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386米 我對你不夠好嗎?
她又笑,眼眸半闔,“如果你覺得很不開心的話,或者這段婚姻始終不是你想要的模樣,那你可以跟我離婚,我不會糾纏。”
也許她永遠無法做到令他滿意,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
顧澤的冷笑從喉間溢出,他低頭看着自己懷裡安靜美麗的女人,她就像是一尊完美的機器人妻子。
很完美,只是始終都維持着機器的冰冷,他看着她的眼睛,那股熟悉的無力感蔓延在全身。
顧澤晚上沒有回家,傍晚吃飯的時候他也沒有打電話回來說他不會回來吃飯。
他以前有工作或者應酬不會回家他也從來不會說,溫蔓習慣了,沒有在意,倒是顧睿的好奇的問了句爸爸怎麼沒回家吃法。
她溫淡的笑,回了句爸爸工作忙。
直到晚上十一點,女人洗完澡準備睡覺,顧睿再次敲門進來,睜着烏黑純淨的大眼睛很期盼的看着她,“媽媽,明天是週末,爸爸答應我不上班教我滑冰……他明天會回來嗎?會不會不記得了?”
溫蔓俯身摸摸他的頭髮,溫柔的笑道,“怎麼會呢,爸爸答應你的他就會做到,可能晚點他就會回來的,別擔心,早點睡覺吧。”
顧睿點點頭,咧嘴笑得很開心,“嗯,媽媽晚安。”轉身就一陣小跑的飛奔了出去。
溫蔓手裡拿着乾毛巾,心不在焉的擦着溼漉漉的頭髮,想起下午在車上時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如果我不開心的話?溫蔓,你連我開不開心都不知道嗎?讓你做點讓我開心的事情,有那麼爲難?”
她走到牀頭拿起手機,盯着屏幕看了一會兒,她手指滑動撥通男人的號碼,放在耳邊等着接通。
等了整整一分鐘,都沒有人接,溫蔓邊拉上了窗簾,手機仍舊沒有人接,她看着屏幕十秒鐘,準備放下。
想了想,還是翻開通訊錄重新找出了另一個號碼,那邊很快就接了手機,“文秘書你好,”女人溫婉而禮貌,笑容恰到好處,“你知道顧澤他在哪裡嗎?我打他的電話他都沒有接。”
手機那邊的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很抱歉的道,“對不起夫人……今天我們很早就下班了,顧總他沒有回家嗎?”
“嗯,我以爲他在公司有事。”溫蔓淺淡的笑,“沒事了,謝謝。”
“夫人……”那邊的聲音急急的叫住她。
溫蔓微笑,“還有什麼事嗎?”
“顧總他下午一直沒有回公司……您要不要讓人去找找他?”
“啊……不用了,”溫蔓道,“他可能想靜一靜吧。”
文欣在那邊似乎有什麼話想跟她說,但又顧忌着什麼,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昏暗的酒吧,文欣握着已經被掛斷的手機,走近穿着黑色的襯衫的男人旁邊,他半闔着黑眸,前面七七八八的倒了很多的酒瓶,大多都是空的,“顧總,”她眼神很複雜,“是夫人的電話……您這麼晚不回去也不接她的電話,她一定會擔心的。”
顧澤薄脣扯出嘲諷的弧度,“擔心?她能擔心什麼?最多我死了她會擔心她的兒子跟女兒沒了親爹。”
他擡手再倒了一杯酒,仰頭慢慢的飲着,“已經一年了……我以爲她真的願意重新開始……呵,只是在騙我……。”
那些話,就像是在他已經快要痊癒的傷口上把疤痕狠狠的撕開,戳得鮮血淋漓毫不留情。
“她告訴我,只要我愛她……我們就可能重新開始,”烈酒流進喉嚨,灼傷的重度感官刺激隨着血液遍佈全身,“我相信她了,也這麼做了,她還想我怎麼做?我還能怎麼做?”
