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做事從來沒有這麼強硬過,俊臉沉下來,也是相當滲人的,就算是武曲星君這時候也不敢上前。大長老向問天伸手把侯越天救下來,侯越天上前拜謝。劉清雲與他說了幾句之後,轉身形向梅千寒借大殿一用,他就把這植被一族的議事大殿當成了大堂了。
劉清雲這時候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什麼帥不離位?什麼客不壓主?這時候全都一邊兒去了,大模大樣的往正中寶座上一坐。看到劉清雲坐上了正中寶座,武曲星君心裡這彆扭,心說:你坐在正中了,我該坐到哪裡呀?
這時候武曲星君有心把劉清雲叫下來,一想不能,現在劉清雲可正在執行玉帝賜予他的權利,這時候坐在正中那也是名正言順。可自己若是就這麼在下面看着他,這叫什麼呀?這不成了他的屬下了嗎?
武曲星君向梅千寒遞了個眼神兒,這梅千寒也夠機靈,命人把下邊的一座蓮臺寶座擡了上去,武曲星君如是,大模大樣的坐了上去。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武曲星君,劉清雲也不好意思笑出聲來。
這時候的武曲星君是沒有發現,他此時坐在劉清雲身邊,完全是來當陪襯來了。這議事大殿正中的寶座,那可是植被一族最有權勢的族長日常裡坐的,比那些大殿上的其他寶座華麗了不知多少?這時候劉清雲坐在正中的寶座上,而武曲星君則是由打下面搬了一座蓮臺寶座坐在他身邊,就好像一把鑲嵌了寶石的太師椅旁邊,放了一張板凳一樣,這個樣子武曲星君能不成陪襯嗎?
可這時候武曲星君卻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過就算是他知道,恐怕也不會下來,不管怎麼樣?這總比在下面好似屬下一樣看着劉清雲來得好。所以說,就算是武曲星君即便察覺,他此時也只能是忍着,甘願給劉清雲做綠葉。
劉清雲看了武曲星君一眼,這時候也不想與他多說什麼?點手命侯越天上前,既然已經架子擺足了,那就開始辦正事了。劉清雲叫上侯越天,直言告訴他,有什麼冤屈的只管說出來。
這時候侯越天有了劉清雲撐腰,他害怕什麼?他也不怕得罪這武曲星君,這時候跪倒在大殿上:“劉御史,還請您爲我走獸一族做主哇?武曲星君有失偏頗,刻意壓迫我走獸一族,適才因我不服,與他分辯幾句,他就命人把我捆綁起來,並以七星火龍鞭責打。”
侯越天剛剛說完,還不等劉清雲說什麼?武曲星君就先發作了,他哼了一聲:“放肆,爾竟敢顛倒黑白?若不是你這孽畜出言無狀,冒犯本尊天威,本尊又如何責罰於你?你這大膽的孽障,在本尊面前如此是非顛倒,看來不給你點兒教訓?又怎見得本尊天威?來人---給我拿下。”武曲星君一句話,呼啦一聲上來好些位天庭侍衛,看樣子這就要把侯越天再次拿下。
劉清雲臉一沉:“呃嗯-----,大膽,放肆。誰給你們的膽子?竟敢闖本座的堂令,來人,給我把這幾名侍衛,與我拉下去重責八十火龍鞭。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在本座的堂前撒野。”
劉清雲一聲令下,劉清雲的那些個門下全都上去了,把這幾個闖上來的天庭侍衛全都按住了,不由分說就給捆了起來,這就往下拉了就走。
眼看着劉清雲的人把自己的侍衛給捉住了,武曲星君可就不願意了:“住手,你們這是幹什麼?好大膽子,竟敢對本尊的侍衛動手,你們反了不成?”
劉清雲歪頭瞟了一眼武曲星君,一隻手輕敲面前的玉案:“武曲星君----?好大威風,現在是你在問案,還是本座在問案吶?你的這些下屬,不經本座諭令法碟,竟敢闖上來,難道是不將本座的威嚴放在眼裡嗎?還是說,你的這些侍衛,是有你的撐腰,纔會如此啊?”劉清雲言詞犀利,是一點兒面子都不給武曲星君,反正已經撕破臉了,他也就不在乎對方的臉面了。這時候武曲星君被劉清雲說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連話都說不連貫了,一連說了好幾個你字,都沒有說出什麼來?
劉清雲則是得理不饒人:“你----,你什麼?難道星君覺得你的這些屬下委屈?哼,星君,你可不要忘了,現下乃是我在問案,星君有什麼想要說的?也得等我問完了之後。還有,在我的公堂上,還請星君收斂一下自己的神威。”劉清雲這話說的不可謂不重,言語之間已經說明了,在我面前,你就算是龍也得盤着,是虎也得臥着,不問你話的時候,別給我插言。
劉清雲這話說完,武曲星君胸脯子鼓了好幾鼓,這時候只感覺胸口一陣的發堵,嗓子眼兒都有點兒發甜了。作爲玉帝面前的得力重臣,武曲星君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又有誰敢在他面前說這樣的話?這可是比罵他還令他氣炸肺腑。
劉清雲這時候可不管武曲星君生不生氣,袍袖一揮:“拉下去,行刑。我倒要看看,誰敢幹在我的公堂上放肆多言。”劉清雲這話說完,這些小兄弟們就把這幾位天庭侍衛拉下去行刑了。看到這一幕,那些位植被一族的長老和梅千寒族長暗暗吸氣,心裡直慶幸,幸虧剛纔腦瓜兒清醒,沒有盲從的跟上去,否則這時候被拉下去的就是自己了。
劉清雲命門下弟子把天庭侍衛壓下去之後,他就把眼光轉向了侯越天:“好了,侯族長,有什麼話?只管講來。不要再說的那麼籠統了,適才你有說道武曲星君有失偏頗,刻意壓迫你走獸一族,你倒是於我詳細講來,他是怎麼有失偏頗?又怎麼壓迫你走獸一族的?”
