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周進和我的這段婚姻,曾經的我一直處於主動維護的狀態,哪怕周進和袁婉茹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除了生氣傷心,想的最多的是該如何原諒他。
然而昨天我看到那一幕的時候,瞬間就產生了誤會,沒有質問沒有發怒,我直接就給周進判了死刑。
說到底,袁婉茹給我們帶來的影響過於巨大,那傷痕還來不及癒合,又有重新撕裂的跡象。我對周進的信任,幾乎灰飛煙滅了,我對我們婚姻的堅持,也開始分崩離析。
“周進,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一段時間,讓各自都能安靜下來,好好考慮自己到底想怎麼樣。”我擡眼去看周進,很認真。
“我不同意!”周進立刻就否了,上前一步抓着我的手,“軒軒,再有半年多你就要當媽媽了,這時候你覺得我可能讓你獨自去哪兒嗎?”
我腦子有些亂,說話也語無倫次:“我不會自己一個人亂跑的,我們現在要冷靜,一直對着你我冷靜不了。我去小文那或者回孃家住段時間,這個再說,孩子挺好的。”
“軒軒,我知道你還介意,還在生我的氣,你怎麼對我都行,你別走。”周進緊握着我的手,語氣幾乎是哀求的。
但是我可能腦子裡的筋直了,怎麼都不會拐彎兒,我咬死了要跟他分開一段時日。周進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就只能一直看着我,他眼眸深處有什麼東西灼的我生疼,我不敢看他,甚至有種想要逃走的衝動。
周進抓着我的手非常緊,就好像他稍微鬆開一點兒我就會憑空消失似的,弄的我有些疼。所以我開始掙扎,想把手抽回來,可我越是掙扎,他握的越緊,我越痛。然而我居然忘了告訴他這個,只是一味的想後退。
我們之間好像陷入了一個循環無解的死結,直到周進先反應過來,抓着我的手腕急匆匆放在眼前,我才發現我的手背上都被他捏出紅白交錯的痕跡。
“對不起對不起。”周進趕緊幫我揉揉,語氣充滿懊惱。我感覺很疼,手疼還是心疼我也分不清了,似乎渾身哪裡都不對勁。
“軒軒,我答應你。”周進忽然開口對我說道,“你去左嘉文那裡住幾天吧,想住多久都行,住到你覺得氣消了爲止,然後我去接你回家。”
我愣了一下,或許是沒有想到周進能這麼快鬆口,不過他肯就好。
“嗯,我不會住很久的。”我點了下頭。
“上去吧,外面冷。”周進扶住我的手臂,“等會兒我回去幫你收拾一下東西,下午就給你帶過來,出院之後你直接去就行,家裡,不用擔心。”
“嗯。”我咬着嘴脣,原本想說謝謝,最終沒有說出口。
慢慢走回病房,剛推開門,就看到坐在我病牀邊的袁婉茹,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你們回來了。”袁婉茹滿臉都是擔憂和悔恨的神情,“我是來向你們道歉的。”
我不想理她,轉頭看向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