她騙他,說什麼愛她就好了,說什麼可以重新開始,她從一開始就不是真心的,她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跟他重新開始。
文欣無奈的看着男人手邊已經熄滅的手機,“顧總,一年的時間不長,跟夫人的十年相比,它短的看不見。”
男人的眼睜大了一點,深暗的眸透出些許的光亮,“十年……是不是我還她十年的等待,她會重新原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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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已經過去一年了。
只要她人在他的身邊,十年的時間並不算太長,他可以熬過。
“不是,”文欣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直白的開口了,“如果她是爲了要你還她的十年,那就證明她心裡是恨你愛你的,顧總,你覺得夫人是冰涼的機器人,也許對她而言她已經在儘量維護這段婚姻顧慮你的感受了。”
“你問她到底想怎麼樣,可是顧總,你自己究竟想要怎麼樣呢?你生病了她會陪,你要求她也認真下廚,你想約會她也不會敷衍,這世上好妻子能做到的事情她全都儘量在做了——”
“她在敷衍我。”顧澤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她只是在敷衍我,她打電話只是因爲她覺得我不回家她應該打電話表示關心,如果她真的關心……”
“如果她真的關心,電話就會一直響,響到你肯接爲止,夫人以前就是這麼做的,你不回家她睡不着,現在不一樣了,你回不回去,她都能睡着——因爲你很多年經常不回去,她已經習慣了。”
顧澤眼神一滯,握着酒瓶的力道幾乎要將瓶身捏碎。
“顧總,”文欣看着男人英俊的側臉,“身爲旁觀者我本來不應該說太多的,可是……還是上次問的那句話,如果她永遠不會像以前一樣愛你,你還會不會繼續跟她過下去?”
“你恨她掏心掏肺也得不到她的原諒,顧總,夫人大約也沒有因爲得不到你的迴應而怨恨過什麼,那麼你在已經晚了的時間怎麼去怪罪她不肯給你們機會重新開始?畢竟如今,是你不能沒有她。”
最後一句話一個字一個清晰的映入他的耳膜,“她有你沒有你——也許都是一樣。”
深夜的顧家別墅籠罩在黑暗中,再也沒有了曾經安靜亮着的燈,更加沒有一臉睏倦的披披頭散髮等着他的女人。
安靜的次臥,女人纖瘦的身子躺在被子裡,顧澤連燈都沒有打開,在黑暗中準確而無誤的找到了牀的位置,單膝跪了上去,然後連帶着杯子把躺在裡面的人一起抱進了懷裡。
溫蔓睡得很淺,這樣的動靜讓她一下就清醒了過來。
呼吸間全都是繚繞的濃烈的酒氣,隱隱才能聞到男人的熟悉的味道,她睜開眼睛,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澤就已經就着這樣的姿勢在她的身側躺着睡了過去。
“顧澤。”等了一會兒,溫蔓纔開口出聲叫他的名字。
沒有人迴應她,她不得不伸手推了推他的身子,再次開口問出聲,“顧澤……”
不知道有沒有睡着的男人緩緩的打開眼睛,翻身把她半邊身子壓在身下,沙啞的聲音低低喃喃,“還是家裡舒服,還是抱着你舒服。”
他循着聲音貼着她的臉頰,低低的笑,“怎麼不說話了?想趕我回那邊睡嗎?”
溫蔓的臉被男人刻意的摩擦着,她抿脣抗議道,“我們之前就說好了……分房睡。”
“我喝醉了……”他用下巴蹭着她脖間的肌膚,一遍遍的重複,“蔓蔓,我喝醉了……”
女人睡覺只穿了很薄的睡袍,摩擦之間很容易裸露出大片的肌膚,顧澤循着沐浴露的味道嗅了上去,然後脣舌並用的舔吻啃噬,極有技巧的騷弄着她敏感的地方。
她看不清他的臉,也不知道他此時的眼神是什麼樣,但是光憑着味道也能判斷出來他喝了很多酒,“你是不是從我走後就直接去了酒吧一直在喝酒?”
顧澤騷擾她的動作頓了一下,然後就變得更加的狂野,“你總是惹我生氣,”他喃喃的道,吻開始變了點味道,帶着恨恨的惡意的懲罰,“你爲什麼總是惹我生氣,我對你不夠好嗎?”
女人如玉的手臂從被子裡伸了出來,摸索着牀頭的開關用力的摁下,燈光被打開。
顧澤帶着迷濛的眸望着身下的女人,“我今天回來就是衝着跟你睡一張牀……”
話音未落,他的脣就被女人主動送上來的吻堵住了,他渾身一震,還沒反應過來,溫蔓的手臂已經勾住了他的脖子,脣齒中帶着牙膏薄荷的清香,香軟的小舌餵了進來。
纏繞,妖嬈,無邊無際的誘/惑。
顧澤只愣了幾秒鐘,隨即整個高大的身軀都覆蓋在她的身上,他忍不住掐着她的下顎,方便以這樣的姿勢更深更不可拒絕的吻她。
因爲過於激動連力氣都不免有點大,溫蔓被掐得有點不舒服,但更加的神智很快被男人席捲而來的深吻所掠奪。
摟着她的腰身一番,顧澤將她的身子從被子裡拖了出來,大手剝去她身上的真絲睡袍,白皙玲瓏的身子很快呈現在他的視線裡。
他重新將赤果的伏在他胸膛上的女人壓回了身下,一寸一寸的吻着,從平坦的腹部直到捲入她整個柔軟如無骨的耳朵,沉重的呼吸聲生出滿室的曖/昧,“你想要我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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