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小宋道,“但,真的是天性使然。馬丹,自紀總裁進來之後,我們就不敢再大聲說話了。”
“剛纔我看到有個二十來歲的女生進來找他,天啊,被他……”同事找不到合適的詞,“沒罵,也沒打,但那氣氛就是特別恐怖。”
其他同事一致點頭。
“你知道,每天早上,我都會送一杯咖啡到他的辦公室的嘛,今天,他辦公室冷的,足有零下四五十度。今天你一定要注意點啊,別掃到颱風尾。”
夏之沫笑笑沒有說話。
像往常一樣,夏之沫來了只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如無需要,絕不踏進他的辦公室。
而與往常不一樣的是,今天紀蕭再不像平時一樣,不時的出來逗夏之沫了。
午飯時分,紀蕭緊閉了一上午的門終於打開了。
紀蕭站在門口,看了看夏之沫,那目光,冷的出奇。
夏之沫站起身,想解釋一下昨天是上官宇喝醉了,但看到他身後的修荷,便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對於修荷,她有心結。很深的心結。
雖然這個女孩子長的很漂亮,可是她一點兒也喜歡不起來。
當年她跟自己說的那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
紀蕭等了半天,也沒有得到夏之沫一句話,痛着心,冷冷的走了。
修荷走過夏之沫時,狠狠的瞥了她一眼,“不要臉。”
簡單的三個字,小小的、唯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的聲音,卻攪的夏之沫心痛如割。
這幾天,偌大的辦公室,一干同事同時感覺到了兩個季節。
上官宇那邊,過的春意盎然。
紀蕭這邊,卻北風瀟瀟,勢如寒冬。
自那天之後,紀蕭沒有再叫過夏之沫去他的辦公室。
而且他經常是一個人在辦公室裡,一工作便是一整天,連水都不曾喝過一口。
“哎你們說是不是帝國集團那邊出什麼事情了。居然讓紀總裁這麼不要命的工作。”
“可不是麼。那天我跟男朋友看完電影,都11點多了。想着手機充電器沒帶,又回來拿,發現紀總裁還在這裡加班呢。”
“而且,滿頭的冷汗的在吃什麼藥。也不知道是什麼藥。”
“啊,這麼可憐~~”
“要說這帝國集團雖然是國際大集團,但這老闆也太沒人情味吧。怎麼能讓一個代表這麼不要命的工作呢。”
“唉,可能越大的公司越不好做吧。”一人感嘆。
從茶水間走出來夏之沫聽到這些,心裡難受極了。
只是短短一個多星期的時間,紀蕭已經憔悴的不像樣子了。
不管是不是因爲自己,身爲他的助理,她有責任提醒他注意身體。
從自己的坐位上拿一盒牛奶,倒進杯子裡放進微波爐。
熱了之後,有些忐忑的敲起紀蕭辦公室的門。
“呼,”小宋道,“我們的小沫終於要出手了。”
“早該出手了呀。紀總裁那頹廢的樣子,我看了都心疼。”
“來來來下注,”小江道,“我們賭小沫最後是選紀總裁,還是選我們的上官總裁。”
一時間,辦公室鬧成一片。
夏之沫敲了半天門,依舊沒有人出聲,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推門進去。
紀蕭爬在桌子上,隱忍的呻吟着。
“你怎麼了?”夏之沫忙走了過去。
紀蕭睜開眼,看到是夏之沫先是一陣驚喜,繼而又很惱怒,“誰讓你進來的。”
夏之沫伸手去探紀蕭的額頭,並不燙。
見他一直捂着胃,忙將牛奶端了過來,“是不是胃不舒服?趁熱喝了。”
紀蕭彆扭的將頭轉向一邊,“不用你管,出去。”
“偏不。”夏之沫道,“想讓我走,把牛奶喝了,有了力氣,我自然敵不過你。”
紀蕭胃疼的難受,實在沒有力氣跟夏之沫掙什麼,只是閉上眼,那牛奶死也不喝。
明知道他可能是因爲沒吃飯導致胃病,卻無法將這熱熱的牛奶送進他的肚子裡,夏之沫一時氣極。
“喂,你有什麼就說什麼,在這裡耍什麼脾氣。”
紀蕭轉過頭,不去理她。
夏之沫又走向另一邊,“你就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提到那天晚上,紀蕭只覺得自己的胃更疼了。
不,不光是胃,連心都跟着疼起來了。
“宇他因爲腿的問題,一直不能喝酒,可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那天他喝了很多。”
“陸浩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他們。身爲保鏢,那是我的責任。我自然要去。”
“宇和他們家的關係不好,接了他,怎麼都不願意回家。偏要到我家來。看着他那難受勁兒,我便同意了。”
紀蕭握拳,一個大男人,還是喜歡你的大男人,說去你家,你居然就同意了!!氣,氣氣。
“誰知道他下了車耍起了酒瘋,偏讓我嫁給他,纏着不願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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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蕭暗暗哼了一聲,什麼纏着不讓走,明明就是又是告白,又是求婚的。
“喝醉酒人的話,自然是不能當真。”夏之沫說着,又道,“你到底是不是因爲這個生氣啊。”
紀蕭差點吐血。
她居然懷疑自己不是因爲此事生氣,這個世界上除了她,還有誰,能讓他如此!
“反正事情我給你解釋完了。我愛信不信。”
紀蕭真的吐血了,這就解釋完了?
那個吻呢?那個吻是怎麼回事。
明明那個纔是最重要的好麼。
難道因爲上官宇喝醉了,就可以吻她?
那他喝醉了,豈不是可以讓她給自己生猴子了。
紀蕭一動氣,胃抽抽的疼着,冷汗又一層一層的冒了出來。
夏之沫看了,心疼不已,也不管什麼三七二下一,直接含了牛奶,掰起紀蕭的嘴,便渡了過去。
柔軟的脣壓在自己的脣上,溫溫的,軟軟的,這讓紀蕭不由的睜開眼睛。
夏之沫見紀蕭張開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將杯子裡的牛奶遞到他面前,“自己喝!”
紀蕭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她明明都喂自己了嘛,他爲什麼還要自己喝。
她要是不接着喂,那就讓他痛死算了。
夏之沫咬咬脣,反正一口是喂,兩口也是喂,豁出了。
又含了一口,扳過紀蕭,嘴對嘴的渡過去。
如此三番,一大杯牛奶倒是喝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