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別動,待出城再說。”柴恆同俏麗少女說道。
柴恆及俏麗少女暗暗跟着慕容鴻儒等人,一直走至城外數裡地,柴恆一個飛身,出現在慕容鴻儒等人面前,
慕容鴻儒等人一驚,立刻想起方纔的直覺,衆人“刷”地一下子抽出了兵刃。
柴恆是仇人見面憤外眼紅,手中長劍“刷刷刷”一式“風滿袖”襲向司徒流水,慕容鴻儒見狀,當即手中長劍一式“夜來風雨匆匆”,東方莫名及南宮适的兵刃也是一舞,幾名世家子弟也是一擁而上,一時間柴恆手中長劍靈活如蛇,劍上或刺或打或劃或揚或挑,腳上或踢或掛或撩或掃或拌,身法或翻或閃或展或騰或挪或移或縱,踢橫掃縱劈,長劍穿梭如水中之魚,劍過之處無不是“雨紛紛”“雨飄飄”“風吹吹”,劍雨如絲,劍影如煙雲,劍影彩光萬道,繽紛耀眼。
俏麗少女嬌吒一聲,長劍如晚霞緋紅,似晚霞如血,似晚霞如火,似雲霞縹緲,長劍展舞,嬌小的倩影穿越在衆人當中,整個劍影一掃,便倒下一人。沾血的長劍,妖豔的俏麗少女,似鳳舞九天,或似秋水長天,整個人影美,劍影殘,掃過之處是落葉歸處,人影去遠。
柴恆與四世家族長鬥得難解難分,柴恆一式“霜葉紅於二月花”,劍勢一變,化作一式“實劍訣”,劍勢無常,影勢無形,正如劍譜中所述“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流水行雲般,長劍“刷刷刷”刺出數劍。
慕容鴻儒連退數步,劍身刺回,揚起一式“春風十里柔情路”。
柴恆劍勢又一變,一式“爭劍訣”攻向東方莫名、南宮适、司徒流水、慕容鴻儒,“刷刷”劍網籠罩住了四人的攻勢,而柴恆的劍法“以迂爲直,以患爲利”。很快就佔了上風。一旁俏麗少女殺了幾名世家子弟,長劍一揚,飄向南宮适背後,一式“柳絮依依”,人似輕風,劍似細柳,相依相伴,若顧若盼,“唰”一劍刺向東方莫名胸口的“膻中穴”。
“噹噹噹”
東方莫名長劍一格,急退幾步才穩住身形,柴恆一視,心中暗道:“厲害。”當下“地劍訣”一起,“通形者,先居高陽,利糧道,以戰則利。可以往,難以返,曰掛。掛形者,敵無備,出而勝之,敵若有備,出而不勝,難以返,不利。我出而不利,彼出而不利,曰支。支形者,敵雖利我,我無出也,引而去之,令敵半出而擊之利。隘形者,我先居之,必盈之以待敵。若敵先居之,盈而勿從,不盈而從之。險形者,我先居之,必居高陽以待敵;若敵先居之,引而去之,勿從也。遠形者,勢均難以挑戰,戰而不利。”長劍層層疊疊,如萬馬奔騰。
俏麗少女見柴恆劍花朵朵,嬌聲稱讚道:“好劍法。”
說時遲,那時快。
聞言柴恆長劍又是一轉,一式“火劍訣”攻向司徒流水。
司徒流水“落花流水功”一運,可惜卻正落入柴恆算計,正是“火發於內,則早應於外”,一劍正中“紅心”,長劍沒入了司徒流水的胸口。
柴恆身形一轉,朝俏麗少女一呼“走”。
兩人身影一移,展上半空,而柴恆長劍一擲,腳上一送,當空長劍如閃電般,送至南宮适眼前。
“兵者,詭道也。故能
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遠,遠而示之近。利而誘之,亂而取之,實
而備之,強而避之,怒而撓之,卑而驕之,佚而勞之,親而離之,攻其無備,出其
不意。此兵家之勝,不可先傳也。”
劍花飄飄,東方莫名、南宮适、慕容鴻儒連連閃躲,劍身“噗”一聲沒入樹身。
三人心中對柴恆又升起一層戒備,待回過神,柴恆與俏麗少女早已不見了身影,地上的司徒流水也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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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日之後。
“終於到了。”俏麗少女鵝蛋臉上掛起了美滋滋的笑容。
柴恆道:“是啊,終於到了。”語氣裡透露出了太多的感慨,好似大獄初放,忽然間一身輕鬆,也多了一絲心喜。“終於算是擺脫這個小惡魔了。”
俏麗少女笑眯眯地說道:“喂,那個我們就此別過了。”
柴恆一怔,道:“那個那個還會再見嗎?”“有緣自會相見。”俏麗少女一幅高深莫測地說道,其實她哪裡知道柴恆是怕再見到她,生怕再被這個小惡魔纏上身。
柴恆側首問道:“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嗎?”俏麗少女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教訓道:”哪有人直接問女子閨名的。“水靈靈的眼睛一白,直勾勾地瞪着柴恆。
柴恆暗罵自己“白癡”,抱拳了:“那就此分別。”話音一落,人影已飄出數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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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月色下。不是秋葉飄零,無語東流,卻是明月風鈴,落紅無聲,落紅無夢,淚花無語,楓葉友情,無日無夜,落紅無數,花夢無痕,秋水長共。
月色下,柴恆按陳戀雨急邀月留下的暗號,很快便找到了兩人的落角之處。
“咚咚咚”,隨着房門的敲擊聲,陳戀雨腦子清醒了很多,一想:“邀月走了,會是?他?”陳戀雨一下子心沉重了起來。此刻,她最怕見到的就是他,而此時此刻他卻在門外,這?
陳戀雨理了理心情,打開房門,見是柴恆,臉上掛起了甜蜜蜜地笑容。
柴恆看着陳戀雨的臉,心裡卻是樂悠悠的。兩人相視了許久,陳戀雨一聲嬌笑,笑道:“傻相公,看什麼呢?”柴恆道:“真美!”“難道平時不美麼?”柴恆連忙賠不是,聲稱“不是”。
說話間,兩人進了房間。
“相公,雨兒好想你。”說着亮晶晶的眼珠兒擠在了眼圈邊上。
柴恆心中一振,脫口道:“我也是。”手將陳戀雨緊緊地擁進懷裡,
陳戀雨聞言淚珠兒不禁滾滾而來,纖細的身軀在劇烈地抽動,她緊抱着柴恆寬大的肩膀,把臉動情地依偎在他的胸脯上。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是,相思之意綿綿,分別許久的兩人,燭光熒熒之下,難道?
月色含羞,曾經滄海淚水之下,除卻一番巫山yunyu。深處,兩情依依,意濃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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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戀雨注視着那身影,愛恨之間難以抉擇,或許從此刻開始,他們便走上一條不歸的路。
月色下,月色濃濃,月色濛濛。
陳戀雨望着那身影,默默地一滴眼淚下流
昨日飄零的葉子向東流,是一道淺淺的溪水,是一道淺淺的哀愁,哀愁的背後是一道美麗的風景:楊柳扶風。輕輕地細柳,輕輕到柔風,吹起了水面的漣漪,吹起了離人的心上秋。
月色下,一道淺淺的身影,月下垂淚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