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是什麼概念,重婚又是什麼概念,假如你還不清楚看看現在的我就知道了。我現在所扮演的角色可以說就是二婚,也是重婚,我就是這樣給這次婚禮定義的。作爲現代人我內心對此多少有些牴觸,可是又決絕不得,從大義上將我這是爲了朝鮮的和平和穩定,再往遠了說那是爲了以朝鮮爲跳板爲了祖國的繁榮富強。從自私的角度講,就是我好色,好色幾乎是所有男人的通病,我們暫且將之理解爲對美的追求,只是有的人承認並且明目張膽的大好特好;有的人卻是敢想不敢做,在頭腦中意淫;最後就是我這種了,明明好色還要給自己安上一個民族大義的高帽子,或許這樣自己纔會心安理得。
海蘭珠的房子還沒有蓋好,剛剛打了地基,我就要舉行婚禮,看來他不得不暫時屈居廂房了。不過海蘭珠沒有這樣做,她居然跑去和阿巴亥一起住了,我不得不佩服阿巴亥的手腕確實是高,不肖多日就讓海蘭珠對她的信任感大幅增加,甚至將我們夫妻倆之見的一些隱秘也告訴了她,可能甚至包括我的性取向。這讓我在阿巴亥的面前有些無地自容,每次見到我她總是用那麼幽怨的眼神看着我,同時又有些不懷好意,雖然我真想有種衝動,將她抱起來恣意戀愛,可是彼此雙方的身份又如此敏感,讓我不敢越雷霆一步。
與阿巴亥相比,銘嵐的命運似乎是好一些,我已經得到海蘭珠的公然允諾,可以收了銘嵐,但是名分只能是妾。李開陽的妻子只能由兩個,至少目前是這樣的,一個在朝鮮,一個在遼東,他們都是李開陽的正室。這是海蘭珠和李順姬商量的結果,也正是有了這個所謂的結果一切纔可以相安無事,我身邊的女人好像哪個都不是白給的,別看李順姬平時不聲不響的,可到了關鍵時刻還真穩得住陣腳,相比之下我好像就遜色了很多,這件事她們連商量都沒有和我賞臉就這樣決定了我婚姻的命運,要知道至今在古代我還沒有嘗試一次自由戀愛呢,這讓我心中憤憤不平,然而另一方面也值得慶幸,就是在兩個女人中間我不會太難做,不用爲兩個女人之間的是非而頭痛。
皇太極派來給我賀婚的是額爾德尼這個老傢伙,怎麼總是他呢,就不能換個別人來,在他慢騰騰的指揮下,終於賀婚的大隊人馬到達了開城。我見到了銘嵐,她還是那樣清新脫俗一塵不染,遠遠的站在那裡,似有千言萬語又默默無聲,我倆只是眼光相對就似乎明白了彼此的一切,不用過多的言語,一句你好麼就能表達所有的情感。我從來不會爲銘嵐擔心,因爲她給人的感覺就是放心,舒心,無論把她放在那裡她都是一個絕佳的點綴,有了她四周都增色不少。
顧不得和銘嵐多敘別情,我將注意力全部轉移到了那些運來的牛羊和馬匹身上。這些可是我的寶貝,朝鮮東部多山,不適合耕種,但是對畜牧業大發展卻提供了充足的空間,我真是要用這些牛羊來作爲基礎,發展畜牧業,尤其是馬匹。在這個時代馬是重要的交通工具,更是軍隊主要機動能力的保障,所以只有有了馬,才能建立一支機動靈活,快速反應的部隊。
真是久違了,好久沒看見這些熟悉的身影了,我覺得十分親切,來到這個時代幾乎忘記了自己原來的身份,若不是這些牛羊還不會提醒我,李開陽你是個獸醫,不論怎樣不能忘了自己的本職工作。由於長途跋涉,這些牲畜的狀況並不是很好,外界環境的改變讓他們很不適應,很多都產生了應激反應使自身的免疫能力大大降低,這激發了其他疾病的發病率,所以很多牲畜都是帶病到了開城的,更有些就死在路上了,如此龐大數目的牲畜如何安置也成了問題。幸好初夏來臨,水草比較豐富,否則若是連草料的問題也要我解決就真是撓頭了。將牛羊和馬匹按照不同的種屬,分別安置在開城附近的山谷中,那些患病的要集中隔離起來,以防傳染病的蔓延。要知道一旦傳染病形成死的絕對不是一匹兩匹的事情,而是大面積的死亡,倒時我可就虧了。
另外我還從健康的牲畜中挑出了體格健壯,生產性能好的作爲種畜,爲他們特意建造了種畜場,留着繁殖,春季正是繁殖的最佳季節,很多母畜在來的路途中就已經受孕了,因此將它們挑出來,進行妥善的照顧也是十分重要的。可以幫忙的人手又不多,如此下來簡直把我忙壞了,全然忘記了婚禮的日期在不斷臨近。
我這邊大忙特忙得時候,額爾德尼也沒閒着,皇太極讓額爾德尼帶了各種封賞,還有許多空頭支票,將一個個他能數得找的朝鮮官員都嘉獎了一番,無非是在拉攏人心。對這種做法我不以爲然,想靠這麼點利益就讓人跟你走那是不可能的。
忙歸忙,牲畜的事情剛告於段落,我婚禮的日期就到了。按朝鮮的婚俗,結婚時要男到女家先娶姑爺。於是在衆人陪同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王宮,由光海君主持婚禮,在王宮的大院中經過隔桌互拜,飲交杯酒等程序後就算是萬事大吉了,這可比女真的婚俗要簡單很多,我喜歡,接下來自然是款待賓朋了。要不怎麼說婚禮是件極其痛苦的事情,有了上次和海蘭珠的經驗這一次無論酒席上衆人如何勸酒,我都淺嘗則止,可是擋不住人多啊,朝鮮人和女真人一樣的能喝中間又有蒙古人湊合,再加上從各地風聞而來給我祝賀的官員,想不多也不行。
