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笑着將她如何和蔣駿義結金蘭,結拜成異姓兄妹的經過大致講了一下,其中講到她利用結拜和蔣駿交換條件的時候,心虛地朝旁邊的喬宴瑧瞄去一眼,只見喬大總裁挑高一邊眉毛,一副“看我回去不收拾你”的表情看着她,凌夏夏心裡咯噔一下,然後像做了壞事的小孩兒一樣,別開了視線。
而蔣駿出賣自家兄弟,也收到了喬二爺一個充滿威脅的眼神,頓時一哆嗦。
凌蘭聽到他們倆的故事,樂得在一邊直笑,同時也對凌夏夏和喬宴瑧的事感興趣起來。不過今天這種場合顯然不適合聊這些,凌蘭因爲宋爲的突然出現,有些慌了手腳,雖然表面上看不大出來,但只要仔細去看,還是能感覺得出來,凌蘭內心的不自在。
喬宴瑧作爲這些人當中唯一知道真相的,當然知道凌蘭的不自在來自哪裡,而凌夏夏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色,只以爲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關心的問她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我沒事,可能剛纔喝了點酒,有點頭暈而已,坐着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凌蘭拍了拍凌夏夏的手,安慰她說自己沒什麼大礙。
凌夏夏見她除了臉色有點蒼白以外,其他倒也真的沒什麼大問題,便也沒有糾結在這個問題上。
這酒會畢竟是厲正章邀請他們來的,一直躲在陽臺上也不禮貌,喬宴瑧和蔣駿便出去了,重新和那些滿嘴資金地皮房產項目的老闆們湊到一起了。
因爲厲正章主要是做房產生意的,而喬宴非正好是MAX旗下房產公司的總經理,雖說MAX集團在房產方面不是C市的翹楚,但也是排得上號的。
今天把喬宴瑧請來,又請了負責房產公司的喬宴非,厲正章本意就是要和對方多接觸多交流,盡最大的可能與對方能達成合作。
喬宴瑧當然看出他的目的了,也不惱。左右對他也沒壞處,能賺錢誰不樂意?只不過看見喬宴非那張臉有點不爽而已。
而且,瞧見宋爲,他又忍不住想起另一個人。
陳權一回國就和他見面,這兩人之間,到底有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喬宴瑧剛纔沒和他們說幾句話就離開了,厲正章還以爲他走了。這會兒看見他和蔣駿一起過來,不知這幾人之間關係的厲正章便把一夥人都湊到一起了。
喬宴瑧因爲平時對待什麼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他對喬宴非不聞不問的別人也沒什麼過多的反應,但他們這同父異母的兄弟之間涌動的那股暗潮,稍微知道點情況的人都看得出來,喬宴瑧有多厭惡這個兄長。
而喬宴非從來都擺着一張笑眯眯的臉,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宋爲是個正面人物,他和喬宴瑧明面上也沒有什麼恩怨,倒是還算客氣的相互點了點頭。
宋夫人已經帶着宋亦寧到那些夫人小姐圈子裡去了,留下他們這一羣男人心思各異的交談着。
宋亦寧坐在自家母親身邊,旁邊圍了一圈人,都在各自談論着自家女兒。
“宋小姐今年也有二十六了吧,有對象了麼?”坐在宋夫人右手邊的一個不知道哪位老總的夫人,望着宋亦寧笑着問了一句。
宋亦寧其實內心一點不想和這羣女人坐在一起聊些沒意義的話題,但她母親在這裡,而且她一直以優雅端莊的形象示人,就算再怎麼不耐煩,也得裝做乖巧的樣子坐在這裡。
“啊,還沒有。”宋亦寧擺出一張得體的微笑,面對着那位夫人回答道。
“喲,宋小姐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能幹,自己開那麼大一家公司,喜歡你的人肯定很多吧?怎麼,宋小姐沒遇上滿意的?”
宋亦寧在心裡暗暗翻了個白眼,這些女人真是多管閒事!她有沒有對象遇沒遇上滿意的,跟她們有什麼關係?
心裡雖然極不耐煩,但表面上她還是必須得做出一副害羞的模樣,笑着回答對方的話,“呵呵,不着急,一切隨緣。”
宋夫人是瞭解自家女兒的,看出她的不耐,便出口擋了兩句:“我們家寧寧啊,心思都放在工作上,每天都忙工作,也沒多少時間談戀愛。我呀,也隨她去,她自己開心就好,我這做父母的,也不好管她太多,您說是吧,周太太?”
那位被稱爲周太太的,本來還想說一句“女孩子還是早一點嫁人的好,以免年紀大了人老珠黃了沒人要”,聽到宋夫人的話後,把已經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看了這對母女一眼,也只得順着她的話應聲道:“呃,是啊。兒女的事他們自己會安排,我們長輩管太多他們反而還嫌我們太操心。”
宋夫人雖然不是豪門大家的太太,但人家是大檢察長的夫人,還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大家閨秀,和她們這些商界女流還是不一樣的,這些太太們也不好說些什麼讓人家母女不痛快的話,話題在宋亦寧身上繞了兩圈,便又開始暗自比較吹噓起自家女兒了。
宋亦寧實在聽不下去了,便跟身邊的母親輕聲招呼了一聲,便往喬宴瑧所在的方向走去了。
喬宴瑧和蔣駿正在和厲正章談着年前最後一批地皮競標的事,喬宴非也在旁邊站着。宋亦寧姿態婀娜地走過去,笑着和喬宴瑧打了個招呼。
“宴瑧。”
喬宴瑧擡頭瞥她一眼,沒有理她,又低下頭去神色淡淡地品着杯中的酒。
宋亦寧表情有些尷尬,臉色立馬不好看起來,暗暗咬了咬脣,不自然的扯出一抹笑容,而後站到了喬宴非的身邊。
喬宴非將喬宴瑧對待宋亦寧的態度都看在眼裡,垂眸,嘴邊的笑意不變,眼裡卻閃過一抹別人看不懂的看好戲的光芒。
厲正章因爲正在和蔣駿說着話,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這三人的反應。
“宴瑧,你那個小女友呢,怎麼沒看見她?”喬宴非神色不明的望了一眼喬宴瑧,突然提起凌夏夏。
喬宴瑧擡頭,眼神冰冷地看向喬宴非,並沒有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