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此次回到墨家地的兩件事情都有了結果,這兩件事情雖說都定下來了,但也不是馬上就能實施的。最早也得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七七四十九天,上天受封的人得沐浴齋戒,這是必須的。這樣一來,劉清雲可就閒下來了,七七四十九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自己剛出關不久,也不再適合閉關修煉,劉清雲一想:閒着也是閒着,總得做點兒什麼呀?要不說劉清雲就是一個閒不住的命,他自己就給自己找事情做,這輩子註定四處奔波。
劉清雲最後打定主意,先到黑龍江走一遭,看望一下敖禮,兩百多年了,自己出關後還沒有見過大哥,趁此時機去看望一下,而且他還有一個目的,此去不只是看望一下結拜的這位大哥,還要了解一件事情,得去北海一趟。若是時間允許的話?自己也去看一看那位被自己推下界的九龍天子,看他現在生活的怎麼樣?
劉清雲心中有了定奪,就和蘭瑞芯明說了,蘭瑞芯這些天也得齋戒沐浴,還得爲劉清雲繡補赤霞衣,她一想,去就去吧!反正在墨家地也沒什麼事?要去的話還是儘快動身的好,七七四十九天時間不長也不短,儘快把這些事情辦完,別誤了上天的事情就可以了。
兩人商量了一番之後,劉清雲出離墨家地,也沒有和其他人打招呼,因爲這次出門時間不長,所以也沒有和其他人多嘴,獨自走出護山陣法駕雲光就離開了墨家地,遁光劃出一道軌跡直奔北方。
劉清雲的遁光太快了,一晃眼就消失在天際,黑龍江隨說離墨家地有段距離,但那是對一般人來說的,對劉清雲來說,這段距離和街坊對門差不了多少?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黑龍江。
劉清雲到了滔滔江水的上面,他分開水路直奔黑龍江龍宮,早有水夜叉發現了劉清雲的到來,對於劉清雲,黑龍江但凡有些身份的人都不陌生,一發現是劉清雲,水夜叉哪敢怠慢?趕緊上前施禮,隨後返回身向龍王稟報。
劉清雲見他急匆匆的趕向龍宮,知道他去幹什麼了?劉清雲這時候也不忙,就那麼不急不緩的向龍宮走去。
還不等劉清雲走到水晶宮的宮門前,只見水晶宮中門大開,黑龍江龍王敖碧軒率衆迎了出來,兩旁宮娥綵女在兩廂奏樂,蝦兵蟹將懸刀佩劍彩旗飄飄。
黑龍江龍王率領自己的龍子龍孫當中出列,一邊向前走一邊大笑,見到劉清雲抱拳施禮:“哈哈哈,劉賢侄真乃稀客,老夫迎接來遲,怠慢!怠慢了。”
一看是敖碧軒率領衆位龍子迎了出來,劉清雲疾步上前這就撩衣跪倒施禮:“有勞伯父出迎,小侄如何敢當?伯父在上,請受小侄一拜。”劉清雲一邊說着,他這就要跪倒磕頭。
敖碧軒趕緊上前一步,把劉清雲的兩條胳膊給架住了:“哎呦!使不得,使不得。賢侄雖與禮兒結拜爲兄弟,但畢竟是天庭的大周天都御史,本王只不過下界的一位司雨龍神,如何擔得起這一大禮呀?”
劉清雲微微搖頭:“伯父此言差矣!小侄與大哥結拜,自古禮不可費,您是長輩,這一禮怎會當不起呢?”
