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靈立刻想起,這傢伙把他的信息素打變味了!
還害他要穿着這麼短的裙子,在迎新文藝晚會上表演!
冰激靈黑着臉。
他婊裡婊氣,十分陰險地答:“是啊,可以吃的哦。抹在脣上,噴到嘴巴里都行。你可以試試哦。”
我毒不死你,也拉死你。
景深笑了兩聲,厚顏無恥地說:“你們冰氏的信息素幾萬塊一毫升,太貴了!我蹭夫人嘴上的就行。”
冰激靈在心裡冒出一個字:“摳”。
景深的黑粉羣,對正主的評價,誠不欺我。
兩人到了貝大校門口,景深突然定住了,整個人都不會動。
冰激靈順着那傢伙的視線望過去。
只見幾步開外的地方,站着個很漂亮的Omega。
那個Omega嘴角帶笑,氣質優雅,穿了一身的白衫白褲,身上散發出淡淡的牛奶味。
冰激靈突然覺得,這個Omega……長得跟他有點像。
冰激靈幽幽地問了句:“認識?”
景深仍定在那裡,一句話都沒有說。
直到對面的Omega,主動說了一聲:“嗨,景深,好久不見。”
良久,景深纔開口說:“嗨,好久不見。”
冰激靈屁股下的手臂,漸漸垂了下來。
顯然,景深卸了手上的力量。
冰激靈知道坐不住了,主動從這傢伙手臂上跳下來。
對面的Omega,看向盛裝打扮的冰激靈,問了聲:“這位是……”
景深面無表情地答:“我同學。”
冰激靈心裡“去”了一聲。
調戲他的時候,喊“老婆”、喊“夫人”,婚契合同也簽了。
現在見到好看的Omega,就說是同學?
冰激靈扯下肩上披着的黑色襯衣,用力丟回景深懷裡。
他婊裡婊氣地說:“同學,我趕時間,先走了。”
說完,他拎着袋子,掉頭就大步走。
景深抱着懷裡的衣服,並沒有馬上來追他。
冰激靈豎起耳朵,聽見那個Omega說:“我考進了歐大的音樂學院,有空一起吃個飯嗎?”
景深低聲說了一句什麼。
冰激靈沒聽清。
他趕着去參加迎新文藝晚會的彩排。
冰激靈一身盛裝短裙,不想坐在食堂吃飯,被人圍觀。
他打包走一盒飯,就拎着往貝大禮堂的方向走。
一會兒,後面追來了一個人。
景深拎起他的盒飯問:“這麼點,夠你吃嗎?”
冰激靈哼了一聲,搶回自己的飯盒說:“你管我吃什麼?你不是要去跟人家吃飯?”
景深一把將他抱到手臂上說:“我的小天鵝都沒吃飯,我怎麼也要先把你給餵了。”
“大可不必。”冰激靈掙扎着要下來。
他毒舌景深說:“你剛剛見到人,就把我給扔了。我可不敢阻止你談戀愛,合同上我沒這項權利。”
景深看着那張被稱爲極品的帥臉,伸手摸上他的睫毛。
冰激靈把臉轉到一邊,不讓摸。
景深伸手箍住小天鵝的腰,輕聲說:“沒把你扔了。只是想換個手。”
景深貼到他耳邊說:“把你從歐大抱到貝大,我的手都酸死了。換個手,你就要吃醋?”
冰激靈上挑着眼角問:“那我怎麼變成了同學?”
“不是你說,要瞞着你父母?”景深覺得頗爲冤枉。
深色的手掌,摸上冰激靈的腿說:“我沒經你同意就公開婚姻,要是你爸媽脾氣不好,要打斷你的腿怎麼辦?”
