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夏夏被喬宴瑧拉着往外走,她卻惦記着剛纔贏來的錢。
“喂喂喂,我們就這麼走了?那錢呢?不把錢拿來麼?”
喬宴瑧挑眉看她,“都是我的錢,拿不拿有什麼區別?”
凌夏夏一愣,對吼,這整個賭場都是他的,贏來的錢自然歸他了,他拿不拿走都一樣。
可是……
一臉哀怨地瞅着喬宴瑧,凌夏夏撅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還時不時地回過頭往剛纔那地方看去,從頭到腳都在散發着怨氣。
喬宴瑧不用問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心裡直樂,表面上卻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什麼也沒說,徑直拉着人出了賭場,上了停在門外的車。
坐上車凌夏夏的臉色還沒緩和,仍舊臭臭的,對喬宴瑧也是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靠在車窗上用手摳着玻璃,一副被欺負了的小媳婦樣。
喬宴瑧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了,扭頭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戲謔的笑,開口道:“我幫你贏了錢,你現在可是個小富婆了,你不打算謝謝我麼?”
凌夏夏還沒理解他這話的意思,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叫我贏了錢,不還都是你的……”說完頓了一下,似乎有點不確定,立馬側過臉來看他,眨着兩隻大眼睛盯着他,“你這話什麼意思?是說那些贏來的錢,有我的份?”
“本來就是你的。”喬大總裁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那幾百萬白花花的銀子免費送給凌夏夏了。
凌夏夏驚喜的張大嘴巴,興奮地一把抓住喬宴瑧的右手,“真噠?都是我的?”
凌夏夏並不是貪財的人,但這種賭博贏來的錢,跟辛辛苦苦努力工作賺來的血汗錢感覺就是有點不一樣,後者她該得的拿,不該她得的她也不會眼紅。可這賭桌上贏來的錢,她這感受就不同了。
心裡暗暗的就有一種,反正這也是喬宴瑧靠運氣從別人那兒贏來的,而且還是幫她贏的,分點給她或者全部給她也不爲過,甚至還是理所當然的。
凌夏夏自己都有點搞不清楚,爲什麼她會有這種想法。
但是不管她怎麼想的,反正現在喬大總裁說了,剛纔贏的那些,全部都歸她所有!
瞬間就感覺自己像那些一夜暴富的暴發戶一樣,開心地簡直要飛起來。
凌夏夏激動地無以言表,動作快於大腦,湊過去就在喬宴瑧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喬宴瑧被這突如其來的香吻給怔住了,凌夏夏也被自己莫名其妙的動作給嚇到了。
兩人眼睛一眨不眨的對視着,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些曖昧起來。
凌夏夏呆了片刻立馬移開視線,剛想開口解釋一下,卻見喬宴瑧轉了一下頭,把另外一邊的臉頰湊到她面前。
凌夏夏懵:“你幹嘛?”
“還有這邊。”
凌夏夏:“哈?”
喬宴瑧:“對稱。”
凌夏夏:“……”
車子停在賭場門口的大廣場上,來往的豪車不斷,廣場上的音樂噴泉還在響着某知名鋼琴曲,車內卻安靜得一點聲音也無。
凌夏夏盯着眼前白皙滑溜皮膚比女人還好的半張臉,白眼都快翻出銀河系。
臥槽這人的強迫症簡直太喪心病狂了!
想到眼前這男人連吻痕都要弄成兩邊對稱的奇葩習慣,對於他這親臉都親兩邊的要求,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白眼翻回來,盯着那僅僅一個側臉都能帥得人神共憤的臉,慢慢湊過去,啵——輕輕地親了一下。
結果,人家喬大總裁還不滿意!
“親得太高了,和左邊不對稱,親下面一點。”
凌夏夏:“……”
尼瑪你還嫌位置不對稱啊?
於是,再親一口,位置下來一點。
他居然還嫌棄!
“親的太輕了,重一些。”
凌夏夏:“……”
她能用巴掌代替嘴巴麼?
無奈,只能按照喬大總裁的要求,輕得重一些。
啵——
凌夏夏如他所願,重重地親在他臉上,發出老大一聲響,在這安靜的車廂裡,顯得尤爲響亮。
聽着這聲音,凌夏夏這個親人的人,忍不住紅了一張老臉,而被親的咱們的喬大總裁,卻一臉享受地笑着。
凌夏夏斜着眼瞧他,看着他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覺得像奸笑。
這男人其實是在耍着她玩吧?
當那張笑臉越擴越大,嘴邊的笑意越來越深,到最後男人趴倒在方向盤上,連肩膀都開始微微抖動的時候,凌夏夏百分之百確定,這無聊的男人就是在耍着她玩!
“喬宴瑧,你這個流氓!”
藉着喬流氓神一般的賭技,凌夏夏得了一筆鉅款,成了一個小富婆,但又被某流氓不要臉的戲弄了一番,她的心情是既開心又鬱悶。
心中交雜着這兩種不同情緒的凌夏夏被喬大總裁開車帶到一個高級餐廳,說讓她請客吃飯,以表達對他的感謝。
凌夏夏雖然心裡鄙視對方流氓的本性,但看在那筆鉅款的面子上,她還是很有風度的沒有跟他計較,跟個女王一樣昂首闊步地走進餐廳,準備當一回大款。
這個世界上呢,有一種情況,是特別奇妙又讓人難以理解的。
人們一般在遇到好事正高興的時候呢,十有八九會碰到某個自己討厭或者不喜歡的人或事,來攪了自己的好心情。
凌夏夏就很幸運的,趕上了。
當她和喬宴瑧剛走進餐廳被餐廳服務員引領着要落座時,突然看到一抹讓凌夏夏想立馬掉頭走人的身影。
可她還沒來及轉身,對方已經看見他們,並且優雅地邁着步子朝這邊走過來了。
“宴瑧,好巧,你也來這裡吃飯麼?”宋亦寧照例一襲白色連衣裙,黑長直的漂亮頭髮散在背後,加上臉上優雅的微笑,簡直就像個天使一樣。
但是這個天使和凌夏夏這個“惡魔”明顯不對盤,她眼神連瞄也沒瞄凌夏夏一眼,就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徑自笑着和喬宴瑧說話。
凌夏夏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把她當空氣,她在意的是,看到這個表裡不一的惡女人,她已然沒了吃飯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