敖碧軒握着劉清雲的手搖搖頭:“呵呵呵,話是這麼說,但尊重與否並不在這些繁瑣的禮數上,而是在於真心的尊重。你與禮兒都是不拘小節的人,怎得見到我了反而在乎這些了。以後若是再見面,這些禮數就罷了,若是太過於拘謹,反而顯得生分了。”
聽敖碧軒這麼一說,劉清雲也不便多說了,相互客氣了幾句,敖碧軒把劉清雲讓進了水晶宮正殿。到了大殿敖碧軒是先茶後酒的盛情招待,大家先是一陣寒暄,隨後敖碧軒詢問了劉清雲閉關這些年的經過,劉清雲也只是簡要地說了一下罷了,並沒有如在墨家地那樣的深談。
一番盛情招待,敖碧軒自然知道劉清云爲何而來?看了看身邊不遠處的敖禮,敖碧軒就把時間讓給了敖禮和劉清雲,敖碧軒先是客氣了一番,隨後聲稱自己累了,由敖禮接待劉清雲。
敖禮看劉清雲到來,他心裡早就快憋不住了,只是有自己的父王在側,他不好放肆罷了,不然的話早就撲上去了。此時聽聞兄弟倆可以離開這裡了,敖禮趕緊起身來到劉清雲近前:“兄弟,父王這些日子有不少事情,可是忙壞了,咱就不打擾他了,還是到我的大殿敘話吧!”
劉清雲能不知道敖碧軒的意思嗎?他兩手抱拳:“如此就不打擾伯父的清淨了,小侄這就先於大哥去了。”劉清雲說着抱拳施禮。敖碧軒笑着點點頭,劉清雲就隨敖碧軒走了。
兩人到了敖禮的大殿,還不等敖禮說什麼?一旁的敖青漢趕忙拉椅子請劉清雲坐下,並吩咐侍女上茶。等茶點上來了,敖青漢揮手命這些伺候的侍女退下。
等侍女都退下了,敖禮這時候憋不住了:“兄弟,快說說,快說說,這些年閉關怎麼樣啊?你可別告訴我適才在大殿上說的是全部,這打死我都不相信。”
眼看敖禮和敖青漢一臉好奇的目光,劉清雲對他們兩人又有什麼好隱瞞的?把閉關的經過講了一遍,聽劉清雲講完,敖禮和敖青漢眼睛瞪的老大,好不容易纔緩過神兒來,雖說劉清雲現在已經把靈晶碧荔煉化,但兩人還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其中的危險實在是太驚人了。
敖禮聽劉清雲講述完畢,他回過神兒來之後,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兄弟,就你剛纔所講,你應該是在數月前就出關了,怎麼這麼長時間不來看我呀?哦-----,你看看我,你看看我,這次閉關二百七十餘年,一出關怎麼回來我這裡呀?當然是陪着弟妹了,俗話說得好,小別勝新婚,更何況二百多年呢?”
敖禮這番話是在有意拿劉清雲取笑,他們之間也不拘小節,什麼話都沒個忌諱,此時這麼一說,劉清雲也忍不住臉色微紅。
劉清雲把手一擺,深深的嘆了口氣:“唉----,大哥,您就別取笑我了,若是真如您說的那樣?小弟我也認了。可事情一件接一件,我最近頭都大了。”
聽劉清雲這麼一說,敖禮和敖青漢來了興趣,敖青漢這時候開口了:“師叔,您這就不對了,閉關二百餘年,成功煉化了靈晶碧荔,道行大進,這是好事啊!您怎麼還有煩惱呢?”
敖禮也是不住點頭:“說的不錯,閉關這麼些年,應該是你大放異彩的時候,怎麼還愁眉不展的?發生什麼事了嗎?”
劉清雲這時候也不瞞着他們,就把出關後的事情前後講述了一遍,講到珠兒受傷的時候,敖禮和敖青漢同時從座位上蹦了起來,兩人都是熱心腸的人,別看平日裡胡打海摔的,可聽到珠兒受傷了,兩人全着急了,不住的問珠兒傷勢如何?
劉清雲看兩人着急的樣子趕緊安撫兩人,並說出了到瑤池沐浴功德池的辦法。得知有這樣的辦法,敖禮不但沒有鬆口氣,相反臉色更黯淡了,因爲他知道,沐浴八珍功德池的難度。
敖禮深吸口氣:“沐浴八珍功德池?這,這,珠兒到底傷到了什麼程度?竟然要沐浴八珍功德池?這,以她的道行,這可能嗎?”
