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差那是綁繩不大確定地看向犀嵐
後夕晝沉聲說道:“還不綁上?”
犀嵐幾乎要從座位上蹦起來,她絕對不同意。
“小嵐。”犀照叫住了她,“放心吧,你二哥必然會將你的生辰錦囊拿回來。”
犀嵐惱怒地踢了一下桌子瞪向紅衣,紅衣怯懦說道:“確實桃花妖拿的是七十一號的花牌。”
明月的左腿跟遊戲周的右腿綁在了一起,兩人站得很近,明月一副不大情願的模樣。後夕晝卻忽而擡起她的手,沉聲說道:“來之前手還好好的,如何一輪遊戲之後就如此了?”
知道內情的魔人頓時噤若寒蟬,在鬼王掃過來的眼神當中,身體微微哆嗦。
行刺趙明月的人結果都是四五喪身之地,有族人的連珠,鬼王已經明確表示過,與九曲城爲敵就是與他鬼族爲敵,如果鬼王計較起來那方纔故意捉弄過趙明月的人豈不是……性命堪憂?
那些人不由自主看向了犀嵐。
犀嵐此刻哪裡還管得住他們的死活,心裡已經憤懣難解,但一切都是出自她之手,又沒有反駁的理由。
後夕晝這是故意警告吧?明月笑了笑:“只是不小心颳了幾下,當務之急還是以幫犀嵐小主拿到錦囊。”
以儆效尤的目的已經達成,她放下自己的手。
這原本只是個兩人三足的遊戲,只是要走過只有兩排的梅花樁,兩人必然要有肢體上的接觸。
明月想犀嵐大概的目的就是讓她跟風凜苑在衆人面前演這一幕,只是現在對方換成了後夕晝,明月也有些爲頭皮發麻。
“嗯……我們同時邁一步,下一步……猜我腳背上吧。”
如果可以她當然會說踩他腳背!
後夕晝看了她一眼:“就這麼想讓本王踩你?”
“可得這樣才能邁步吧?”
“一個直走,一個側身不就有三個落腳點?”
“誒?”對啊!明月臉一紅,光想着**的畫面,居然沒想到解決辦法,這時候腦子怎麼不靈光了?!
她尷尬一笑,頓時那滿眼的鄙視也退了去。
“陛下果真冰雪聰明。”
冰雪聰明……就她敢這麼用詞。
“本王可不是犀嵐承受不起你的誇讚。”
瞧剛纔她把犀嵐損的……
明月看着他眼底有笑意:“過木樁吧。”
後夕晝看她面色友善了一些也跟着沒那麼緊繃,兩人走在木樁上,他很穩健,明月身高比他矮了些略有被動,身體有些晃只是抓住他的衣袖。
兩人還算挺有默契,並沒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看她拉他衣袖的模樣,面具之後的眼神忽而柔和了許多,曾幾何時她也是如此緊抓着楚子晏的衣袖,當他生氣的時候,她想挽留他的手,偶爾偷偷親吻他的時候……
一別五年,時光也就那麼流淌,不見亦可的。
不見亦可。
只是回憶就像這一雙小手,不是拽着他的衣袖不捨的挽留,有時候能忍住不回頭,但袖子的重量沉甸甸地一直拖在身側。
他走神了。
腳下踩偏將她連帶一拽,她東倒西歪晃動起來,他猛然回神扶住了她的肩膀,而她的手就扶在他的腰間,四目相對,明月愣了一下。
後夕晝已經別開視線,仰頭看着頭頂懸掛的錦囊,喉結上下襬動了一下。
明月不着痕跡收回放在他腰上的手,也不怎麼自在地嚥了下嗓子,擡頭也看錦囊。
這位置高不算太高,但憑後夕晝那身高也是觸手還差那麼一截。
“陛下伸手試試看還差多遠。”
“夠不着。”不用試也知道。
“那我們一起跳起來試試?”立馬接收到後夕晝鄙夷的眼神,她撇撇嘴,“不然怎麼辦?難不成陛下要讓屬下抱你上去?”
“……”她這樣抱得動他?“準備好。”
準備什麼?
“本王抱你上去。”
什麼?!綁在一起怎麼抱?!她還沒想好,後夕晝已經雙手捧在她的腰間,擡起右腳的同時將她託舉起來。
明月幾乎是跪在他提起的膝蓋上,雙手只能按在他的肩膀上。
“好歹也商量一下吧。”
嚇死寶寶了!
但他單腳託舉着她依舊很穩當,仰頭對她說:“摘錦囊。”
威亞達不到的境界啊,鬼王果然不愧是鬼王,趙明月在他的託舉之下,輕而易舉的摘了錦囊。
“好了。”
他將她放下。
因爲看不到腳下的目光,明月沒法落腳,整個人只能暫時伏在他懷中,雙臂還圈着他的脖頸腳下不停去找木樁。
“看不到……”
軟香玉體在懷讓他心猿意馬,他邁出綁着的那隻腳踩着樁上,明月這時候纔有了支點另一隻腳也跨出去。
上身還傾斜壓在他懷中,****貼着****……咳咳,明月再次不動聲色推直手臂將自己送了出去,站好。
兩人的互動讓衆人看了臆想連篇,空音雪不悅地雙手環胸:“後夕晝真討人厭,分明不用這麼做的。”
“呵。”風凜苑卻笑了,只是笑了兩聲目光有些暗淡下去,伸手去扒拉了一下空音雪的頭髮,“雪兒可真會吃醋。”
“誰吃醋了!”
