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靈發現自己的腳面,臥了只小橘貓。
這小東西,可真會找牀!
冰激靈嘴角彎起,居然把他的腳當牀墊了?
冰激靈彎下腰去,想喂小橘貓吃點東西。
誰知,他蹲了下來,就發現桌子底下長貓了。
桌布下面,躲了兩隻小貓咪!一黃一白,小小的兩團。
橘色的這隻,在他這邊。白色的那隻,臥在景深腳面。
景深用腳踹了踹腳下的小貓咪。
那隻白色的小貓咪就邁着四肢,朝冰激靈這邊奔來。
冰激靈笑了起來。
他手上的這隻小橘,恐怕也是被景深趕過來的。
他抱起兩隻小奶貓,笑着問:“你還養貓啊?”
景深撐着頭,醉眼迷離地看着他說:“本來沒想養,竹林那邊跑進來的。給它們餵了點吃的,就老是粘我。”
“反正不討厭,就讓它們呆着了。”
冰激靈眼睫抖了抖,垂下眼來。
怎麼感覺,這麼像是在說他?
本來沒想養,給了點吃的,就一直粘着景深。
因爲不討厭,就被留下來了?
冰激靈身上淡不可聞的Omega信息素,人完全聞不到。
但是貓咪的鼻子卻很靈。
兩隻Alpha小公貓,天然地對Omega信息素沒抵抗力。
兩隻小貓很快就對着冰激靈喵喵叫,要爬到冰激靈脖子後面的氣味源頭去。
冰激靈抱着懷裡的兩隻小貓咪,擡頭問:“有名字嗎?”
景深勾着脣,走了過來。
身長2米的珠穆朗瑪峰,蹲了下來。
景深蹲到他面前,逗着他懷裡的兩隻小奶貓。
“叫冰冰和靈靈怎麼樣?”景深勾着脣問。
冰激靈握起拳頭,就暴捶了這傢伙的肩膀一下。
景深被捶得頗爲享受,嘴角的弧度還放大了。
冰激靈挑着眼角問:“那不如叫景景和深深?畢竟它們是你的貓。”
景深瞪眼。
74次“深深,我愛你!”已經印在了景深的腦子裡。
這麼深刻的愛意,怎麼能便宜一隻貓呢?
景深馬上反駁說:“不好!不能叫深深。”
“那也不能叫冰冰和靈靈。”
冰激靈積極維護自己的名譽權。
兩人爭論了半天,最後兩隻小奶貓,被取名爲“小橘”和“小白”。
雖然這名字一點都不酷。
但沒辦法,誰讓冰激靈和景深取的其他名字,都有內涵對方的嫌疑。
最後,兩隻小奶貓只能領取最大衆的小名。
下午,陽光斜照進竹林。
冰激靈在竹竿上綁了兩個毛線球,在逗貓玩。
景深嘴角帶笑,看小流氓逗貓。
都19歲的人了,居然還那麼幼稚。
秘書穿過月亮門,進來報:“老闆,您請假時間太長。您的老師來家訪了。”
景深還沒說什麼,冰激靈先幸災樂禍地笑了出來。
學生最怕的有什麼?
請家長,和老師突襲家訪,絕對排名前2。
冰激靈哈哈大笑,拍了拍景深肩膀問:“你要不要躲一下?我幫你接待你老師?”
秘書頓了一下,才說:“夫人,您的老師也來了。”
冰激靈之前休學了很長一段時間,學費也沒繳。
前幾日景深把學費還上,說冰激靈要繼續上學,冰激靈的老師就來家訪了。
“……就說我腳傷了,不能下牀。”冰激靈丟下逗貓竹竿,跳着腳就上樓。
“呵。”這回輪到景深笑了。
景深跳過去,拉起冰激靈的手就說:“走,我們一起去接待。”
“別啊!”冰激靈抱着樓梯的圓木扶手,不肯走。
見老師多可怕啊。
要是老師發現,他有兩幅面孔,那他在師長面前的人設不就崩了?
冰激靈抱緊了樓梯的圓木,不撒手。
他掙掉景深的手說:“我穿成這樣,怎麼見人?”
