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典禮的時間並不長,甚至相比較各個高校學員微博視頻轉載的開學典禮,這個開學典禮可謂是簡短到了極致。
開學典禮完各個輔導老師就地以操場排列的隊爲單位分批將學員引導出操場,等待學員的是以隊伍爲班級的就餐儀式。
裝飾華麗的餐廳、悅耳動聽的音樂、精緻美味的食材、各種風味各異的美酒,沒有任何語言的宣傳。
在這樣的攻勢下,沒有人再對學校表示憂慮,有的只是好的遐想。
“哼!語言的攻勢那裡有這赤果果的金錢來的要痛快、直接。”禿頂的校長看着監控器上各個餐廳的狀況後哼了一聲。
“下午就送這些小傢伙們進那些該死的棺材,那裡纔是他們該去的地方,最近校園裡太熱鬧了,需要點安靜的學術氛圍。”
校長的話讓邊上等待指示的秘書汗顏無比,心裡暗想:您老人家一向不是越熱鬧越好嗎?
拿着一小碟的花生桂花小糕點,邊上還放置着一小杯果汁,許飛宇背靠着餐廳一角的裝飾精美的牆柱嘴裡反倒有些沒味道了起來。
“沒胃口?”同樣遠離那些已經被美食、美酒、音樂的氛圍弄得暈頭轉向的學員,簡詩雨則拿着一杯乳白色的椰子汁隨口問道。
看遍了整個校園也只有眼前這個傢伙稍稍能看的順眼些,不自覺的也就找許飛宇搭上了腔。
“呃!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我勸你還是多吃點吧,弄不好這或許是最後一頓。”簡詩雨眼眸裡閃出些明悟的瞭然。
“呃!最後一頓,這算壯行酒?”許飛宇晃了晃手裡了果汁。
簡詩雨則聳了聳肩晃了晃手裡的椰子汁,撇了撇嘴嘟囔道:“很可能哦!”
“當!”酒杯之間輕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許飛宇一飲而盡後向自助旋轉式的餐桌走去。
“喂!幹嘛去?”簡詩雨有些奇怪的看着許飛宇疑惑的問道。
“既然是最後一頓,自然要拿些好的來!”許飛宇笑了笑接着在簡詩雨目瞪口下從餐桌上抱起四五個大盤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又衝了回來。
桌子上的餐食瞬間空去了一大截。
“要不要?”許飛宇將餐盤放在地上,就着冰涼的地板靠坐在柱子邊上隨口問着簡詩雨。
“不要,沒胃口。”簡詩雨退開了兩步一副我不認識你的舉動。
“這可是最後一頓啊!”說着許飛宇端起一盤蛋白合成肉制的烤乳豬不在理會離得遠遠的簡詩雨。
嘟嘟囔囔間還能聽到許飛宇含糊不清的說:“這麼好的東西,不吃虧了。”
大約是這句不吃虧了刺激了簡詩雨,反正柱子周圍也沒多少人注意,反正此時自己就是一個人見人厭的醜八怪。
索性什麼也不在乎的也盤腿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順手從許飛宇身邊放的盤子裡搶了一樣,惡狠狠的說道:“老孃今天豁出去了。”
“你不是不吃嗎?”許飛宇嘟囔了一句,突然有些膛目結舌的發現這個女人居然比自己吃的還要快。
“靠!給我留點。”
於是在食堂的一角演繹出了爭搶食物的大戰。
在所有人膛目結舌間吃完地板上放置的盤子,兩人不約而同的衝向了餐桌。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喝醉了酒的學員暈暈乎乎的突然 發現自助餐桌上又空出了一截,看着爭搶食物的兩人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多好的男孩,就是品味差了點,不過這也太能吃了吧。”一個體型肥胖正拿着一根豬肘子擦了擦肥厚的嘴脣上的油漬,感慨的說道。
“真是餓死鬼託生的,服務員上菜啊,空了!”
“靠,這兩人是不準備吃晚飯是嗎?”
“我看他們準備將以後四年的飯都吃了。”
幾乎一言點鐘真諦的學員嘟嘟囔囔的話,讓許飛宇和簡詩雨同時擡頭看了一眼,又同時點了點頭,接着繼續投入食物的爭奪戰中。
當沾着滿身油漬吃的挺着肚子打着飽嗝的許飛宇,看着同樣挺着肚子跟着學生隊伍向着教學樓行去的簡詩雨調侃道:“這都幾個月了?”
簡詩雨惱怒惡狠狠的道:“要你管啊?怎麼想當孩子他爸啊?”
“……”許飛宇突然覺得調侃這丫頭顯然是老壽星上吊——活得不耐煩了。
看着前面學員投來的怪異眼光,許飛宇突然想鑽進地縫的衝動。
顯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露骨了,原本想掩嘴,卻突然想到了什麼,簡詩雨反倒瞪起了眼惡狠狠的瞪了回去。
那憤怒的眼睛彷彿在說:“看什麼看,看你妹啊,你沒見過老孃撒潑嗎?”
簡詩雨這一瞪氣場十足,嚇的前面回頭看的男生一個哆嗦。
“我的媽呀!母夜叉瞪眼嚇煞我等了。”
“真不是個男人,哼!” 簡詩雨憤怒的向許飛宇舉了舉拳頭皺了皺鼻子哼了一聲,走在許飛宇的前頭進了教學樓。
當看着一間間被隔離的房間,以及房間裡那粗大密集的輸電線路和各種亮着的紅藍指示燈。
最明顯的就是那躺在地上彷彿是棺材盒一樣的巨大虛擬艙。
雖然教室內採用的是25攝氏度標準恆溫,但這冰冷的儀器和那彷彿棺材一樣的虛擬登陸艙還是嚇住了不少人。
“一人一間,喊到誰,誰就過來。”
輔導員拿着手裡的名冊開始點名,被這些棺材嚇的酒醒一半的學員們此時那種憂鬱、疑慮、膽怯、懷疑的負面情緒從臉孔上表露了出來。
“這……”
“這是教室?”
“不是吧……怎麼看起來這麼陰森呢?”
“老天啊,誰也沒告訴我,這就是……”
看着膽怯的不敢前行的學員,輔導員眨了眨眼睛笑了笑說道:“不用怕,就和玩遊戲一樣,我試過,感覺相當的棒,身臨其境啊!”
輔導員一副懷念的神情讓這些本就因爲酒精神經有些粗大的學員們顧慮少了些,或者說好奇心促使了他們走進了房間去嘗試這冰冷可怕的棺材盒。
“不會掛吧!”許飛宇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
身前的簡詩雨則惡狠狠的頂了一句:“你才掛呢,烏鴉嘴。”
兩人都沒有猶豫,在點名後各自進入了各自的房間,房間的門也隨着人的進入而閉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