於是結果驚人的相似,而且這一次比上次更慘,第二天早上醒來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躺在李順姬的牀上的。
“你醒了,先喝點茶解解酒吧。”我睜開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順姬關切的目光。
“你看我,都不知道是怎麼走回來的,就這樣稀裡糊塗的睡了。”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接過她遞來的茶。
“還自己走回來的呢,虧你想的出來,你是被人擡回來的,海蘭珠姐姐不是囑咐過了麼,少喝酒,你偏不聽,看今天回府她給你什麼臉色看?”順姬埋怨道,也是的新婚第一夜就把新娘冷落了,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我一把將李順姬摟過來,好好的憐惜一下。李順姬剛剛轉換角色還有些不適應,十分靦腆,但是在我這個花叢老手的調教下很快就熱烈的迴應了。嬉鬧了一會我才放開她,她已經渾身柔弱的無骨一樣,斜斜的靠在我身上,白嫩的肌膚透着玫瑰色的粉紅,一雙眼睛也迷離恍惚了。
我真是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在不到半年的時間裡連娶了朝鮮和蒙古的兩大美女,想想這個心裡也十分得意,儘管免不了受一些“酸苦”可是和眼前嬌豔的女人比起來,這點苦算什麼呢。哪個女人沒有脾氣,尤其是美麗的女人。
朝鮮習俗在女方家住一夜後,次日要攜新娘返回男家再舉行互拜等儀式,所以親熱了一會後,我們向光海君請完安就回府了。好傢伙,原來這麼多人在儀賓府等着我呢,認識的不認識的滿滿的站了一院子的人,阿敏多爾袞等人率先向我賀喜,還說呢,昨天這兩個人灌我灌得最兇,是害我未能洞房花燭的罪魁禍首。今天又跑來幹什麼,不用說肯定是討酒喝來了。
一場午宴在所難免,說是午宴直進行到了傍晚時分才結束,衆人紛紛告辭,還好若不是有海蘭珠替我擋着,今晚肯定是又沒法洞房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海蘭珠今天特別能喝,諸人走畢,我讓李順姬先回房,自己走上去攙着海蘭珠往回走。
“老公,我今天表現怎麼樣,沒給你丟臉吧!”海蘭珠揚起她那已經被酒薰得脫紅的俏臉說道。
“真是太好了,老婆今天要不是你,我肯定又倒下了,來來我先扶你回房睡。”說着我扶着海蘭珠望她的屋子裡走,好不容易將她弄上牀,我剛要轉身出門,海蘭珠一下子抱住了我。
“老公,我不讓你走,我不想和別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我要你全心全意地愛我一個人。”說着海蘭珠號啕大哭,此時李順姬幸虧不在身旁,否則這一夜我是別想睡好了。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在麼,怎麼能說是分享呢,我對你可是最寵愛了,快睡吧,明天一早睜開眼睛你就又看到我了。”我哄着她道。
“老公你知道麼,沒有你在我身邊我怎麼睡覺也不踏實,一閉上眼睛就想起你,大汗告訴我你要在朝鮮娶妻我怎麼也不相信,嚷着要來,問問你,爲什麼變心了,可是一見到你我就心軟了,什麼都不在乎了。那天順姬妹妹來找我,看她那樣子我心裡也十分不忍,都是女人,我知道她也喜歡你,而且她還那麼溫柔體貼,我特別害怕,怕失去你,可是又不忍心讓順姬妹妹難過,我也是女人自然知道女人心裡想什麼。
所以我就告訴自己,要忍,你還會像從前那樣對我是麼,還會那樣疼我,愛我對不對,你告訴我啊?”海蘭珠真的是有些喝多了,人說酒會吐真言,我真沒想到短短的這麼長的時間裡她居然會對我產生這樣炙烈的感情,心中不免覺得有些虧欠。
“是的,是的,我還會像從前那樣對你的,帶你去洗溫泉,去打獵,過些天我還要帶你去出海,好麼,不要多想了,快睡吧。”我哄着她道,有了我的保證,海蘭珠才漸漸睡去。我嘆了一口氣,情債難還啊,如何回報一個如此深愛自己的女人確實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轉身出了門,月色下在天井中又看到了銘嵐的身影,這些天忙得焦頭爛額,根本就沒時間和她多說幾句話,我走上去剛要說話,銘嵐已經把我的話堵了回去。
“先生還是快些到新夫人房裡吧,不要讓她等急了,銘嵐沒什麼事,只是夜還不深,睡不着出來走走。”銘嵐依舊是那麼懂事,凡事總是爲我着想,我也實在說不出來什麼,戀戀不捨的望着她,三步一回頭向新房走去。
這一夜註定不是一個平常的夜晚,有三個女人都爲我牽腸掛肚,希望我能陪伴在她身旁,可是我人只有一個,又無法分身,偏偏是哪個我都喜歡,哪個都不願意放棄,真是頭痛。今後一定不再惹這樣的感情債了,我暗下決心,可是又想起阿巴亥,不知道她此刻在做什麼,是不是也一樣孤枕難眠。
進了新房,順姬正坐在那裡望着紅燭發愣,見我進來纔回過神,“海蘭珠姐姐睡了麼?”
