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和侯剛烈有兩位長老請了進去,可以這麼說,面子算是給了。武曲星君也一樣,在兩人見禮之後,武曲星君更是要人搬來兩座蓮臺,給兩人上茶。就這待遇,可以說是毫無挑剔。
義心看着面前的靈茶,心中不由的暗歎:這武曲星君城府極深,就他們現在的關係,還能受到這樣的待遇?這武曲星君真能沉得住氣,由此可見,這武曲星君不白給呀!可越是這樣,越是使得義心心中警惕,這可是一個老狐狸呀!當面笑的像一個彌勒佛,可心裡邊卻是想着怎麼把你給坑了?
義心心中這麼想着,端起面前的靈茶輕輕的抿了一口,喝完這茶他是不住的讚歎:“好茶,真是好茶呀!真不愧是植被一族哇!這仙茶夠得上極品了。”
武曲星君笑着拍了拍腿:“呵呵呵,逐星天官見笑了,誰不知道,你師叔劉御史交友廣闊,什麼樣的寶物弄不到手哇?這靈茶雖說難得,但也入不得小友的法眼吶!好了,這茶嗎?咱們就不說了,還是說說二位吧!兩位這次來到這裡,要與本尊商議些什麼事呢?”
武曲星君也不想與義心多費脣舌,他也知道,這義心心思玲瓏,與對方多費脣舌,也不過是浪費時間罷了,還不如開門見山的好。
義心是什麼人?能不明白武曲星君的意思嗎?可他這次來,一是爲了舒萬寶的安危,二一個是爲了探查一下,究竟誰纔是哪位幫助舒萬寶拜託殺身之禍的貴人?可若是這麼挑明瞭的問吧?對方也不可能回答,這樣還會引起對方的疑心,不僅對他們沒有好處,有可能還會給那位貴人帶來災禍。
這時候義心心思電轉,微微一笑:“呵呵呵,星君,他是這樣的,我們此次來吧!主要是受了師叔所託,來您這裡問一聲,貴方的陣法何時才能佈置完成啊?星君您也知道,眼下不只是我們,連您也在內,都在爲兩族度過未來的大劫做準備,這手邊兒的事情多呀!師尊要我問一聲,若是佈陣時間還有些時日的話?我們也先忙一些個別的事情,這時間得合理分配不是嗎?”
義心這話完全是一個說詞,沒有一點兒實話,也就是找了個說話的由頭兒。義心這麼說,可武曲星君卻是呆了一下,心說:這是真的嗎?劉清雲吶!你也太性急了吧!這才幾天哪!你就忍不住了嗎?難道說自己想錯了,對方不是爲了舒萬寶來的?可又一想,覺得不能,雖說義心的話說的合情合理,但要說不是爲了舒萬寶而來,他絕不相信。
武曲星君笑着點點頭:“貴師徒對待走獸一族這麼上心,本尊甚是感動,這麼說將起來,倒是本尊顯得有點兒懈怠了。唉!說起這陣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佈置完成的,本尊已經命令他們加緊工期了,你且回稟劉御史,若是有什麼事情?大可以先行去做,嗯----,大概需要個半載光陰吧!這座陣法也就佈置完成了,屆時自會請你等前來觀陣。”
義心笑着點點頭:“哎呀!此座陣法佈置起來如此耗費時日啊!即是如此,我也只能回稟師叔了,先行置辦些簡單的事物了。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我也想請教一下星君。這件事吧!星君應不應都沒問題,這只是我的一些個小心思好奇心罷了,星君即便不答應,我也沒什麼說的?”
武曲星君眼角含笑,心中知道,這義心拿話找話,只怕要問的話就要開口了。武曲星君不動聲色,嘴上依舊應付着:“哦-----,小友有話只管說,但凡我能答應的,我這裡答應也就是了。只是有一點,希望小友的問題,不使我爲難也就是了。”
義心靦腆的笑了笑:“星君,這話說起來也沒什麼?我吧!就是比較好奇,當初聽聞火提子是有兩族掌管,採摘的時候,還需要什麼敲門磚?我吧!就是對這敲門磚感興趣,有心想要瞻觀一番,不知星君可願拿出來要我一飽眼福哇!”
武曲星君眼角跳了一下,心說:這小猴崽子打的是什麼鬼主意?這時候他不是應該打探舒萬寶的事情嗎?怎麼想要見識觀瞻一下開園的敲門磚呢?這裡面藏有什麼玄機?
