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番外一

反轉的瞬間

庫落姆最近很忙, 她每天早上起牀後,都會先到reborn的辦公室裡去確認今天的日程表有什麼變動,以便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她這麼做並不是因爲彭格列的後勤部門做事沒有效率, 而是因爲, 凡是與彭格列相關的人或是組織, 必然不會按日程表辦事, 有的人是不想, 而有的人則是不能。

比如說上個週五,巴利安的一羣人突然在凌晨一點的時候造訪彭格列總部,弄的各種紅外警報系統響個不停, 幾個方向的衛星定位裝備已經鎖定目標,開始填充能量準備攻擊目標了。機器是沒有辨識能力的, 它不會因爲xanxus粗聲大氣喊它垃圾就不攻擊他。

幸虧reborn的動作快, 在還沒有釀成大事之前, 示意手下關掉了警報。他穿着粉色圓點的睡衣,黑着一張臉, 把衆人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那表情很明顯的告訴衆人,如果沒有好的理由在這個時間闖入的話,他會給沒人一發死氣彈,讓他們去裸奔。

庫落姆做爲家族裡現在唯一的霧守, 和巴吉爾分別站在reborn的兩邊, 戰戰兢兢的看着面前的xanxus, 他的臉色決不比reborn 好看。不過就庫落姆見過xanxus的次數來說, 他的臉色就沒有好看過。

唯一比較正常的斯庫瓦羅一開口詢問澤田綱吉的下落, reborn纔想起來,綱吉他們去17世紀的事只通知了同盟家族, 忘了通知這個以九代目直屬暗殺部隊自稱的巴利安。於是,reborn發現自己失去了讓巴利安去裸奔的理由。

不過庫落姆不是很明白,巴利安一直都沒有承認現在的boss,爲什麼還如此關心boss的下落呢?當然她是不敢問出口的,這裡的氣氛清楚的提醒着她,沒有你說話的份。但是有的人卻可以頂着陰冷的氣氛問出口,比如說,那個穿着粉紅圓點睡衣的小嬰兒。

然而,得到的回答,就連單純的庫落姆都不會相信。說是怕已經退休的九代目總有一天支付不起他們的伙食費,總得有那麼個象徵性的人爲他們支付。

庫落姆發現xanxus的臉更加陰沉了,他頭上的青筋突出,雙拳緊握,似乎很想揍一頓身邊的這個長毛。顯然,這個沒有協作性的暗殺團體在來之前連藉口都沒有商量好。

於是,上週五的晚上,就在reborn與斯庫瓦羅那嘶吼般的對話中度過了,偶爾還會聽到幾聲‘垃圾’‘大垃圾’。除了已經被關閉的紅外系統之外,彭格列總部無人入眠。

還有這週一的同盟家族會議,庫落姆早早的就到會議室裡分發資料,準備各項事宜,當然,也包括reborn的咖啡。然而到了下午兩點會議開始的時間,會議室裡居然只有reborn和庫落姆,還有笑的一臉燦爛的白蘭。

三個人並沒有什麼共同語言,白蘭只是翹着二郎腿,自顧自的吃着棉花糖。Reborn看着熱氣漸漸減少的咖啡,臉色慢慢黑了下去。

終於在兩點五十的時候,reborn忍無可忍的掏出手機,先打給了加百羅涅家族,據羅馬裡奧說,迪諾一大早出去給綱吉選生日禮物了,說是選好後會自己開車去參加同盟會議。

電話還沒有掛,彭格列總部那熟悉無比的紅外警報又響了,reborn超窗外望了一眼,隨即打了另一通電話給主控室,讓他們關掉警報。

響聲停止沒多久,會議室的門就開了,另外兩個同盟家族的首領迪諾和炎真衣衫襤褸的站在門口,一個勁的說抱歉。庫落姆有些擔心的看着那兩個遍體鱗傷的人,想來彭格列的醫務室又有的忙了。

當時已經三點多了,效率優先的reborn沒再說什麼,就直接進入了會議的正題。庫落姆記得很清楚,那天四個同盟家族討論的是boss在17世紀做了什麼,讓現在的醫療技術飛速的發展了。這個結果是好還是壞,幾個人暫時還確定不下來。

會議之後,當庫落姆帶迪諾和炎真去處理傷口時才知道,在來彭格列總部的路上,迪諾開着車爲了躲一隻突然衝出馬路的貓,急轉彎之下,刮到了剛巧出現在那裡的炎真,拖着他轉了好幾圈才撞上郵筒停了下來。

於是,兩人一致決定去彭格列總部的路上由炎真來開車,再於是,到了彭格列總部門口時,炎真才發現剛纔撞到郵筒時剎車被撞壞了,他們倆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車撞上了彭格列門口的虹膜識別系統。那就是庫落姆和reborn聽到紅外警報響起的時候。

然而,最近,庫落姆更加忙碌了。因爲從上次同盟會議之後,reborn就開始讓家族的人着手準備boss的生日宴會了。

雖然reborn的生日就在綱吉的前一天,但是他從來不讓人幫他慶祝,生日,似乎能勾起他年齡與體型不符這個不好的記憶。而且,也沒有人真正知道reborn多少歲。

這兩天,當庫落姆去reborn的辦公室給他送咖啡時,偶爾會看見reborn擡着頭,盯着天空出神。他的表情裡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懷念,偶爾還會閃過一絲擔憂。

庫落姆靜靜的放下咖啡,走了出去,她回想了一下,就她知道的來說,boss好像從來沒有離開reborn身邊這麼久,雖然這邊只有兩個星期,那邊確是兩年。

可能是一直呆在身邊,已經習慣了那種理所當然,突然離開這麼久纔會發現對方不知何時,已經變成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但是這種等待不會很長了,明天就是boss回來的日子,也是他的生日。

