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心中早就憋着武曲星君了,敢在自己大婚的日子裡送棺材,這給誰心裡會痛快呀?劉清雲當時沒有發火兒,是因爲有顧忌,生怕鬧將起來會攪散了婚禮,所以當時沒有發作。
而這時候就不一樣了,劉清雲大婚已經過去,在這地方他還顧忌個什麼呀?他決定要狠狠的落一下武曲星君的面子。當着武曲星君的面兒,責打他的侍衛,這和赤裸裸的打臉也沒有什麼區別?又言辭犀利的擠兌武曲星君,使得武曲星君無言以對,這更使得他心中暢快了。
劉清雲心中暢快歸暢快,可也只能是這樣了,要說想把武曲星君怎麼樣?這並不現實,先不要說武曲星君的身份,就只一點,他本身並沒有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就算是劉清雲有先斬後奏的權利,也不能把他怎麼樣?不有那麼一句話嗎?皇家刀快,卻是不斬無罪之人。武曲星君是玉帝身邊的紅人,自己若是就這麼把他如何?玉帝那裡自己也交代不過去,所以劉清雲現在也只能是言語譏諷他一番,心裡痛快一下罷了!
這時候把對方氣了個夠嗆,劉清雲心裡也覺得敞亮多了,他覺得差不多了?既然不能把對方怎麼樣?那也就適可而止吧!還是辦正事要緊。
劉清雲想到這裡,微微一笑,他對着下方依舊單膝跪倒的侯越天擡了擡手,是以侯越天站起來。等侯越天站起來才說話:“侯族長,你此次的委屈,本座也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了?你且聽我宣判。武曲星君有失偏頗,欲把火提子獨霸於植被一族,這件事情,我自會與你做主。自即日起,火提子維持以前的規矩,同時歸走獸一族與植被一族共同掌管。至於侯族長遭受捆綁以及鞭刑,則是由武曲星君提供丹藥補品予以調理,作爲賠償,武曲星君所提供的丹藥增加三倍。至於武曲星君有失偏頗的行爲,武曲星君罰俸三年,以作懲處,這就是本座代天行法做出的斷絕。武曲星君,你可心服哇?”
武曲星君心裡面恨的丁丁兒的,可這時候被人捻住了短處,這件事情自己的確是做的不光彩,就算心裡面有氣,他也無處發泄,聽見劉清雲這麼判罰,也只能是捏着鼻子哼了一聲,表示認同了。
侯越天也知道武曲星君不可能被嚴懲,劉清雲就算是權力比他還大,可也只能做到這一步,這就已經是相當不錯了,難道說還能把武曲星君如之何嗎?說實話,在侯越天想來,劉清雲能爲他走獸一族把火提子一半兒的所有權要過來就不錯了,這時候還得到了三倍調養丹藥及補品,而且武曲星君還被罰俸了三年,這可是比他預計的好太多了,侯越天是趕緊點頭應是。
劉清雲看雙方都沒說什麼?伸手入懷取出來一塊黃金,他兩手打訣把這塊黃金製成了一張金箔,然後取出筆來刷刷點點寫了一道文書,在金箔上蓋上自己的神職官印,打法訣就把這張金箔甩了出去,這張金箔一縷金光飛向天際。
劉清雲這是做什麼?他已經作出了斷訣,那就不是嘴上說說了,適才用金箔所寫的文書,並蓋上自己的神職官印,是把這道文書上傳天庭了,你只說武曲星君被罰三年俸祿,不把這道命令發出去,誰知道他被罰了呀?有了這道文書,上天司職庫自然會扣下他三年的俸祿。
看着劉清雲竟然真的傳下這樣的文書,罰了自己三年的俸祿,武曲星君瞪着眼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這倒不是說武曲星君捨不得這三年的俸祿,主要是這件事情出自劉清雲的手底下,要他心裡憤恨的慌。
劉清雲把最後的一道手續做完,就有打寶座上站了起來,笑着繞過面前的玉案,幾步就到了梅千寒的面前:“呵呵呵,梅族長,適才爲了天界的臉面,沒辦法只能是喧賓奪主,暫時借用貴寶地了,現在事情也有了結局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正事了。也就是採摘火提子的事宜,適才我也聽侯族長說過了,說梅族長也主張共同快開園採摘火提子,我------。”
劉清雲的話剛說到這裡,還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邊的武曲星君插話了。這時候的武曲星君心裡極其惱火,劉清雲雖說下了寶座,只留他一人在上邊兒坐着,可他所說之事,卻是事關植被一族的大事,他現在是植被一族的大統領,劉清雲竟然不理自己,直接找上了梅千寒,這分明是不把他看在眼裡呀?
正因爲武曲星君有這樣的想法,他纔會不等劉清雲把話說完,就把劉清雲打斷了:“劉御史,恐怕你搞錯了吧!誰告訴你植被一族要與走獸一族合作開園採摘火提子了?劉御史說這話可有問過我嗎?”