侯越天眼見着武曲星君在劉清雲手下吃癟,心裡這痛快,聽聞劉清雲要自己詳細說明經過,侯越天能不說嗎?於是侯越天一五一十的就把怎麼進入植被一族的經過講述了一遍。當着武曲星君的面兒,侯越天也不敢添油加醋,免得多生是非,把事情的經過,如實的講了一遍。
等侯越天把事情經過講述完畢,劉清雲點了點頭:“嗯---,就這些了嗎?你所說的沒有誇大,也沒有省略嗎?就這些了嗎?”
侯越天深吸口氣點點頭:“劉御史,適才侯某所言沒有任何的誇大其詞,您大可以問證一下武曲星君,我所說的話可有不實之處?還請劉御史爲我走獸一族做主。”
劉清雲輕笑一聲,轉過頭去看向武曲星君,這時候的武曲星君虎着臉,兩隻眼睛盯着侯越天,一副要把他給生吃了的樣子。劉清雲兩眼看着武曲星君:“星君,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適才你也聽到了,侯族長適才的話可有什麼不實的地方啊?不知星君大人現在可有什麼想說的了?”
武曲星君看着劉清雲一句話也不說,這時候他說什麼?侯越天所說的話既沒有誇大其詞,也沒有什麼遺漏?他還能補充什麼?
看到武曲星君不說話,劉清雲這時候可有的說:“星君,看來您是沒有什麼說的了?那麼我倒要想問一問了,星君你憑什麼說火提子沒有走獸一族的份兒了?又憑什麼剝奪了走獸一族對火提子的執掌權?又是憑什麼把侯族長他們捆起來責打?”
劉清雲這一連的三個問話,使得武曲星君的臉有點兒扭曲了起來:“劉清雲,你這是在質問本尊嗎?我憑什麼?本尊是上天差下統領植被一族的,當然要以植被一族的利益爲重了,這回答你可滿意呀?再說爲什麼責罰侯越天?乃是因爲他們冒犯本尊的天威,冒犯本尊,那就是冒犯上天威嚴,難道不該懲治嗎?”
劉清雲聽了之後仰天大笑:“哈哈哈------,星君大人還真是天威難犯呢?爲了維護上天的威嚴,真是不予餘力。那好哇!適才你也說了,你是上天差下的天使,統領植被一族,要爲植被一族的利益着想。那麼今天我來了,我同樣受命於天,執掌走獸一族,今天我也要爲走獸一族的利益掙一掙。這火提子呢?由於武曲星君處事偏頗,責難鞭打走獸一族的族長,因此火提子已經沒有植被一族的份兒了。我這樣斷案,是不是與星君背道而馳了,不知星君大人你打算怎麼懲治我呀?”
劉清雲這番話說出來譏諷無比,挑釁意味十足,武曲星君兩拳都握緊了。他深吸一口氣:“劉清雲,好吧!你也不要再與我玩這些個拐彎抹角,言詞譏諷的話語了。咱們有話就挑明瞭吧!你是不是對我捆綁鞭責侯越天他們不滿了?”
劉清雲輕哼了一聲:“哼,不滿?只是對你鞭責他們不滿嗎?我對你的所有行徑都不滿。第一,火提子歸走獸一族和植被一族執掌是舉目共睹的事實,你卻要剝奪走獸一族的共有權,這是其一。第二,走獸一族與植被一族達成共識共同開園摘取火提子,而你卻肆意破壞。其三,我也知道,你真正的目的並不是那火提子,而是因爲我,是因爲我得罪了你,你才刻意爲難侯族長他們,你這分明就是以公報私。還有就是捆綁鞭責侯族長,這也不過是你的發泄手段罷了,你還敢說是什麼冒犯天威?哼,若不是你的刻意爲難,他們說話又怎會冒犯於你?這說起來也完全是你自找的。還有,不要動不動就把自己臉面與上天威嚴扯到一起,你這樣子就不怕給上天丟臉嗎?”
劉清雲說話可真不客氣,這麼說吧!他從出世到現在,說話還從沒有這麼犀利過,把個武曲星君說的是臉色變了又變。可不管怎麼變?對劉清雲的話,他也只能是忍下來,即便這時候都快氣炸肚皮了。
看到武曲星君這幅樣子,劉清雲心中也痛快,這裡咱們交代一下,劉清雲這次之所以說話這麼刁鑽,並不只是因爲侯越天他們的事情,早在武曲星君帶着棺材到他的婚禮上,劉清雲就憋着他呢?這次正是個機會,他怎麼不擠兌對方呢?這時候看到武曲星君接連在自己手下吃癟,他心裡痛快至極。這次痛快歸痛快了,可該辦的事情還得辦,接下來也是該到了辦正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