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施展法力,用水雲赤霞衣把整個墨家地給遮擋了起來,使得日月星三光不能透射而下。姚天君抓住時機,施展法力,把玉蝶的精魂之力抽取了出來。姚天君把玉蝶的精魂之力封存在一面八卦鏡中,更是利用雞血、狗血、牛眼淚和無根水調和的墨汁把精魂之力封住,使之不會潰散。
姚天君把這面銅鏡轉身交於劉清雲與華飛,時間緊迫,命他們快些拿了玉蝶精魂之力趕奔五臺山文殊院,他這邊還要爲玉蝶穩固魂魄,時間是七天時間,玉蝶的精魂之力被抽取,若是在七天之內不如輪迴的話?玉蝶的魂魄就會消散在天地之間。
姚天君的話說完,劉清雲和華飛不敢怠慢,兩人出離大殿,這時候,大殿外面已經站滿了人,墨家地突然黑了下來,早就驚動了其他人,衆人一直在外面等候。看兩人出來了,忙問事情怎麼樣了?
劉清雲也只是草草的回了句,時間有限,不能耽誤工夫了,他就與華飛架起雲光飛到了空中,劉清雲身在半空看了看依舊在墨家地上空漂浮的水雲赤霞衣,剛纔劉清雲也忘了問了,現在能不能把水雲赤霞衣給收了?這時候時間緊迫,劉清雲一搖頭,就把這件水雲赤霞衣留在了墨家地半空,繼續遮擋日月星三光,他與華飛則是火速的趕往了五臺山文殊院。
劉清雲和華飛一路疾行,劉清雲身化長虹卷裹着華飛就到了五臺山文殊院。到了山門處,早有悟法等在外面,看兩人回來了,悟法上前一步打稽首:“善哉!您二位可算回來了,快隨我進去吧!時間緊迫,菩薩命小僧一直在外面等候,現在不用什麼通稟了?”
劉清雲和華飛還了一禮,兩人就跟隨者悟法到了卻塵亭,文殊菩薩也沒有換地方,還在此處等候。見兩人回來了,菩薩也不多言,直接話入正題:“既然姻緣繩紅線和玉蝶的精魂之力都到手了,那我們就開始吧!把姻緣繩紅線和玉蝶的精魂之力都拿出來吧!”
華飛這時候上前一步,先是叩首謝恩,隨後從懷中拿出了姻緣繩紅線,而劉清雲則是把封印有玉蝶精魂之力的八卦鏡拿了出來,伸雙手把兩樣東西恭恭敬敬的遞給了文殊菩薩。
文殊菩薩把兩樣東西拿到手中看了看:“沒錯,就是它了。現在貧僧要把你兩人的精魂之力融合,在這期間,華飛,你在一旁要不斷的唸誦往生咒,在你兩人的精魂之力沒有徹底融合之前,你要記住,千萬不能停下來。”菩薩這話說完,就轉向劉清雲。
菩薩看向劉清雲的時候,又叮囑劉清雲:“劉小友,這段時間你也不得空閒,你可要看好了華飛,這裡面有他的精魂之力,再融合兩團精魂之力的時候,對他會有一定的影響,有很大的可能引來心魔,你且在一邊爲他護法,莫要讓他迷失了心智。”劉清雲面色一變,立刻點頭稱是。
菩薩這邊囑託完畢,轉回身看向面前的丹爐,菩薩此時手上握有一柄拂塵,已經不再是那支玉如意了,但見他拂塵一掃,丹爐的頂蓋連轉了三轉,吱呀的一聲打開了,一層氤氳之氣立馬就從裡面冒了出來。隨着氤氳之氣的冒出,一團綠色光華從裡面升起,看樣子也要出來透透氣似得。
眼看這團綠光就要出來,劉清雲看得明白,這團綠光就是華飛的精魂之力。只見菩薩把拂塵又是一掃,一團五彩光華把丹爐的口給封住,不讓華飛的精魂之力出來。隨後他把八卦鏡託在了手中,伸手在八卦鏡的鏡面兒上一抹。當時一片紅光閃過,這片紅光好似鏡面兒上的塵土一般,被菩薩抹了下去,這片紅光脫離鏡面兒之後,被菩薩身上的佛光一照,當時就化作了一陣青煙。
八卦鏡上的紅光被菩薩抹去,鏡中玉蝶的精魂之力也就沒了束縛,就好似鏡面兒如同一道門戶一般,玉蝶的精魂之力從鏡面兒漂浮了出來。這團綠色光華剛剛飄飛而出,菩薩另一隻手的拂塵輕輕的一掃,這團綠光就被菩薩一拂塵掃進了丹爐之內,與華飛的精魂之力做伴兒去了。
看到這一幕,劉清雲知道,接下來就是開始融煉華飛和玉蝶的精魂之力了,他趕緊命華飛坐下唸誦往生咒,而他自己同樣的在華飛右後方坐下,爲華飛護法,若是出現個什麼意外?他也好出手幫忙。
果不出劉清雲所料,在玉蝶的精魂之力進入丹路之後,菩薩把八卦鏡放在了一邊,單手一道法訣打出,對這丹爐噴出一口仙氣,這口仙氣噴出之後,丹爐表面升起了一層綠色火焰,火焰開始在丹爐外環繞,漸漸地融進了丹爐之中,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把華飛和玉蝶的精魂之力包裹了起來。
而就在綠色火焰包裹住華飛和玉蝶的精魂之力的剎那,華飛身子就是一震,他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緊跟着耳邊傳來了玉蝶的聲音:“飛哥,飛哥是你嗎?我,我好難受,好難受哇!飛哥救我。我身上好難受。”
突如其來的聲音,使得華飛好懸沒心神失守,若不是菩薩剛纔有說過,在融合兩人精魂之力的時候,會有異象發生,華飛肯定坐不住的,即便現在,華飛聽見玉蝶的聲音,依舊是心潮澎湃。
華飛此時在心裡不住的唸叨:“蝶兒已經道消人亡,說話的這人不是玉蝶,不是玉蝶,她不是玉蝶。她只是一道心魔,是一道心魔。”
華飛心裡這麼想着,嘴裡面唸誦起了往生咒。隨着華飛唸誦其往生咒,玉蝶的聲音越加的淒厲起來:“飛哥,你,你在做什麼?快停下,快停下。我,我要受不了了,快停下來,不要再念了。啊-----!”