劉清雲微微搖頭:“若是以珠兒自己的功德之力,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但萬事總有解決的辦法,幸的娘娘慈悲,又有貴人相助,珠兒現在就在功德池內,她的傷勢恢復,也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這時候敖青漢多了句嘴:“已經沐浴八珍功德池了嗎?只是不知道珠兒嫂子要多長時間才能痊癒呀!”
劉清雲微微皺眉:“珠兒此次傷勢不輕,根基受到牽連,要想痊癒嗎?百花仙子說過了,至少要沐浴五日才成啊!”
劉清雲的話剛一說完,只聽得噗通的一聲,隨着這聲響,一旁的敖青漢開口了:“師傅,師傅您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到桌子底下去了?您快起來,快起來。”敖青漢說着伸手趕忙把敖禮攙扶了起來。
敖禮這時候也顧不得什麼了?把胳膊從敖青漢手裡抽出來,一臉直愣愣的等着劉清雲:“你你你,你剛纔說什麼?沐------,沐浴,沐浴五天時間?是我聽錯了,還是你口誤?五天時間?那丫頭積攢萬年的功德也換不來沐浴五天的時間吧!”敖禮可不比敖青漢,他不知道沐浴功德池的代價,可敖禮清楚,聽聞珠兒沐浴五日八珍功德池,吃驚的他嘴都接不上弦了。
劉清雲搖了搖頭:“大哥,你沒有聽錯,我也沒有口誤,的確是五天時間。”劉清雲說着就把事情的經過說於了敖禮和敖青漢。
聽劉清雲講述完畢,兩人這才明白怎麼回事?敖禮點了點頭:“原來這樣啊!不過能沐浴八珍功德池五天,這也實在是太驚人了,說起來珠兒這丫頭真是福源深厚哇!真是讓人羨慕。唉-----,不對呀!既然珠兒已經沐浴在八珍功德池之中了,這就表示沒事了,那麼你適才的表情-----?”
敖禮粗中有細,當時就察覺到肯定還有事情劉清雲沒有說。劉清雲當着自己大哥的面兒,也忍不住臉色變的尷尬起來,可到了眼下瞞是瞞不住了,他也沒打算瞞着敖禮,這事即便自己不說,遲早還會傳到敖禮的耳朵裡。劉清雲尷尬的笑了笑,就把自己在天庭九層天鬧出的烏龍事件給說了出來。
劉清雲的話說完,敖禮和敖青漢面部變得古怪起來,過了能有兩個呼吸的時間,幾乎是同時,兩人實在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的敖禮差點再次從椅子上掉下去。看到敖禮和敖青漢這幅樣子,劉清雲的臉黑了下來,心裡不住的罵:這兩個黑心腸的,真是沒心沒肺,我攤上這樣的因果,虧他們還能笑得出來,真是交友不慎吶!
劉清雲看着兩人大笑,他黑着一張臉:“行了,行了,虧你們還笑得出來,真是不夠意思,我攤上這樣的因果,你們就那麼高興嗎?”
敖禮一手抱着肚子,另一隻手擺了擺:“哎呀!兄弟呀!唉----!好了,不笑了,呵呵,不笑了,呵呵。哎呀!說什麼好呢?近年來我北方龍脈擡頭之勢十分的不穩定,現如今由元朝執掌天下,可最近元朝氣數多變,看來元朝的江山也快要不行了,可北方的龍脈擡頭之勢越見高拔,這是這是朝都北遷之勢,將來若想統一天下,則必須定都北方纔是啊!兄弟你結下這帝王因果,若想償還?這一想法倒是可以一用。”
劉清雲聽了微微一怔,沒想到此次一行,還有此收穫,自己對風水之術沒有涉獵,此時聽敖禮一講,不由得沉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