他就是找藉口不去。
景深又去拉上他的手,拖着他走說:“你身上這身,比我廳裡的沙發還貴。不會見不了人,跟我走。”
冰激靈被那股牛力,拉得一蹦一蹦地跳。
他低頭看看自己。
他身上穿了一身寬鬆的白衫白褲。
這是景深找給他穿的。
這衣服質地柔軟,白得有些透明。卻不是真的透明,而是嶄新得透光。
但是衣服上沒有品牌標誌,也沒有一丁點圖案,怎麼會那麼貴?
他伸手扶上景深的腰問:“哎,你說我們家如果不生產信息素了,改做服裝廠會不會很賺錢?”
兩塊白布,隨便製成衣服,就能賣得比沙發貴。多暴利啊!
景深彈了彈他腦門問:“知道你這身爲什麼這麼貴嗎?”
冰激靈摸了摸額頭,搖了搖頭。
景深哼了一聲說:“那是因爲,你身上穿的不是商品。”
鉑金區冠軍釘子戶,驕傲地挺起胸膛宣佈:“它是我武術比賽第一名,主辦方給我發的獎品。”
“第一名才獎勵一套衣服?”冰激靈掀掀自己的衣角。
料是好料,但作爲獎品就……
景深伸出手指,點了點他的左胸說:“這裡,原本彆着一枚水晶。我怕磕着你睡覺,就取下來了。”
這下,冰激靈沒話說了。
那些被各大家族選中的優秀Alpha和優秀Omega,纔會獲得水晶。
水晶裡有定位追蹤器,方便各家族保護優秀種子。
胸口彆着水晶的人,一般是各家族重金投資的培育對象。
冰激靈還沒見過水晶呢,沒想到景深一個Beta居然能得到水晶。
冰激靈把戳着他左胸的手指,拿了開來。
他點點頭說:“好了,知道你厲害了。我會把衣服洗乾淨還給你的。”
“還什麼還?”景深伸手,攬上他的腰說,
“我每次都拿第一,這樣的獎品,我還有很多。”
冰激靈不屑地輕哼一聲。
他心說:小樣,瞧你得瑟的。
第一名的專屬獎品,冰哥我也有!
誰知,兩位老師進了門。
景深的老師一出口,就把景深給賣了。
景深的體育老師,看着冰激靈那身衣服,哇哇怪叫:
“景深,你不是很寶貝這身衣服嗎?你的第一名獎品,怎麼穿到別人身上去了?”
景深臉上的表情掛不住了。
景爸爸剛剛說完的話,就被馬上打臉。
冰激靈一樂,嘴角翹起。
冰激靈順着話問老師:“有多寶貝啊?”
他的眼角瞟着景深。
他臉上的表情,佛在說,小樣,怎麼回事啊?
老師非常樂於分享學生青澀的一面。
體育老師拍着大腿說:“這衣服是主辦方專門爲景深量身定做的。”
“當初我叫他穿到學校去,在同學們面前溜溜新衣服,他還不肯。”
“說白衣服弄髒了,很麻煩。”
體育老師笑着說:“我還以爲,這衣服他要供起來。”
“他自己都沒捨得穿,沒想到他居然肯借給你穿。”
冰激靈伸手攀上景深的肩膀。
他拍了拍景深的肩,低聲問:“你們景家沒別的衣服了嗎?非要把你最寶貝的拿給我,我穿髒了怎麼辦?”
景深看着小流氓一身清爽的白衣打扮。
突然覺得小流氓十分適合白色。
景深鼻音懶洋洋地哼了一聲說:“穿髒了就洗。現在洗滌產品那麼先進,你還怕洗不掉?”
“行!”既然景深不介意,冰激靈就不再糾結。
冰激靈轉頭問自己的老師:“老師,您突然過來是因爲……”
冰激靈的體育老師蹲到他腳邊說:“還有一個月就體考了,你怎麼在這時候傷了腳?”
體育老師捏起他的腳問:“你這傷,體考前能好嗎?”
景深的眼睛,突然就犯紅眼病了。
那隻握着冰激靈腳的手,突然變得十分刺眼。
景深的眼睛都瞪爆了,那不知道死活的beta老師,居然還在捏着冰激靈的腳?
冰激靈竟然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任老師看他的腳?
冰激靈轉了轉腳脖子說:“一個月應該能好吧?不是很深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