劉清雲微微皺眉,扭過頭去看向武曲星君。這裡咱們說一下,其實劉清雲是故意不理武曲星君這根兒鬍子,直接找上梅千寒的,就像武曲星君向的那樣,他是故意氣武曲星君的,那意思就好似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一樣。可他沒想到的是,武曲星君這時候卻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這使得他不由得心中一緊,有點兒後悔自己適才的一時衝動,怎麼腦瓜一熱兒,只想着怎麼氣這傢伙了?卻是把他此刻的身份給忘了,他現在可是植被一族的大統領,採摘火提子一事,他若是從總作梗?這事兒還真不好說呢?
果不出劉清雲所料,這時候武曲星君也不等劉清雲回答什麼?他就接着說:“劉御史,誰說植被一族要與走獸一族合作採摘火提子了,作爲現今植被一族大統領的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肯定植被一族要與走獸一族合作採摘火提子呢?”武曲星君說着已經走下寶座,來到劉清雲面前拿眼橫了他一眼。
劉清雲這時候心裡恨吶!自己真是一時的衝動,把這重要的一環給忽略了,結果被對方給將了一軍。直到這時候,劉清雲心中也有點兒發堵了,是啊!人家現在可是植被一族的大統領,他不答應自己這邊單巴掌也拍不響啊!
可隨後劉清雲眼珠兒一轉,微微一笑,把臉轉向一旁的梅千寒:“星君這話說得,我適才的話只是想梅族長求證罷了,是在問梅族長可有答應侯族長的提議?我這不是在問嗎?星君你着什麼急呀?梅族長,你倒是說一說?你是否已經答應過了呀?可不要當着當事人說些沒良心的話呀?”
劉清雲這話出口,他心裡還想呢?只要梅千寒說一個是的,亦或者同意了,那他就可以抓住這一點,可以使得植被一族和走獸一族共同開園採摘火提子了。
梅千寒聽劉清雲這麼問起,當時就要順口答因是的,可這話到了嘴邊兒,一看武曲星君的臉色,當時忍不住嚥了口吐沫,看那樣子就好似在說,只要你敢說一個是,我就活吃了你。
梅千寒看到武曲星君那副表情,忍不住心裡一個激靈,當時說話也不利索了:“他---,他這這,他這,我我,我---,我吧!我,確實,好像------,嗯----,好像記不清了。”梅千雪心裡在說話的時候,思量了再三,現下武曲星君可是他們的大統領,劉清雲身份再高,也是現官不如現管,在人家鼻子底下,要說成破厲害,還是比較顧忌武曲星君,因此只能是改口了,說了個記不清了。
劉清雲聽了之後,不由得爲之氣結:“梅千寒,你好大的膽,在我的面前也敢妄言,要知道,欺瞞上界天使是個什麼罪名嗎?”劉清雲這時候也犯懵了,竟敢拿出了官兒架子,想要壓一壓梅千寒。
武曲星君聽了之後把臉一沉:“劉御史,你這樣可就有以大欺小的嫌疑了,怎麼?劉御史前者還有說我處事有失偏頗,這時候自己也竟欺凌起了植被一族嗎?你這麼做,與你先前的作爲背道而馳了吧?”
劉清雲聽了之後忍不住啞然,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前者自己還拿這樣的話擠兌對方呢?可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就換成自己了,劉清雲一陣的張口結舌。
看到劉清雲這幅樣子,武曲星君心裡這痛快,他總算是扳回一局了,這心裡怎麼這麼痛快呀?感覺一口氣兒總算是喘上來了。武曲星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十二重樓都暢通了。
武曲星君這時候端着架子,看也不看劉清雲一眼,邁着方步再大殿上走了幾步,然後扭過臉看向梅千寒:“梅千寒,你膽子不小哇!雖說你是植被一族的族長,但現下本尊乃是玉帝親自差派的大統領,採摘火提子一事,可是事關植被一族的大事,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們竟敢私自做主,不經我的意願就應承了下來,你們可知罪呀?”
武曲星君這麼一說,梅千寒和在場的兩位植被一族的長老當時臉色大變,可還不等他們自己請罪,武曲星君又開口了:“也罷!今天這事也就先放在一邊,這次筆賬先給你們記着,待得以後再犯?定不饒恕。不過採摘火提子的事嗎?以後再議。今天本尊身體不適,就不再商議此事了。”
武曲星君說着轉過臉來看向一邊的劉清雲:“劉御史,今次來到植被一族真是辛苦了,只是眼下本尊手邊兒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劉御史也知道,你我身上可是關係着植被一族和走獸一族的未來,所以說就不留您了。哎呀---!這些日子實在是太乏累了,勞心勞力也該休息一下了。梅千雪,你就待本尊送一送劉御史吧!”
武曲星君作爲植被一族的現任大統領,說是主人也不爲過,這時候開口攆人,這要劉清雲他們如何是好?還怎麼留下去?就算是劉清雲有意問罪梅千寒出爾反爾,想繼續談下去?也被武曲星君堵得死死的。武曲星君前面看似問罪梅千寒,實際上是把所有的責任攬了過來,這也不算是梅千寒出爾反爾,你劉清雲要聞罪的話?只管衝着我來就是了?只是劉清雲能問罪武曲星君嗎?這顯然是不能啊!這兩方合作是你情我願,對方不答應,劉清雲也奈何不得對方啊!劉清雲這時候可真是被難住了,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