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跟着喬宴瑧進了包廂,站在他身後,看到包廂裡的情形時,凌夏夏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輕輕地,帶着一絲鄙視地“切”了一聲。
包廂的沙發上,坐了五六個氣質不一的年輕男人,其中一個就是凌夏夏認識的小白臉副總蔣駿。這些男人身邊各坐了一到兩個身材火辣的性感美女,依偎在身邊喂酒喂水果,低吟嬌笑的聲音不絕於耳。
一派驕奢淫逸的氣氛。
喬宴瑧側目看她一眼,她撇撇嘴,乖乖地低頭看鞋。
喬宴瑧一進門,包廂內的人就笑着招呼他:“喲,咱們的喬總來了!”
坐在沙發最右邊的一個穿白色襯衫的***起來走到喬宴瑧面前,哥倆好的攬住他的肩膀,正準備調侃兩句,視線一斜,就落到了站在喬宴瑧身邊認真數地磚的凌夏夏。
立馬湊到凌夏夏面前,低頭看着她,臉上帶着驚奇和疑惑:“這位美女是?”
喬宴瑧面無表情的伸手一攬,將凌夏夏摟入懷中,用無言的行動宣誓着所有權。
白襯衫男人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仰頭豪邁的一笑,用曖昧的目光在喬宴瑧和凌夏夏之間來回掃了幾眼,便拉着喬宴瑧坐到沙發正中間,凌夏夏也跟着坐到他旁邊。
剛坐下,蔣駿就捱過來了。
“夏夏妹子,你怎麼也來了?”蔣駿這張小白臉帶着好奇和一絲若有若無的興奮湊到凌夏夏面前,那雙閃着八卦之光的眼睛緊緊盯着她。
凌夏夏朝他翻了個白眼,“幹嘛?我不能來啊?”
蔣駿笑得有點沒心沒肺,“哪能啊!我只是沒想到,阿宴會把你也一起帶來。我們哥們出來玩,他可從來不帶女人出來,你還是頭一個呢!”
凌夏夏向旁邊氣場強大的男人瞥去一眼,“是麼,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
蔣駿嘿嘿地笑了笑,倒了一杯酒遞給她,“既然來了,就好好玩玩吧。”
凌夏夏沒有理他,伸手接過酒杯,稍稍抿了一口,便擡起頭打量起周圍的這羣人。
這些男人看上去年紀都和喬宴瑧差不多大,都是二十七八的樣子,長得也都個個相貌英俊,品貌不凡,一看就知道全都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
坐得離喬宴瑧最近的,就是剛纔站起來迎接他和他哥倆好的那位白襯衫帥哥,他看上去一副風流樣,一雙桃花眼笑得眼尾微微上翹,嘴邊的一抹笑,自從凌夏夏進門就沒見它消失過。
而其他幾位,也都大同小異。喝着酒,和身邊的美女調笑着,時不時地朝凌夏夏投來好奇的目光,卻也並未開口提問。
還是那位白襯衫帥哥不依不饒,目光越過喬宴瑧,歪着身子望向凌夏夏,再一次開口問喬宴瑧:“喬總啊,這位美女,你不跟我們介紹介紹麼?”
喬宴瑧氣定神閒的喝着酒,聽到白襯衫男人的問話,扭頭看一眼捧着酒杯老實坐着的凌夏夏,勾起嘴角似笑非笑道:“方二少幹嘛對我的女人這麼感興趣?怎麼,你喜歡?”
這位被稱爲方二少的,乃C市某**高官家的二兒子,是個高幹子弟,名叫方楚傑,和喬宴瑧也算關係不錯,經常坐在一起吃吃喝喝一道玩樂的。
喬宴瑧什麼脾氣他也算了解,聽到他這般反問,連忙擺手,笑道:“喲,我哪敢啊!喬二爺您的女人,就算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覬覦啊!”
喬宴瑧挑眉,不動聲色地繼續喝酒。
凌夏夏百無聊籟地坐在一邊,看着周圍的幾個男人全都在美女的伺候下享受着,再扭頭看一眼喬宴瑧,貌似那些女人都不太敢靠近他,連敬酒都不敢,只是時不時地拿眼神偷窺他,外加用各種疑惑和羨慕嫉妒恨的目光將她從頭到腳洗禮一遍。
凌夏夏被看得渾身不舒服,悄悄往沙發裡面挪了挪,藉由喬宴瑧的高大身軀幫她擋一擋那些女人的視線,而後轉向另一邊和身旁的蔣駿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通過和蔣駿聊天,凌夏夏粗粗瞭解了一些。原來這些人都是平時和喬宴瑧有生意往來的合作對象,其中也不乏像方楚傑那樣的高幹子弟。
凌夏夏擡頭望一眼喬宴瑧和那些男人,心裡暗戳戳地吐槽了一句。
原來是官商勾結啊……
嘖嘖嘖。
聽着他們男人談着什麼房產啊地皮啊融資啊什麼的,凌夏夏是有聽沒有懂,坐着越發覺得無聊了。
湊到喬宴瑧身邊,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在他側目看向她的時候,捱到他耳邊小聲地說了句:“我去下洗手間。”便起身離開了包廂。
凌夏夏剛走,包廂內其中一個男人就開口了,“喬總,以前咱們出來玩,可從來沒見你帶女人過來。怎麼,今天這個……是有什麼特別之處麼?”說完露出一抹略帶猥瑣的笑容,和旁邊的同伴一對視,兩人都不懷好意的笑出聲來。
喬宴瑧雲淡風輕的喝一口酒,似乎不經意地一擡眼,輕飄飄地掃了那個說話的男人一眼,嘴邊扯開一抹淡笑,說道:“有什麼特別之處,王總是想親自試試麼?”
他雖然帶着笑意說出這話,但在場的人都不是白癡,也都不是第一天認識喬宴瑧,那話裡隱藏的冷意,任誰都感覺得出來。一瞬間,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
說話的王總尷尬地笑笑,也不接話,神色間居然趟出一絲慌張。
蔣駿見氣氛僵硬,便趕緊站出來打圓場,“不過一個女人而已。咱們喬總是什麼人物,身邊來來去去的各色女人又豈是我們數得過來的。來來來,不談女人了,咱們喝酒啊,喝酒!”
被蔣駿這個臺階一布,那位王總便也給面子地順着下來了,尷尬地朝喬宴瑧舉杯笑道:“對對對,咱們男人玩樂,提什麼女人吶!喝酒喝酒。”
喬宴瑧仰靠在沙發上,右手長臂伸直搭在沙發背上,另一手拿着酒杯,輕輕晃動着杯中的酒,眼神盯着包廂的門,目光深不見底。
特別之處麼?
呵,那女人,的確是挺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