這麼漂亮的腿,打折了,或者受一點傷,多讓人心疼啊。
景深身邊那些熊孩子的父母,個個脾氣都不好。
景深經常能聽見,這個說被打斷腿的,那個說差點被打斷腿的。
聽着就覺得那些熊孩子很慘。
冰激靈的個性,一看就不是乖孩子。
嚴父出逆子,冰激靈這樣的個性,父母脾氣應該會更火暴。
景深怕小天鵝被收拾得太慘。
冰激靈一噎,只能放棄追究這個問題。
他確實不能公開關係。
他父母對他的期望,那是高得一匹。
他本身是個極爲優秀的Omega,他父母就要求他每次做事都要拿到第一名。
他這樣草率地結婚、草率地擇偶,把自己這樣珍貴的體質草草地賣了。
還只結了一個假婚,完全打亂自己的人生。
被爸媽知道了,估計得氣死。
他父母也到了中年焦慮症的年紀。
兩個中年人剛從事業受創打擊中緩過來,好不容易出院療養了。
冰激靈要是現在告訴他們,我把你們爲我辛苦安排好的人生玩脫軌了。他父母得崩潰。
景深重新將人抱了起來說:“走,帶你去吃飯。”
冰激靈懶洋洋地說:“等下要彩排,我只有半個小時吃飯,別走太遠。”
景深沒走遠。
景爸爸走了兩步,就把冰激靈抱進一輛房車。
兩人關上車門,在房車裡吃晚餐。
菜色是酒店打包的,車上還擺了桌椅和鮮花。
妥妥秘密約會的架勢。
景深勾了勾脣。
這下,沒人能看見穿着吊帶短裙的小天鵝了。
冰激靈看着桌面的大蝦、大魚、大盤雞,還有滿滿一煲的飯,嘴角都翹了起來。
他的身體越過桌子,探身到對面去。
景深的臉色,微微發紅,有些緊張。
冰激靈雙手撐着桌子,親了親景深嘴角說:“謝謝!”
景深“嗯”了一聲。垂着眼。
自己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小天鵝肩帶下的所有風景。
眼球福利不要太好。
冰激靈親完人,坐下就開吃。
眼球福利消失了,景深慌慌忙忙也坐下,掩飾不君子的視線。
景深剝了一個蝦,遞到冰激靈的盤子裡說:“你只有半小時,我伺候你吃。”
冰激靈笑得眼睛彎彎,接受服務。
二十分鐘後,冰激靈吃得脣膏都掉了。
他用餐巾擦了擦嘴,隨它去。
反正,他本來就不想化妝。
“叮”地一聲,一個打火機一樣的金屬蓋,被彈開了。
景深手裡夾着一支鋼面口紅,靠了過來。
景深捏起他的下巴,幫他描脣。
冰激靈不老實地“唷”了一聲問:“景哥,你還隨身帶口紅啊?”
“閉嘴。”景深專心地描繪着小天鵝嘴角線條。
冰激靈只好嘟着脣,讓他塗。
景深那雙黑黢黢的眼睛,專注地盯着冰激靈的脣。
好像那是什麼美味食物一樣。
描完口紅,景深才說:“我不僅隨身帶口紅,我還隨身帶着芭蕾舞裙。”
說着,景深從車子裡,拎出一個袋子。
袋子裡,是一整套天鵝湖的芭蕾舞裙,裡面還有超大碼的連褲襪。
冰激靈“哇”了一聲問:“你什麼時候準備的?早知道我就不準備了。”
由於時間太急,冰激靈還找不到合適的褲襪。搞得他要打光腿。
“早上就給你備好服裝了。”
景深把衣服拿出來,在小天鵝身上比了比說,
“我這套長一些,你那身都要被人看光了。”
冰激靈拿起連褲襪,伸腿就穿了起來。
他一邊穿,一邊抱怨說:“我被人看光,都是你害的。”
“如果不是你把我坑進藝院,我現在用穿裙子、用穿這種女人的物件?”
景深輕笑着伸手,就去剝小天鵝身上的衣服。
冰激靈護着肩帶,拍掉要剝自己衣服的手問:“你幹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