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人呢?”
凌恆正在酒店裡面收拾東西。
左丘推門進來,站在他身後:“戰帥,青姿她們已經被思鈴姑娘帶着去天凌殿了。”
“嗯。”
凌恆十分滿意。
他不是不想帶着她們,只是這趟去暴亂北海,危險未知。
那片海域,雖然他能說了算,但有時候他也只能顧的上自己。
萬一真要是遇到麻煩,人越多,對他來說就越累贅,反倒是待在這種地方更爲保險。
“船已經準備好了麼?”
“已經準備好了。”左丘回着話,眼神卻有些奇怪。
凌恆跟他認識多年,知道這小子心裡藏不住事,順口問道:“有什麼想說的,直接說就是了。”
“就在剛纔,我收到天都戰部的消息了。”
戰部?
凌恆笑笑:“那些老傢伙,打算幹嘛?”
“他們的意思,現在您得罪了古武界的人,現在暗部所有人都想要把您從戰帥這位置上拉下來。”
這個消息,對凌恆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不過,他卻並沒太過在意。
“我在戰帥位置上那麼多年了,長年不在天都,甚至回去大華的機會都沒多少,換個戰帥,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現在放眼整個大華,哪裡還有比您更強的人?!”左丘急了。
“戰帥不一定需要實力強橫,領導力纔是最爲關鍵的,”凌恆說着,伸手摸了摸下巴,“陳相赫現在怎麼樣了?”
一聽凌恆說出陳相赫的名字,左丘自然是記得。
那個陳家的少公子,被凌恆招入凌天戰團。
之前不斷執行任務,才短短几個月的功夫,已經從最下層的士兵,升到了戰副的位置。
“上次執行任務之後,按照規矩是提升戰副了,只是因爲他進入凌天戰團的時間太短,就先壓住了,本來是打算等您回去再說的。”
聽到這話,凌恆點點頭。
“陳相赫的天賦不錯,上次執行任務時的領導能力也很強,年輕人有時候缺的就只是一個機會而已。”
“戰帥,您該不會是想要把戰帥的位置讓給他吧?!”
左丘是真急了。
才短短几個月,就讓陳相赫成爲戰帥,從而來代替凌恆,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情,晚些時候我會跟元首說的,你就別管了。”
“可是戰帥......”
“什麼時候我的命令,連你都要質疑了?”
打斷對方的話,凌恆的眼神發冷,左丘立即閉上了嘴。
離開之前,他還去了一趟酒店。
此時的燭龍坐在輪椅上,短時間內想要恢復,顯然是不可能的。
凌恆纔剛到,她便笑了起來。
“凌哥哥!!!”
跟之前一樣有活力,只是身上的情況不容樂觀。
按照陳頂天所說的,要是半年內他沒找到長生果,這孩子以後怕是真就廢了。
“你這小丫頭,這都還沒恢復,就下牀了?”
“屋裡悶的厲害,”燭龍說着看向了他們兩人手上的箱子,皺眉道:“你們......是要走了嗎?”
凌恆之前就說過,要給她去找什麼長生果。
現在提着箱子過來,肯定就是來道別了。
“船已經準備好了,早點出發,早點回來,到時候你也能早點恢復。”
“你知道,我只想留在你身邊的。”燭龍的聲音很輕。
凌恆笑着上前摸了摸她的腦袋:“你的實力要是不恢復,以後還怎麼跟我去古武界滅了天玄門?”
“你要帶我去古武界?!”
這個消息,對燭龍來說太過震撼了。
她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能跟在凌恆身邊,若真是他說的這樣,便等於實現了她的願望。
“祖師說你的天賦很強,很有可能超過我,到時候帶你過去重建山門也不是沒可能,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好好恢復,明白沒?”
凌恆的話,頓時讓燭龍充滿了期待。
十九歲的燭龍,狠狠點了點腦袋,就跟七年前他們兩人分別時候一樣。
......
從酒店出來。
凌恆坐在後排,盯着窗外的風景,心中思緒良多。
來西晉沒多少時間,遇到的麻煩卻比他過往幾年都要多。
而這一切的根源是,都是從古武界出來的。
此刻,他甚至心生別樣的想法。
“左丘,暴亂北海我們多久沒去過了?”凌恆突然問道。
“上次還是在海盜聯盟慶功宴上,得有五年了吧。”
五年了。
那時候的凌恆還很稚嫩,二十出頭的他,在別人眼中,就是個隨手能拿捏的小子。
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就是那麼一個小子,能統治暴亂北海的海盜聯盟。
隨着車子緩緩在碼頭停下,一艘捕撈船出現在了他們眼前。
“戰帥,時間有些緊,我就臨時找了這邊要出海的船。”
“嗯,這樣正好,可以隱藏行蹤。”凌恆倒是十分滿意。
這趟本就是過去找東西的,低調一點,可以避免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戰帥,你在這等我,我先跟船老大去溝通下。”
在凌恆點頭首肯下,左丘轉身便跳上了船。
站在碼頭,腥鹹的海風拂過。
凌恆還在想着之後到暴亂北海的事情,一道尖銳的聲音,便打斷了他。
“喂,你這傢伙,站在我們船前面幹嘛?”
尋聲望去,是個女人。
黝黑的肌膚,透着健康的色澤,身形算不上壯碩,卻比普通小姑娘豐盈一些。
一件緊身無袖汗衫緊貼在身上,勾勒出在的味道,在都市可不常見。
她手上捧着竹編的筐子,裡面雖是空空如也,卻還在滴着水。
凌恆一眼看出,她是船上的人。
“我是這船的客人。”
“客人?”凌恆的話,讓她感到好笑,“我們這是漁船,一會出海就是幾個月,還客人,你不吹會死?”
她這暴躁的性子,倒是極爲少見,反倒是讓凌恆來了興致。
“一會你們船老大就會來請我。”
“笑話,那老傢伙唯利是圖,要是能來請你,我就從這跳下去。”她指着碼頭邊上的海水,眸中滿是不屑。
就在兩人說話時,左丘跟一個地中海老頭出現在了甲板邊上。
“凌先生,請上船吧,你的車子,我一會讓他們吊上來。”老頭看上去很是高興。
凌恆轉頭笑看着身邊的女人,此時的她愣在原地,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姐,剛纔你說什麼來着?”
“哼,跳就跳!”
凌恆只是開個玩笑,誰知道她卻當真了,將手上的竹框往他身上一塞,直接就跳入了海中。
有個性!
凌恆瞧着冒頭的她,笑着便上了船。
“丫頭,你幹嘛呢?!”老頭瞧着落水的女人大喊。
只是這船太高,加上海浪的聲音,對方壓根就聽不見。
眼看凌恆上來,老頭趕緊拉了他一把:“凌先生,我是這船的船長,姓任,您要是願意,叫我一聲任老頭就行。”
瞧着這老傢伙口袋裡鼓鼓囊囊的錢,凌恆知道,這是左丘的傑作。
“任老,這跳下去的姑娘叫什麼?”
“凌先生多擔待,她是我孫女,任寧。”
任寧?
凌恆點點頭,這名字算是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