“你吃醋了。”
“我……是吃醋了,可你沒有嗎?”
風凜苑嘴角飛揚:“我?自然沒有。”
空音雪看他笑得風輕雲淡,他臉紅了,難道就只有他吃醋了而已嗎?
明月與後夕晝回到了岸邊,魔差幫他們將綁繩打開,明月將錦囊給了犀嵐,犀嵐目光微微眯起一笑:“多謝明月,多謝二哥。”
明月頷首退下。
“明月不祝福本小主願望成真嗎?”犀嵐叫住她。
明月抱拳:“在下祝犀嵐小主願望成真。”
犀嵐輕聲一笑,一邊打開錦囊一邊說:“今年我許的願望是……”她將錦囊裡的絹帛拿出來,大聲說道,“我希望能與鬼王后夕晝成婚。”
此話一出,場內抽氣聲四起,方纔他們還剛臆測鬼王與趙明月的關係,這小主忽而說出如此大的願望,這讓人心情跌宕起伏啊。
連犀照也對自己妹妹的做法感到意外,他頗爲無奈看向了後夕晝。
後夕晝斜睨了她一眼,往座位上坐下,看向了趙明月。
明月絕對不會承認,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居然第一個反應就是差異看後夕晝,這當然只是下意識的動作,他們要成親或幹嘛與她何干?
明月無所謂地也走回座位。
犀嵐偏頭對後夕晝說道:“二哥,我的願望你可要幫我實現了。”
後夕晝語調不變說了一聲:“通常說出來的願望都不會靈驗。”
這回答估計得讓犀嵐跳起來,這後夕晝可真不是一般的毒舌,這拒絕人的話放在她身上她也會想撓他。
沒等犀嵐跳橋,犀照說道:“浮竹,不是有歌舞表演,快給本君舞一段嗯?”
魔君犀嵐小主的生日宴會就在這樣的氣氛之中開始到結束,只是犀嵐那廝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拒絕她的可是後夕晝,爲什麼不時對她投來抱怨的目光。
這事兒跟她沒半毛錢關係。
宴會結束,明月與空音雪從會場出來卻不見了風凜苑。
空音雪遞給趙明月斗篷,解釋道:“風凜苑被黑染叫了去。”
又被黑染叫了去,那傢伙可真是有女人緣……
不僅有女人緣,風華樓的人對他都格外友善,原本還以爲是因爲她這個主人的關係,但對風凜苑和善的人,對她趙明月可就不是那樣了。
有時候還是她託他的福。
黑染與趙明月在偏庭之中,黑染問:“怎樣,考慮得如何?”
“何事考慮得如何?”風凜苑一臉不解。
黑染立刻擰起眉頭:“不是讓你考慮來我們蒼山嗎?以你的修爲根本不用委身當趙明月的魂器。”
“這件事啊,在下不是同黑染姑娘說過不會考慮?趙明月是在下的主人,這個不會有任何改變。”
“你當真願意當一個人類的魂器?”
風凜苑凝神望向她:“若是在下沒記錯,這個人類救過黑染姑娘。”
黑染面色一怔沉聲道:“這事我自然知道,但一碼歸一碼,我可以念她的情,但也想讓你歸附蒼山。”
風凜苑搖頭笑:“承蒙厚愛,不過,沒有任何地方比趙明月更適合在下歸附,告辭……”
“難不成你當真喜歡趙明月?!”黑染聲音不覺高了一些。
黑染在宴會上一直在留意風凜苑,他與趙明月兩人牽手的模樣她可看得很清楚,在鬼王與趙明月上梅花樁的時候,她也將風凜苑看得很清楚,那時候他連嘴角那絲笑容都維繫不住。
風凜苑垂眸沉默了一會兒,嘴角一彎:“趙明月是在下的主人,自然喜歡的。”
“我說的可不是對主人那樣的喜歡……”
“那便是黑染姑娘自己的意願了,在下告辭。”
“誰不知道鬼王的花牌號向來是一,如何又變成了七十一?”
風凜苑已經不再聽黑染繼續說轉身離去,只是在迴廊拐角處與後夕晝打了一個面罩,他躬身行禮:“參見鬼王陛下。”
後夕晝冷眼看他。
他眉目不擡只輕聲道:“我家主人在等,在下便先告辭。”
“你是故意還是無意?”後夕晝問道。
“陛下是指?”
“本王的花牌號確實向來是一。”
風凜苑恍然大悟辦請罪:“抱歉,或是當時在下撞到陛下時還錯了。”
“所以問你是故意還是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