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雙第一次來凌夏夏住的地方,看到這完全對稱的傢俱擺放格局,煞是新奇,這兒瞅瞅那兒瞧瞧,最後坐到凌夏夏身邊,睜着一雙好奇的大眼睛賊兮兮地問道:“夏夏,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喬總,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
凌夏夏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涼涼的開口:“他當初就是因爲看中我的身體才把我強行綁來的,你說我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雙雙一愣,猛地反應過來,“對哦,我差點忘了,你和喬總認識的情況比較特殊。”傻笑着撓了撓後腦勺,她頓了一下再次開口,“那我換個問法,你和喬總的感情,發展到哪個階段了?”
凌夏夏用小叉子叉了塊水果送進嘴裡,邊嚼邊想,“唔,感情嘛,兩情相悅互相喜歡咯。”
雙雙對這個答案明顯不滿意,拍了凌夏夏一下,“哎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啦。我是說,你們倆……有沒有結婚的打算啊?”
“咳咳!咳!”凌夏夏被雙雙的話嗆得猛地咳起來,剛嚥進去的那塊蘋果卡在喉嚨口差點沒把她噎死。
拍着胸口使勁咳了好幾下,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凌夏夏放下手中的叉子,轉頭瞪向雙雙,哭笑不得地開口:“喂,我說我的好姐妹,你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結婚?也真虧你想得出來!”
雙雙卻一臉不以爲然,“結婚怎麼了?你和喬總既然都已經兩情相悅互相喜歡了,爲什麼不能結婚?”小眉毛一皺,湊近凌夏夏,雙雙一副“你不會是在騙我吧”的表情盯着她,“難道說,喬總他玩了你,卻不準備娶你?”
凌夏夏簡直要被她的話給氣瘋,什麼叫“他玩了你”?在這位姑奶奶的眼裡,敢情她是一直被喬宴瑧“玩”的?
凌夏夏突然發現,把這位小姐叫來陪她,簡直就是一個無比錯誤的決定!這小妞分分鐘都能氣死她。
怎麼以前沒有發現她有這技能啊?難道說,跟她一起玩久了,被她傳染了?畢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句老話她還是懂的。
只不過,凌夏夏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是墨的。
直接忽視雙雙的那句話,凌夏夏拿起電視遙控器,直接開始看電視。
雙雙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哪裡不對,不依不饒地纏着凌夏夏非要問出個答案,被凌夏夏用半盤子水果堵住了嘴。
有雙雙陪着,兩人窩在沙發上看喜劇電影笑得東倒西歪,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晚上保姆來家裡做飯的時候,凌夏夏才意識到,原來已經到晚飯時間了。
還好有保姆阿姨,要不然以凌夏夏這樣做個飯能燒掉半個廚房的技術,這幾天喬宴瑧不許她出去,她還不得餓死在家裡。
留雙雙下來一起陪她吃晚飯,吃過晚飯之後雙雙又呆了一會兒,八點的時候她纔回去。
雙雙一走,回過頭望着空蕩蕩的客廳,凌夏夏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小小的寂寞感來。
以前喬宴瑧不在這屋裡就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她都沒有這種感覺,怎麼現在看不到那個挺拔的身影和那張時而冷酷時而邪肆的英俊面龐,她倒有點失落了呢?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相思之情?
嗷,她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矯情了?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果然戀愛會讓人性情大變,會讓人變得不像自己,古人誠不欺我。
因爲白天睡太多,晚上就有點睡不着了。加上現在時間還早,八點半都不到,凌夏夏站在客廳裡,實在不知道接下來她該幹些什麼。
昨天喬宴瑧說,只是讓她儘量不要出去,並不是說完全不准她出去,那麼,她出去稍微玩兩個小時應該沒問題吧?十點前她一定回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
一旦想出去玩的心開始跳躍起來了,便安定不下去了。
凌夏夏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敗給了外面自由自在的花花世界,稍微打扮僞裝了一下,凌夏夏揣了鑰匙,便偷偷地出門了。
她一出公寓大門,受喬宴瑧指示隱在暗處保護她的保鏢們便立刻打通了他們喬總的電話,“喬總,淩小姐出門了。”
喬宴瑧似乎是剛下飛機不久,聲音透着一股疲憊,“跟牢她,保護好她的安全。”
“是。”兩名保鏢坐在黑色的吉普車裡,看着不遠處那個一身豔紅色緊緻皮衣的高挑美女上了一輛出租車,然後發動車子悄悄地跟在那輛出租車後面,始終保持着一個不會被人發現異常的安全距離。
吉普車一路跟着出租車來到西街,最後車子停在了西街最頭上的一家摩托車店門口,凌夏夏進了老萬的店,沒幾分鐘便推着那輛老萬送給她的新車子出來了。
兩名保鏢一直專注地盯着凌夏夏的動向,看到她進了這家摩托車店,還對視一眼表示了一下疑惑。
她一個姑娘家來這種地方幹什麼?
可當看到那道豔紅色身影推着一輛重型機車出來,然後戴上安全帽,長腿跨上車子,瞬間飛馳出去的時候,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這……喬總的女人,居然還會玩重型機車?
在他們心裡,這種充滿金屬質感和野性的大傢伙,只有男人才對此熱衷,卻想不到,這位喬總命令他們一定要好好保護的淩小姐,居然還會騎這個?而且看她剛纔的動作,熟練且流暢,顯然不是新手,瞧着那瞬間飛馳出去的身影,兩位保鏢大哥相視一眼。
好嘛,這位淩小姐估計還是個中高手。
開着車趕緊跟上去,保鏢大哥可不敢有絲毫鬆懈。
黑夜裡,西街出去的寬闊公路上,一輛通體火紅的摩托車上,騎着一位身穿豔紅服裝的長腿美女,身後一百米處,跟着一輛黑色吉普車,在這人煙稀少道路寬闊的星空下,一前一後地急馳着。
凌夏夏最是享受這種肆意飛馳的感覺了,比悶在家裡不知道要暢快幾百倍。所以說,她還是適合做一隻在天地間自由飛翔的鳥兒,而不是被養在籠中的金絲雀。
暢快無比地沿着這條路兜了半圈,凌夏夏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兒,便準備回去了。
回頭的時候,看見了一百米開外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吉普,凌夏夏眯着眼皺眉,思考了片刻,第一反應就是,她又被跟蹤了?
但很快她就排除這種可能了。
如果是跟蹤她想綁架她的話,那現在在這種沒有人的地方,又月黑風高的,着實是動手的好時候,可那車卻只是靜靜地停在不遠處,絲毫沒有要開上來的意思。
凌夏夏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喬宴瑧跟她說,說他會讓蔣駿安排一些人在周圍保護她。
所以,這是保護她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