今天一大早,庫落姆就按照reborn的要求最後巡視了一遍餐廳的佈置和主菜的順序,然後她就來到了裝有時間機器的那個房間。

除了餐廳之外,就這個房間佈置的最爲奢華。色澤華麗的絲綢錦簾鑲有蕾絲花邊,晶瑩剔透的水晶珠子綴着簾子的垂感,上面用哥特體寫着‘生日快樂’。七層的蛋糕由巴吉爾推着,緩緩的進入這個房間。醇香的紅酒味道在這裡與奶油的甜香混合着,釀出的是一種暖暖的期待。

正一遞給了庫落姆兩個禮炮,庫落姆見過,是那種一拉就會出綵帶的東西,這大概是這個房間中與氛圍最不相符的東西了。但是,reborn默許了,本來他們也只是二十歲的孩子嘛。

庫落姆環顧了一下四周,諾大的房間裡除了時空機就只有自己,正一,巴吉爾和reborn,庫落姆沒有深思這個問題,所以她並不知道,存有私心的reborn並沒有把綱吉他們回來的確切時間告訴任何一個同盟家族,今天是屬於彭格列的生日,他不希望其他的人蔘與。

其實,綱吉每年的生日都會被大家用來大肆慶祝的,但reborn卻特別期待今年他學生的生日,因爲他知道,那個蠢綱肯定把這件事忘的一乾二淨了,他很期待能看到他驚呆的表情。

不知從何時起,那個蠢綱就不蠢了,對任何事都一幅撲克臉。不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爲了守護,reborn這些年來看着自己的學生心甘情願的放棄了很多東西。比起炎真和迪諾,蠢綱成長的更多,有些令人心痛的成長。

強烈耀眼的白光打斷了reborn的回憶,四個人興奮的看着迅速運轉的時光機,庫落姆看到正一衝自己點了點頭,兩人都準備好了要拉禮炮的引線。Reborn微笑這向前走了幾步,準備迎接他的蠢學生。

白色的閃光漸漸的消失了,時光機停止了運轉。然而庫落姆看見的全部都是紅色,時光機上,地毯上,最紅的要數那個沒有意識的青年了。

當庫落姆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是淚流滿面了,腦袋嗡嗡的響,充斥着圍在他身邊那六個人的呼喚聲,但是任誰也喚不回那個青年的意識。

“吵死了”

那是庫落姆聽的最清楚的一句話,reborn的話讓屋子裡突然靜了下來,剛纔那些撕心裂肺的喊聲似乎還在耳邊迴盪,現在卻只能聽見留在時光機上的血滴到地面的聲音。那是讓所有人的心情從沸點跌到零界點的聲音。

“正一,快叫醫療隊。”

庫落姆從來沒有見過reborn這種表情,那是痛苦的已經扭曲的臉,還夾雜着不知名的憤怒,表現的如此明顯。他每踏出一步都是踩在那浸了血的地毯上,似乎還有餘溫。

Reborn伸了伸手,庫落姆突然覺得他想抱起地上的青年,也許他從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痛恨這種嬰兒的體型,他的恨,他的怒是如此的明顯,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這位冷酷殺手的情緒。

庫落姆覺得自己的眼淚像決了堤一樣,她也並不想止住,這個房間裡只有她一個女生。她要替那些心痛卻無法流淚的男人們哭出來,即使流乾她的眼淚。

隨着醫療隊的到來,綱吉被擡走了,只是刀子還插在上面,不論綱吉流了多少血,那把表面光滑的刀子依然是鋥亮的,沒有沾上一滴血。

整個屋子的人都焦急的隨着醫療隊出去了,庫落姆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全是血跡的屋子,reborn依舊站在那裡沒有動,他的背影落寞而憂傷。她好像聽見reborn說了些什麼。

“你贏了,蠢綱,我沒看到你驚呆的表情,反而是我被驚呆了。”

38.第三十七章112.第一百一十一章87.第八十六章86.第八十五章57.第五十六章103.第一百零二章74.第七十三章8.第七章109.第一百零八章112.第一百一十一章62.第六十一章63.第六十二章93.第九十二章27.第二十六章33.第三十二章101.第一百章84.第八十三章13.第十二章68.第六十七章54.第五十三章116.番外一41.第四十章84.第八十三章50.第四十九章40.第三十九章31.第三十章12.第十一章50.第四十九章55.第五十四章109.第一百零八章43.第四十二章55.第五十四章10.第九章101.第一百章6.第五章5.第四章8.第七章101.第一百章20.第十九章94.第九十三章30.第二十九章99.第九十八章61.第六十章57.第五十六章24.第二十三章73.第七十二章103.第一百零二章106.第一百零五章89.第八十八章30.第二十九章44.第四十三章113.第一百一十二章104.第一百零三章77.第七十六章104.第一百零三章8.第七章99.第九十八章13.第十二章2.第一章58.第五十七章76.第七十五章37.第三十六章48.第四十七章9.第八章103.第一百零二章83.第八十二章48.第四十七章39.第三十八章39.第三十八章5.第四章43.第四十二章89.第八十八章19.第十八章53.第五十二章100.第九十九章38.第三十七章96.第九十五章74.第七十三章99.第九十八章8.第七章76.第七十五章112.第一百一十一章91.第九十章90.第八十九章33.第三十二章23.第二十二章13.第十二章38.第三十七章37.第三十六章68.第六十七章43.第四十二章91.第九十章102.第一百零一章112.第一百一十一章85.第八十四章109.第一百零八章37.第三十六章101.第一百章25.第二十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