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與武曲星君相互賣弄口舌比鬥心機,這兩人都是擅長這個的,義心心思玲瓏,武曲星君老奸巨猾。一番鬥口似的談話下來,義心是毫無收穫,不管是拿話引,還是言出諷刺激將法,武曲星君一一應付滴水不漏,義心心裡這罵呀!老狐狸,真不愧是在天上玩兒官場的,就算自己心思靈慧,在他面前也顯得有點兒嫩吶!
義心心中苦惱,難道說這次來毫無收穫不成?可萬事總有轉機,這時候突然蹦出來一位身材高大的植被一族的長老,這位長老身材過丈,冷不丁一瞧,這老者就是那種性格火爆,屬炮仗的,一點就着那樣的。這位長老一出來,面帶諷刺,尤其是面對義心和侯剛烈的時候,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嫣然,義心和侯剛烈在他面前那就是一個不入流的晚輩一樣,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上來就是一頓的諷刺,言語之中挑明瞭兩人的來意。
面對這樣的一位,義心和侯剛烈臉現陰沉,就算是他們是爲了這樣的目的而來,可被對方這麼挑明瞭,兩人不管是真的假的,臉上都帶出了不悅之色。反觀武曲星君呢?武曲星君眼皮一耷拉,不再言語,只是伸手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可他的眼底卻是閃過了寒光。不過有一點,這武曲星君心思深沉,就算是眼底有不善之意,但藉着喝茶的動作掩飾了過去,誰都沒看見。
這時候義心已經非常確定舒萬寶確實被對方給拿住了,而且也被一位什麼桑長老給救下了,雖說用的這計策屬於下策,可終歸是保住了他的這條小命兒。
義心微微沉吟,用一種自言自語的語氣:“哦-----,我就說嗎?這些天爲什麼不見那傢伙,原來跑到這裡來了,真是要人不省心吶!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人沒事就行。”
義心這話說完,他一擡臉看向那位說話的長老:“這位長老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萬寶師弟既然在這裡做客,那我們也就放心了。長老適才也說了,只要破陣,自然可以救人出來,言下之意就待陣法佈置完成之後,把萬寶放在陣中嘍?這倒是兩全其美的一個法子,破陣之日不但可以得到敲門磚,還可以把人救回來,這倒也不錯。只是我想問一下,出此上策的那位桑長老是哪一位呀?可否要我兩人見識一番,桑長老真是高見吶!”義心這也是借題發揮,想要知道這位貴人到底是哪一位,對方只說是桑長老,這桑長老他們並不知道是誰?
那位長老一聲大笑,用手一指左方坐在第三座蓮臺上的一位枯瘦老者:“看到了嗎?認識一下,這位就是我族的六長老,桑紳長老。這回認識了吧!”
義心和侯剛烈扭頭打量這位桑長老,這位桑長老個頭不算高,能有不到七尺的身材,形容枯槁,身穿一身青中透黑的道袍,腰束一條墨綠色的絲絛,左側編瓔珞垂下燈龍穗。腳下是一雙方頭萬字登雲履,半露白布高腰襪子,他頭戴瓦壟道冠,正中央一塊祖母綠鑲嵌,看他臉色微微泛黃,一張臉由於清瘦顯得有點兒長,兩道長眉直到腮部,三縷長髯飄灑前心,丹鳳眼眼皮微垂,高鼻樑薄嘴片兒。這人冷不丁一瞧有點兒清淡,好似萬事不上心一樣,可仔細看的話?這人兩隻眼睛神光隱現,什麼又都看在眼裡。此時的桑紳長老,背揹着一把寶劍,手中拿着一柄紫竹柄馬尾拂塵,義心和侯剛烈打量他的時候,這位桑長老也在打量兩人。
義心打量完桑紳長老,幾步就到了桑紳長老面前,他抱拳稟禮:“原來這位就是桑長老,桑長老真是好心機,好算計,我義心在我師叔門人弟子之中,也算是有些小聰明的,但自問與桑長老比起來,還是有些距離的,真是令人佩服,佩服哇!”
義心這話說的是陰陽怪氣,義心之所以這樣說話, 也是有目的的,雖說知道這位桑長老出這樣的主意是出於一番善意,可自己心裡明白,話不能這麼說呀!若是那樣的話?豈不是給對方添麻煩嗎?所以義心纔會言出諷刺。
而這時候桑長老則是暗暗搖頭,他倒不是因爲義心言出諷刺,而是擔心義心和侯剛烈兩人,這是什麼地方?兩方人現在可是對立的,你們兩人在這裡嘚嘚起沒完來,萬一那一句話說錯了,這不是找麻煩嗎?有道是是非之地不能久待,不趕緊離去等什麼呀?
