的有些尷尬,“我們分”手字還沒說完,就聽夜澈道,“他今天有事兒,不來了。”
“是麼。”張婆遲疑了一下,下午的時候,還親自來送烏雞和名貴的保健藥材呢。
不過想想,許是真的有事呢,不然,不會下午來送東西,晚上卻不跟過來的。
“快進來坐。”張婆牽着夏之沫的手,“你這個小丫頭啊,就是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瞧這小手瘦的,都快握不住了。”說着,將夏之沫按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等着,我給你端雞湯去。”
夏之沫看了看四周,上次來,還是與紀蕭一起,坐的也是這個位置……
“吶,”張婆將一砂鍋的雞湯放在桌子上,“好好的多喝兩碗,才許吃老婆子的水煮魚。”
夏之沫聞了一下,“張婆,好香啊。勾的我口水直流。”
“那就多喝一些,”張婆道,“特意爲你熬的。”
“啊?”正準備喝湯的夏之沫擡頭。
張婆笑而不語,“你這個小丫頭,就是命好。”
知道她來吃飯,紀少爺還特特專門送來材料,爲她熬滋補雞湯。
夏之沫甜甜的笑,她還以爲張婆所說的命好,是指她有口福。
雞湯很香,喝了2碗之後,還有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看你那饞貓樣兒,”夜澈笑道,“想喝就繼續啊。幹嘛盯着砂鍋流口水啊。”
夏之沫聽了小聲道:“張婆熬這個,也許是給她兒媳或兒子喝的。你說我一碗又一碗的喝,會不會……”
“就你想的多。”夜澈道,“端到你面前,那肯定是給你喝的呀。”
“那也不好意思好吧。”夏之沫道,“雖然是老主顧,但也不能這麼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夜澈無語。
紀蕭坐在路對面的車子裡,眼睛直直的望着靠窗的那個人。
她瘦了。
難道跟自己分開,她也會難過?
那爲什麼不接自己的電話,不聽自己的解釋,連見到他,都當沒看見一樣呢。
看着夏之沫跟夜澈說話的表情,他就能大概猜出她肢體語言的意思。
可爲什麼在面對他時,她卻剋制着自己,不讓人看出她任何內心的想法呢。
“張婆,”紀蕭給張婆打去電話,“你去跟沫兒說,那雞湯喝不完讓她打包帶回家。”
夏之沫內心的兩個小人正在打架,糾結着要不要再喝一碗,就見張婆走了過來。
“你啊,”張婆慈愛的點了點夏之沫的額頭,“這湯多喝一些,喝不完,可要打包回家的。”
“老闆,這裡再來份小菜。”
“哎,來了。”張婆應聲着,“小夏,你好好吃啊。你的水煮魚和麻辣鍋都在竈上了,一會兒就好。”
“好,張婆你去忙。”
“天啊,我都覺得張婆今天會讀心術了。”夏之沫小聲道。
夜澈笑笑,目光轉向店外。
暈啊。BOSS要不要這麼虐,坐在車裡遠遠的看着夏之沫。
如此還不如直接進來與他們同桌呢。
唉,這兩人真是,有什麼誤會解開不就好了,瞧把兩人給苦的。
一個消瘦不已,一個把自己悶在工作裡。
何苦喲,何苦喲。
紀蕭看着夏之沫一口一口喝着雞湯的樣子,嘴角不由的勾起。
好吃嗎?如果喜歡,下次還給你熬好不好。
多想當面這麼跟她說啊。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現在出現,怕是以後連小澈約她,都不會再出來了吧。
沫兒,給自己一次機會,也再給他一次機會好麼。
他不想這樣只能遠遠的看着,他想將她好好的擁在懷裡。
愛她,可以爲她改變,也可以爲你放下一切,包括他的,驕傲。
最近幾天,夜澈像着了魔一般,每天等在夏之沫辦公室前。與她一起吃午飯,一起吃晚飯。
就連早飯,他也會給帶過來,看着她吃完纔會離開。
“那個小夥子到底是誰啊。”劉警官終於忍不住問道,“每天跟上班似的,比我還積極呢。”
“一個弟弟。”夏之沫看着夜澈的背影道。
“有個這樣的弟弟可真好。”師姐C羨慕的說,“我家那弟弟,天啊,不能說,跟惡夢一樣。”
師姐A聽了,冷笑,“人家這弟弟可以一起玩妖精打架的,你那是親弟,自然不會如此獻殷勤。”
夏之沫冷冷的看了師姐A一眼,“思想幹淨一點你會死啊!”
“怎麼人家不管是什麼關係,一到你的嘴裡,就必須是男女關係了呢!”
師姐A一口氣卡在心裡,“那你說,他不是想跟你有什麼,這麼殷勤幹什麼?”
“是不是別人對你好一點,你就會覺得別人想幹你啊。”夜澈靠在門口,冷冷的說。
師姐A一聽到夜澈如地獄般的聲音,嚇的一哆嗦。頭也不敢回的縮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怎麼又回來了。”夏之沫問。
“還得謝謝我的皮手套,”夜澈走到夏之沫的桌前,那自己的手套拿起,“不然,怎麼知道有些人這麼不聽話呢。”
“下次若再被我聽到,我卸了你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