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撞根本就是故意的,唐樂樂還沒來得及站起來,男人高大的身軀再次靠了過來。
骨節分明的指掐着她的下巴,聲音冷而寒,卻低得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給我記清楚,別以爲我上了你就能怎樣。”
“你敢在我面前鬧騰,嫌你哥哥不夠慘嗎?”
戰墨謙清晰的看到,在他提到哥哥兩個字的時候,她一張臉蛋白了好幾分。
心臟劇痛,如電流一般流變四肢百骸,唐樂樂猛然的甩開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戰墨謙,你別在我面前提我哥,你沒資格提他!”
眸子裡有不加掩飾的恨意,戰墨謙的眸光閃了閃,就算是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控訴他強/暴,他砸她支票,她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恨意。
唯有唐慕凡。
那是唐樂樂的逆鱗。
戰墨謙收回自己的手,然後隨手抽出一張紙巾,漫不經心的擦拭着,好像剛纔碰過她的臉,是件多髒的事情。
居然用這樣的動作來羞辱她?
唐樂樂掃了他的動作一眼,冷蔑的笑了出來,“這就嫌髒了?你怎麼不把你的皮剝下來放到洗衣機裡刷乾淨?沒人告訴你當了婊/子就不要立牌坊嗎?”
男人的下/半身果然是最不靠譜的玩意兒,他昨晚瘋狂的不顧她的求饒一遍一遍要着她的身體的時候,沒見他有半點嫌棄。
看他徒然變色的俊臉,唐樂樂心頭有股止不住的暢快。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心底是連連的冷笑,她當初在他面前連大聲說話都不敢,誰敢說他的壞話她一定跟那人過不去到底。
怒意飆升,戰墨謙死死的盯着面前仰着臉蛋面帶冷笑的女人,心裡有什麼東西被徹底的砸翻了。
他厭惡她如今虛假的笑容,她以前不會這樣笑。
但是,他更加厭惡她眼裡冰冷的桀驁和排斥。
幾大步走了過去,他一把將手撐在桌子上的女人撈了過來,因爲用力過猛,她的身子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唐樂樂只覺得一股駭人的怒火壓過來,然後她就被男人大力的手抓着直接往外面拖去。
她有種感覺,他只要稍微再用點力,她這隻手就能報廢在他的手裡。
“墨謙,”唐寧暖神色變了變,忍不住叫他的名字。
她從未見過這男人這樣陌生的神色。
但是戰墨謙壓根沒有回頭,甚至連腳步都沒有停一下。
他滿腦子都是要怎麼收拾這女人的畫面,根本沒有聽見唐寧暖的聲音。
唐寧暖站在原地,咬着脣看着高大渾身盛怒的氣息的男人拖着唐樂樂走出了這家酒店。
從他們在一起開始,他就從來沒有因爲任何其他的人和事而不迴應她叫他。
這是第一次,因爲唐樂樂。
唐樂樂像只沙包一樣被扔上車,轉身想逃下車才發現車門已經被鎖死了。
戰墨謙陰沉着一張臉,轉身拉開駕駛座外的門,彎腰坐了進去,“嘭”的一聲大力砸上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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