桑紳長老看着義心打了個稽首:“不敢稱其謬讚,有道是各爲其主,貧道身爲植被一族的長老,理當爲植被一族着想。這位小友,望你們以後還是打消了這樣的心思,既然已經是打賭破陣,賭鬥輸贏,又何必做這些個背地裡的事情呢?好了,既然你們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了,想必也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吧?我們這邊可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呢?請恕貧道不奉陪了。”
桑紳長老說着一扭身,轉向武曲星君和梅千寒:“星君,族長,貧道還有些事情要忙,我那丹爐裡面還有一爐丹就快出爐了,我得回去盯着點兒,還請星君族長不要見怪。”桑紳長老這是以自身的行動,提醒義心和侯剛烈趕緊走人,莫要再待下去了。他這話不能明着說,只能這樣婉轉的以自身行動點化。
武曲星君和梅千寒此時還能怎麼樣?兩人揮了揮手,梅千寒微微點頭:“既然桑長老有要事,那就不必在這裡陪客了,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桑紳長老躍下蓮臺,在躍下蓮臺的時候,眼神似是無意的瞟了義心和侯剛烈一眼,隨即大袖一擺轉身出離了大殿,徑自離去了。
看着桑紳長老離去,義心和侯剛烈對視了一眼,兩人深以爲這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好似桑紳長老提醒的那樣,還是快些離去吧!是非之地,不可久待呀!義心這時候向着武曲星君一抱拳:“星君,看起來貴方要忙的事情也很多呀?我們那邊也不少,師叔在我們來的時候還吩咐了一些個其他的事情,這時間緊吶!所以呢?我們也就不再叨擾了,這就向您提出告辭了。”
武曲星君微微挑了挑眉,心說:怎麼?目的達到了這就要走了嗎?就這麼走了嗎?哪有那麼容易?你們既然來了,我怎麼也得利用一下才是啊?
¤Tтka n ¤¢O
武曲星君心中有了打算,當時把手一伸:“義心小友說的什麼話呀?你我雖說品級有所差別,但終歸同在天庭共職,這說起來也算是同僚嗎?更何況小友這次乃是奉了劉御史之命而來,我這邊作爲主人的,哪能不款待一番呢?好歹容我準備一席,兩位小友喝杯水酒之後再走不遲啊!這也是爲客之道,兩位小友說是也不是啊?”
武曲星君這話說完,也不等義心和侯剛烈答應,就把手一擺:“來人,還不快快排擺宴席,招待貴客。”武曲星君這話一出口,他就說了算了。
ωwш ◆ттkan ◆C ○
義心一看,心中就是一翻個兒,看來自己先前擔心的事情就要開始了,自己兩人來到這裡容易,想要出去恐怕要費些周折了。義心這時候還想再說些什麼?而這時候武曲星君豈能容他開口,義心這邊兒剛張嘴,武曲星君就把他打斷了:“義心小友,這宴席馬上就得,還請等待片刻。怎麼?看小友的樣子,是不想給本尊待客的機會嗎?”
武曲星君這話一說,義心半張着嘴呆了一下,這時候他還能說什麼?乾笑一聲:“星君說笑了,我師叔時常教誨我等,要懂得尊師重道,您是前輩,前輩排擺宴席款待,這是往我們臉上貼金,我們又怎能不願意呢?既然這樣,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就在您這兒討兩杯仙釀再走了。”義心這時候也沒別的辦法了,心中就算是不樂意,也只能留下了。武曲星君話語這樣犀利,還帶有激將之意,他怎麼也不能就這麼走了,只能是捏着鼻子留下來了。
武曲星君哈哈一笑,隨後一邊與義心和侯剛烈閒聊,一邊等待着排擺酒宴。武曲星君滿臉含笑,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可義心卻是斟酌再三才會回答。而侯剛烈只記住義心的話,儘量少說話的原則,武曲星君就算是問到他這裡,他也只是嗯啊的應付,多一個字兒也不說,這樣一來,反倒是他比較輕鬆,義心卻是比較好費心神了。
就在這樣的氛圍中,時間過去,也就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酒宴排擺完畢,義心和侯剛烈面前擺放了一張玉案,在上面擺放有十七八盤各色菜餚,這些菜餚大多都是仙品瓜果,有少數幾種葷菜,因爲神是不忌葷腥,所以酒宴上有葷菜。除了這些菜,還有一壺酒,這壺酒表面兒看也就能有不到半斤的樣子,可真要倒起來,一兩天喝不完。
這時候武曲星君端起酒杯,先是客氣一番,隨後向着義心和侯剛烈敬酒。出於禮節,二小起身把酒喝了。武曲星君敬酒之後,梅千寒作爲主人,也是起身敬酒。這麼說吧!酒過三巡,這武曲星君就開始出幺蛾子了。
武曲星君這時候把酒杯放下:“呵呵呵,兩位小友,在劉御史門下,可以說是莫大的福源吶!雖說劉御史出世較晚,但在這三界之中,現在又有哪位不知道劉御史的大名啊?這可不只是單單因爲他在天庭的職位,更是因爲劉御史本領超凡吶!兩位小友久在劉御史門下修煉,頗得劉御史真傳吶!這本領那是沒得說了。常言有道,見高人不能交臂而失之,這樣,這植被一族也有一些個後輩子弟,讓他們出來練上一趟,二位小友給點評點評,也使得他們長長見識,多多學習嗎?二位小友技藝精湛,不會不答應吧?”
義心聽了,心說:來了,這武曲星君真能出幺蛾子,還點評點評,我們點評什麼?這話說出來合適嗎?現在咱們是敵對的一方,你要我們點評你方的同輩,這不是沒事找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