“睡了,你也累了吧,我們早點休息吧!”不想讓她多想,我催促道,畢竟這個夜晚對她來說意義重大,我不能讓順姬有什麼遺憾,更不想讓她不開心,好好享受這個屬於她的夜晚。
李順姬紅着臉點了點頭,她自然知道下一步自己就要由一個少女變成一個少婦了,扭捏的走到我身前,爲我脫去外裳,然後是自己的,隨後就趕緊躺在牀上閉上了眼睛,不敢再看。
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我匆匆脫去內衣一掀被鑽了進去,將李順姬摟在懷裡,恣意疼愛,上天再次眷顧我給了我一幅他的佳作,李順姬的酮體並不像外表所見的那樣柔弱,實際上是骨肉均稱的。同樣散發着少女特有的芳香,面對眼前這幅傑作,我真的是不忍心採摘,可是色字當頭,很快的我就被慾望迷失了,於是睡帳中傳出了一聲聲喃呢,花開花落,又一個女人真正的走入了我的生活,和我融爲一體。
婚後的生活應該說是幸福美滿的,兩個女人,海蘭珠爽朗大度,李順姬溫柔體貼,兩人沒有任何爭執,當然了這還是我處理的好,海蘭珠將全部心思放在了商業活動上,尤其是這座新房。海蘭珠在離開遼東時再次將手下的工匠席捲一空,甚至是連他們的家人也一併帶來了朝鮮,所以很快的在開城附近就樹立了大大小小的十數個作坊,玻璃,水泥等物資開始源源不斷地生產出來,並被運到工地。不到十多天的時間一座比盛京還要大的新房就出現了輪廓,凡是從此路過的人無不站在那裡駐足觀賞一陣子,嘖嘖稱奇。對此,海蘭珠很是得意。
李順姬是管理家政的好手,朝鮮女人天生就勤勞溫順,所以和海蘭珠配合起來十分合拍,沒有了後顧之憂,我則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了稅制改革和平壤、漢城大學的籌建當中。
此時平壤大學主體建築已經完成,只剩下桌椅和門窗等一些雜活了,一大批成熟的工匠被徵召到了開城,一部分參與建造我的新家,另一部分則開始選址建造軍校。至於漢城大學還只是一個雛形,王室改革的佈告已經發了下去,目前正在統計人口的過程,與稅制改革相反,王室改革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阻力,可能是允諾的條件十分誘人吧,再就是很多王室已經沒落,能得到這樣的待遇就很知足了,而那些老道學們,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纏。原因很簡單,此事古時就有先例,只是沒有很好的貫徹執行罷了,這次這些人都瞪大了眼睛看我怎麼撲騰,抱定了瞧熱鬧的心思。由此觀望的人很多,所以能出錢捐助建立漢城大學的人不多,計劃只好暫時擱置,我此時手裡的錢也不多,最主要的就是隨着平壤大學的建成,一個嚴重的問題凸現出來,缺人!
缺的不是學生,朝鮮很重視教育,這次又是免費,所以報名參加的人很多,缺的是老師。雖然我將杏林書院的幾乎全部精英都弄到了朝鮮來,可這些人在醫學上已經很有造詣了,不過也只是在醫學上,讓他們去教數學,物理,乃至文學這些人就一個個直搖頭了。當向我來訴苦的趙學敏向我訴說這一切的時候,我也什麼都不會了,我不過是個獸醫,就算是學過物理化學,可是也和這個時代脫鉤啊,此時就是拿出初中的課本來教給這些人,他們也會認爲是驚世駭俗不可接受的。
生源的問題解決了,師源的問題卻難住了我,沒辦法只好求教於我的左議政尹集了。尹集原來是宏文館校理,在我進攻朝鮮時他力主抵抗,但是開城攻破後,他爲純孝君拋棄,被我軍所俘,儘管一百個一萬個不願意,我還是任命他爲左議政,這個老傢伙也有辦法,官任命的再大,他就是不來上任,所以左議政的職位現在還空懸着。
但是據李復覺說他是當今朝鮮最有名的大儒,在儒學上很有建樹,同時還在天文和數術上有所造詣,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所以這時我只好求教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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