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三番,可是紀蕭還是看也不願意正眼看夏之沫一眼。
夏之沫看看杯子裡的牛奶,突然覺得自己有些賤,他明明連一個字,一個眼神都不願意給自己,自己卻巴巴的上來做這種事情……
想起修荷說自己‘不要臉’,夏之沫自嘲的笑,自己還真是……
緊緊握着杯子,轉身離開。
“爲什麼讓他吻你。”
夏之沫定住。
“那晚,爲什麼讓他吻你。”紀蕭道,“是不是在你的心裡,他……”
紀蕭說不下去,因爲儘管只是說說,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夏之沫轉身,“他沒有吻我。”
“我明明都看見了!”紀蕭惱。
“他要吻我的時候,我推了他一下,就咬住我下巴了。”夏之沫道。
“下巴?”
夏之沫點點頭。
“然後呢。”紀蕭憋着氣,起身一步步向夏之沫走去。
“然後,”夏之沫打了一個寒顫,“他咬我的脖子,像吸血鬼似的。一度我以爲,宇他是個吸血鬼呢。”
想了一下,“其實吸血鬼也挺好的。那樣,就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你倒是爲他着想。”
不知何時,紀蕭已經來到夏之沫跟前。
“他居然咬你下巴,”紀蕭醋醋道,“還咬你脖子。”
她那尖尖的,白白嫩嫩的小下巴,他都不捨得咬,該死,上官居然下得去口!
還有她的脖子,那麼纖細,光滑如玉,他居然咬……
紀蕭撫着夏之沫的脖子,退開那礙事的絲巾,發現脖子上,居然還有印子。
“這,”紀蕭撫着那痕跡,“就是上官留下的?”
傻傻的夏之沫還沒有意識到某人已經氣極,愣愣的點點頭。“宇他喝醉了,下手很重。”
紀蕭眯眼,這是下手很重麼,明明是下口很重。
還有,什麼喝醉了,明明就是慾求不滿。
張口含住夏之沫的下巴,又啃又咬。
“啊。”夏之沫呼痛,“疼。”
“我要把他留在你身上的印記全部消掉。”紀蕭醋道。
“下巴上早就沒有了。”
“他吻你的感覺,你肯定還有記憶。”紀蕭道,“哪怕是模糊的我也不允許。”
說着,加重的力度。
可憐的夏之沫,眼睛都出來了。“宇他肯定沒有你咬的重。”
紀蕭氣結,“不許想他。”
可看看被自己吻紅的下巴,又有些不捨,“皮膚這麼嫩,還沒用力,就紅了。”
“明明很用力。”夏之沫朦朧着雙眼。
紀蕭吻上夏之沫的眼睛,“以後不許別的男人碰你。”
“特別是像上官那樣抱着你啃的。”
聽紀蕭說的咬牙切齒,夏之沫癟癟嘴。是她不讓,你們就不動手的麼。
見夏之沫不語,紀蕭真的動氣了,一口咬在脖子上的痕跡上。
咬過又怕她疼,溫柔的舔着。
“啊。”
夏之沫也不知道自己這聲是痛呼,還是輕顫的呻吟。
紀蕭卻不管,吻的越來越深。
夏之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顫抖起來了。
想推開紀蕭,可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我喜歡你這時候的反應。”紀蕭聲音溫柔道。
反應?夏之沫睜開眼睛眨了眨,什麼反應。
啊!什麼時候自己躺在沙發上了!
衣衣服的扣子什麼時候解開的。
還有自己的爪子,爲毛會摟着他的脖子?
夏之沫羞澀不已,想起身,卻又被紀蕭緊緊的壓下。
“別動。”紀蕭道,“我喜歡你爲我沉迷。”
“沫兒,”紀蕭認真道,“我們結婚好不好?再爲我生一個寶寶。”
“你沒結婚?”
“當然沒有。”
當他什麼人啊,結了婚,還會招惹她麼。
夏之沫撇撇嘴,酸酸的說:“沒結婚,也快了吧。”
那個修荷能在他身邊那麼多年,她不信跟他會沒有關係。
紀蕭微微擡起身,認真的看着她,“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夏之沫撇撇嘴,“沒覺得是誤會。”
紀蕭看着她,等着她的接下來。
夏之沫動也動不了,想起身,更是沒門。於是抿抿脣,道:“那個修荷,是你的未婚妻吧。”
紀蕭皺眉,“她?你爲什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麼。”夏之沫道,“她一直跟着你,這麼多年,從未變過。”
而且還是什麼青梅竹馬。現在她好不喜歡這個詞。
紀蕭一手勾起夏之沫的下巴,“她,怎麼都不可能成爲我的妻子。”
“我想娶的,自始至終,都是你。”
夏之沫看向他。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她是我爹地一個好朋友的女兒。”
夏之沫點點頭。
“是好朋友,也是部下。”紀蕭道,“她父親爲了執行任務,不幸喪了命。而她的母親是誰,修叔叔重來都沒有說過。”
“小小年紀的修荷本就沒有母親,一時間又失去了父親,所以一直在組織裡生活着。”
“爹地媽咪對她,總覺得有些愧疚,所以對她格外的好。”
“那你呢。”夏之沫問。
“我?”紀蕭挑眉,“對她跟澈和澤,沒什麼區別。或許,還沒有對他們的感情深。因爲澈和澤還有肖明,是從小就跟着我一起出生入死的。”
“你,不愛她?”夏之沫小心的問。
紀蕭搖頭,輕啄了一下夏之沫的脣,“我愛的人,只有你。”
“可是她說……”
紀蕭等了半天,不見夏之沫有下文,問:“她說什麼?”
夏之沫笑着搖搖頭,“沒什麼。”
修荷當年所說的話,夏之沫一直記在心底。
她說她是紀蕭的未婚妻。說他身份證戶口本上妻子一欄,一定是她的名字。
還說他與自己只是玩玩,他與自己的私密事情,他都跟她說。
那顆痣的事情,讓她相信修荷所說的所有。
可是,她是司凡叔叔部下的女兒,父母都不在,她喜歡蕭,夏之沫能看出來。
如果自己再說些什麼,讓蕭和她有些隔閡……自己就太殘忍了些。
她註定要失去自己心愛的男人,那麼,就別讓她失去紀家對她的關愛吧。
紀蕭見夏之沫出神,懲罰性的咬了咬夏之沫的脣,“想什麼呢?”
夏之沫笑着搖搖頭。
“沫兒,嫁給我,好不好?”紀蕭深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