武曲星君想着,不由得就呆愣了一下,而這時候義心繼續上言:“哎呀!看星君這個樣子,看來是我唐突了。也是,這開園的敲門磚本是兩族重寶,又怎能輕易示人呢?再者說了,這終歸是植被一族和走獸一族的寶物,星君雖然填居高位,但也不能越俎代庖拿出來示人啊!這也不怪星君,我們在走獸一族,想要見識一下,那也是經過侯族長同意之後才遠遠的看了一眼,也只是一眼罷了,只是看到華彩氤氳之氣瀰漫,根本就沒有看得明白,本來想在星君這裡漲漲眼界的,看來是要星君爲難了。“
武曲星君聽了義心的話,心裡很是着惱,可疑慮也更甚,他被義心的話說的完全摸不着頭腦了,感覺對方話語的目的很不明確,要他抓不住要點,他究竟是爲了什麼來的?這回怎麼又扯到敲門磚上來了?而且現在還用了這樣的話語,語氣中含着激將的意味,其目的就好似要見識一下那塊敲門磚一樣。
武曲星君總覺得義心目的並不在這敲門磚上,可這時候他卻是完全弄不明白義心兩人來此的目的了。這時候神色之間出現了疑惑。可這時候的他還不忘應付義心:“小友,要說見識一下這敲門磚嗎?倒不是不可以,只是這敲門磚此刻並不在這裡,而是供奉在了-----。”
武曲星君話說到這裡,稍是一頓,他這時候感覺不對,有種被對方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對方看似說話沒有目的性,可這話說出來之後,話題卻是圍着敲門磚打轉兒,難道說對方還對敲門磚不死心,還有盜寶的心事不成?
武曲星君這時候想錯了,義心之所以問出的話語不着邊際,其實是爲了混淆視聽,其目的就是要武曲星君摸不清自己的目的,然後自己猛的問出所來的目的,使得對方不注意之下,也好說出有重要價值的信息,這時候他就是抱有這樣的目的。
武曲星君話說到一半兒,只是察覺對方話語好似有埋伏,所以趕緊話語一轉:“這,這敲門磚嗎?小友若是感到新奇的話?大可以等陣法佈置完成,敲門磚放置陣法中的時候一展觀瞻。現在嗎?現在不便拿出來。”
義心這時候微微搖頭:“唉!都說武曲星君爲人爽快,看來今天是我魯莽,要星君爲難了。不過這也難怪,這樣的寶物,若是真的有個差池?即便是星君也難以向植被一族解釋啊!星君謹慎些也是有的,這樣的寶物不知多少人覬覦?只是希望星君可要把這塊敲門磚保存好了,萬一在陣法佈置完成之前,有什麼損失可就糟了?”
武曲星君聽了把臉一沉:“逐星天官,你這話什麼意思?這植被一族的敲門磚供奉在植被一族這麼些年,也沒聽說過出現過什麼差池?而今我與劉御史打賭,你卻是說出這樣的話來?難道說現在劉御史等不及了,想要明搶暗盜了嗎?”
義心見武曲星君這麼說,心中罵了聲:老滑頭,自己這話已經是暗代譏諷,且有激將之意,其目的就是爲了要他說漏嘴,可他話中之意還是滴水不漏,反將了自己一軍,看來自己前面鋪墊的那些話語全都白費了。
這時候義心滿臉陪笑:“星君,您可別急呀!我也不過是這麼一說罷了。說將起來,還不是因爲這敲門磚至關重要嗎?我這也是好心的提醒您一句罷了。這敲門磚在走獸一族可是守護的嚴密,可就算是那麼嚴密,也不敢說沒有人不能潛入進去,要知道,這三界之中能人無數,你知道誰有那本事啊?星君,您說我說的是也不是?”
聽見義心這麼說,這時候不等武曲星君說什麼?先有一人忍不住了,他一聲冷笑:“哼哼哼,說的是啊!三界之中能人無數,善於偷盜的更是不少,劉御史門下不就有一個嗎?就好比那隻小耗子。”
這人的話一出口,義心和侯剛烈臉色一變,就連武曲星君面色也是一沉,衆人甩臉向着說話的那人看去,只見說話的那人正是植被一族的一位長老,這位長老留着一部紅鬍子,渾身上下一身紅,大紅的道袍繡着松鶴福壽長,陰陽魚兩肘秀八卦。見他面似青蟹蓋,微微的透着一點兒紫色,大高個兒能有一丈二尺高的身材,這名長老肘搭拂塵,一臉諷刺的看着義心和侯剛烈。
義心和侯剛烈看着這名長老,臉色甚是難看,而這時候武曲星君則是兩眼微眯,心中不知道想着什麼?他看了這名長老一眼之後,也不說話,更不與義心和侯剛烈解釋什麼?端起面前玉案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口茶。
義心看了看侯剛烈,然後對着這名長老一抱拳:“這位前輩,但不知您是植被一族的哪位長老?適才的話,又是什麼意思?”
這位長老微微冷笑:“行了,小輩,我是誰不是誰?與你此來的目的沒有關係,只是你說這話不是揣着明白裝糊塗嗎?你們做出這等齷齪之事,還要貧道言明嗎?你們來此的目的,不就是探聽那竊天鼠的吉凶嗎?我們也不怕實話告訴你,那隻小耗子自不量力,敢到我族盜寶,業已進落在我們手裡了。我們本來想要把他剝皮抽筋的,可最後一想,還是桑長老的主意好,留着他比殺了他更有意義,所以這小耗子,我們暫時封印鎮壓了起來,等待陣法佈置完成,你們大可以在破陣的時候把他救出來,我這麼說,你們可明白了?哼哼哼----,只是要想救他出去嗎-----?啊--!”這名長老說到這裡是一臉的得意。
這名長老說這話的時候,他是一臉的得意,義心和侯剛烈是一臉的陰沉,而反觀武曲星君,他則是與己方的那名長老不一樣,他兩眼微閉,眼底寒光閃爍。一縷殺機在心底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