華飛這時候強迫自己不聽玉蝶的嘶喊,繼續唸誦往生咒,而玉蝶的聲音則是越來越是顯得尖銳刺耳。可不管它怎麼喊叫?華飛依舊裝作聽聞不見。玉蝶的聲音嘶喊了一陣之後,她停了下來,用一種極爲痛苦的聲音:“華飛,你這無情無義傢伙,虧我們相守數百年,你竟然如此對我,你這樣對的起我的一片心嗎?”
玉蝶的話,使得華飛身形一顫,心裡面好一陣酸澀,可他依然不聞不問,依舊唸誦往生咒。玉蝶的聲音此時顯得有些憤恨:“華飛,你好,你好狠的心。難道說這就是你對我的感情嗎?此刻我如此痛苦,而你卻不聞不問,還要念誦這令我頭痛欲絕的經文,你對得起我。”
玉蝶的這話說完,華飛忍不住了,他這時候迴應了識海中玉蝶的聲音:“蝶兒,你忍一忍,暫且忍一忍,只要我們煉製成這條特殊的姻緣繩紅線,你我就可以再續前緣,結爲夫妻了。現在的你雖然有些苦楚,但我爲了我們的將來,你且忍一忍,很快就會過去的。”
玉蝶好似聽到了華飛的迴應,玉蝶的聲音消失了片刻,可隨後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什麼?再續前緣?我們還能再續前緣?”
華飛識海中迴應於她:“是啊!現如今的你已經道消人亡,若是進入輪迴?你我也就只能隔世相望,再無相守之日了,只要煉成這條特殊的姻緣繩紅線,即便你輪迴轉世,你我也能再續前緣,永結連理。”
玉蝶聽了之後一聲冷笑:“呵呵呵,華飛呀!你就別癡心妄想了,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現如今的我已經身死道消,你我前緣已斷,你又何苦來哉呀?聽我相勸,斷了這個念頭吧!”
華飛聽玉蝶這麼一說,當時就是一愣:“什麼?你說什麼?蝶兒,你,難道你不想與我再續前緣嗎?蝶兒,你爲什麼這麼說?這不是你的真心對不對?你是怕我墜落紅塵,損失道基對不對?”
玉蝶聲音冷酷:“華飛,你怎麼還不明白?非要我把話挑明嗎?現如今的我,雖說身死道消,但我卻能轉世成人了。想想吧!人爲萬物之靈,你我雖爲異類,並且化成了人形,但終歸不能與人相比,就算是說起來也不過一妖仙罷了!我雖身死道消,墜落輪迴之中,但我從今以後可以爲人了,可以享受人間無窮樂趣,又可苦與你牽扯不清?擾亂我在人世的軌跡。你現在也不過是一份癡念未斷,以此想要束縛住我罷了,你還是快些放手吧!”
玉蝶這話說完,華飛如遭雷擊,識海中掀起了滔天駭浪,而這時候的玉蝶則是繼續往下說:“華飛,說到底這些都是你一廂情願罷了,你我共同修道的時候,那沒話可說,你我可以恩恩愛愛,但現在的我已經身死道消,你又何苦再來糾纏於我?你我再續前緣,你可有詢問過我的意見,我是否願意與你再續前緣?說到底,你也只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罷了,你說你捨不得我也罷!無法斬斷癡念也罷!這都是你的託詞罷了。你自己捫心自問,你愛的是我嗎?愛的是你自己罷了。爲我兩人再續前緣,真是笑話,不經我的意願,你就私自下了決定,現如今爲了你自己,你就抽離我的精魂之力,又放入這丹爐中飽受三昧真火的炙烤於你的精魂之力融合,你自己說,你這情字何在?”
話語如刀鋒,有時候說話也能把一個人氣死,華飛爲了和玉蝶再續前緣,不顧衆人勸導,又是四處奔波的,此時聽見玉蝶這麼說,華飛心裡防線有點兒加不住了,華飛內心深處不住的迴盪着一個聲音:我,我真的是自私自利的人嗎?難道說,我這樣做錯了不成?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玉蝶並不想與自己再續前緣?
華飛這邊心裡想着,他的身上不僅冒出了一層淡淡的青色煙霧,這層煙霧,不仔細看的話?還真不易察覺。看到華飛身上的青色煙霧,文殊菩薩面色微微一變,趕緊傳音劉清雲,華飛現在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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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清雲一看,可不是嗎?華飛此刻臉色有點泛青,七竅之中有一絲淡淡的氤氳之氣流轉而出,而且此刻的他已經停止了唸誦往生咒。劉清雲一看就知道不好,趕緊打法訣,神識之力透進華飛的識海,想要看看他究竟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