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以防萬一,凌夏夏打了個電話給蔣駿確認了一下,得到肯定回答後才放心的重新騎上車子回了老萬的店裡。
回去的時候凌夏夏本想打車回去,想了想,放棄了這個念頭,轉而走向停在路邊一直候着的那輛黑色吉普。
敲了敲車窗,待車窗降下來之後,露出裡面一張陽剛帥氣的臉。
凌夏夏心裡吹了聲口哨,喲,這保鏢大哥長得還挺帥。
“哥們,稍我一程唄!”
那保鏢像是沒有理解凌夏夏的話一般,愣着表情傻了半晌,被旁邊的同伴懟了一肘子纔回過神來,趕緊下車給凌夏夏開門。
凌夏夏笑着上了車,衝開車的保鏢兄弟說了句:“我住哪兒你們應該都知道吧?就不用我報地址了哈。”
說完就跟個大爺似的,歪在座椅上閉目養神去了。
前面兩位保鏢動作一致地往後瞅了瞅,而後對視一眼,同樣的表情在表達着一個意思:喬總看上的女人,果然夠特別!
不敢有所猶疑,趕緊開車將這位姑奶奶送回公寓。下車的時候,凌夏夏還笑眯眯地衝兩人擺了擺手,說了聲“辛苦了”,而後在兩位保鏢面面相覷中回了家。
凌夏夏剛進入電梯,手機就響了。
一看來電顯示,是她的大總裁。
“回來了?”一句話就讓凌夏夏知道了,這位喬二爺雖然人在國外,但對她的行蹤也是瞭如指掌啊!
凌夏夏也不惱,背靠在電梯壁上,語氣輕鬆的回道:“嗯,回來了。你那兩個保鏢可真敬業。”
語氣中帶着調侃,凌夏夏心情愉悅,卻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男人卻是從她出門時就一直在隱隱擔心着,這會兒聽到她的聲音才放下一顆緊繃的心。
其實他大可以讓保鏢強制把她留在家裡,但想到之前他把她關在家裡而致使她逃跑那件事,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知道他的小女人是個不受拘束愛自由的人兒,強行關着她只會讓她出現逆反心理,儘管他是爲她好,但保不準她會爲了出去再一次逃跑。
與其這樣,還不如讓她出去。她好歹也是有功夫在身的,身後還有保鏢跟着,只是出去玩一會兒,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但想歸這麼想,擔心還是抑制不住的。
喬宴瑧握着手機,突然發現一個問題,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這麼在乎這個小女人了呢?她在他心裡的位置越來越重要了,一點點小事都能讓他提了一顆心擔心個半天。
凌夏夏跟喬宴瑧彙報了一下自己剛纔出去幹了些什麼,又保證了幾句一定會照顧好自己,保護好自己,而後酸着牙說了幾句肉麻話,才哄得喬大總裁放心。掛了電話,洗了澡便上牀睡覺,喬大總裁不在的第一天,就這樣平安無事的度過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凌夏夏本來應該去學校上課的,但喬宴瑧說了,讓她暫時不要去學校,她便只好繼續呆在家裡無聊得長蘑菇。
下午的時候接到傅斂文的電話,她跟對方解釋一下自己現在正處於風口浪尖上,需要暫時避一避風頭,學校暫時不能去了。傅斂文表示理解,安慰了她幾句,最後約她明天出去,說帶她出去散散心。
凌夏夏猶豫了一會兒,便答應了下來。有傅律師在,她也不用擔心會再遇到什麼跟蹤綁架的事。
晚上8點,喬宴瑧又打電話來查崗,凌夏夏趴在牀上在平板電腦上玩遊戲,邊吃零食邊跟領導“彙報工作”。
知道她今天一天都沒出去,喬宴瑧語氣寵溺地說了句:“乖,回來給你帶禮物。”
對於喬宴瑧這種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凌夏夏有時候也是相當無語。
這男人爲什麼總喜歡說“乖”這個字眼呢,從最初兩人認識的時候,他就時常讓她“乖一點”、“聽話一點”,敢情這男人喜歡乖乖的聽他話的女人?
那她這麼不乖這麼不聽話,與他的要求完全背道而馳的性格,他爲什麼會喜歡她啊?
對於這個問題有點琢磨不透,凌夏夏就在思考這個問題答案的過程中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她就接到了傅斂文的電話,傅斂文本來是打算來公寓樓下接她的,卻被她拒絕了。
開玩笑,樓下那輛黑色吉普還停在那兒呢,那倆敬業的保鏢大哥可是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那裡的。要是被他們倆看到她和傅律師一起出去,他們給喬宴瑧一打小報告,照喬宴瑧那個醋罈子的脾氣,她還有機會出去玩麼?
和傅律師約了一個地方,她就像那天和沈悅安約會時一樣,給自己畫了個大濃妝,還戴了頂很非主流的假髮,穿了一身寬鬆的嘻哈風格的衣裳,而後戴着耳麥和墨鏡,跟在一個十幾歲的搖滾少年身後,騙過保鏢的視線,成功地從公寓樓裡跑了出來。
找到一個公廁快速把臉上的大濃妝和外面的一身裝扮都給卸了,假髮也摘了,身上是一身正常的T恤牛仔褲,很青春亮麗的打扮。
將脫下來的衣服和假髮塞到公廁的某個角落藏好,凌夏夏便朝着和傅斂文約定好的地方去了。
她到的時候,傅斂文已經在那兒等着了。
看見凌夏夏過來,先是開口關心尋問了幾句,而後就問她,想去哪裡玩。
凌夏夏想着,反正都出來了,而且傅律師的本意也是讓她散散心,紓解一下鬱悶的心情,她考慮了一會兒,便說出了一個地點。
“遊樂園?”傅斂文一聽,微微一愣,隨即便笑着答應下來。
凌夏夏看着對方一身筆挺的西裝,有些猶豫着開口:“可是傅律師……你這身……”
傅斂文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着,似乎也感覺到了自己穿成這樣去遊樂園好像是有點不大合適,但他是個優雅的紳士,既然是凌夏夏想要去的地方,他也沒什麼好顧忌的。
“沒關係,我把領帶摘了好了。”說罷便動手解領帶。
摘了領帶疊好放在西裝口袋裡,把襯衫最上面的一顆釦子也解開了,露出若隱若現的鎖骨。
凌夏夏望着眼前的傅律師,突然覺得,他好像變得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了。
不過是摘了一條領帶解了一個釦子而已,可他周身的氣質卻發生了巨大的改變。
原本儒雅地尤如四君子中的蘭花一般高潔的男人,嚴謹得一絲不苟的精英律師,此刻卻多了一絲鄰家大哥哥般的溫暖和親切,以及平日裡所沒有的休閒放鬆,嘴邊的笑意不變,卻莫名的讓凌夏夏覺得,這樣的傅律師,更加讓人想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