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獸神通!
也是當年李逸晨進入聖域之後,在一次冒險行動的晚上,無聊之餘聽一位前輩提過此事。
相傳靈脩朝代的聖域有一個叫做馭獸齋的勢力憑着馭獸神技幾乎佔領着聖域的半壁江山。
而隨着勢力的不斷擴張,門內天才輩出,馭獸齋野心也在不斷的膨脹,不過當時聖域一半的靈獸已經被其奴役,馭獸齋的發展也進入一個瓶頸期。
終於門中有一個天才發明出噬獸神通的手段。
噬獸神通,雖然被馭獸齋冠以神通之名,但其實就是邪功一門。
他們引導靈獸修煉這門功訣之後,將靈獸的獸性最大化的激發出來,使得靈獸一進入戰鬥狀態就會變得嗜血而野蠻。
如此一來不僅靈獸的戰鬥力得到極大提升,更重要的是修煉此訣的靈獸還能通過吞噬其他靈獸的肉血而直接提升自己的實力。
短短百年的時間,馭獸齋的實力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無數當時的一流勢力紛紛被其連根拔起,一時之間馭獸齋在聖域中大有一種唯我獨尊之勢。
不過成也噬獸神通,敗也噬獸神通。
隨着靈獸實力的不斷提升,獸性也逐漸超出馭獸齋的駕馭,終於在馭獸齋即將君臨天下之時,被其奴役的靈獸,獸性衝破他們種下的精神枷鎖,瞬間化身爲只懂得殺戮的兇獸。
而首當其衝的自然就是馭獸齋的所有人。
不僅沒有憑藉着靈獸統領天下,反而成爲靈獸提升實力的養料,吞噬馭獸齋後,獸災更是無情的泛濫開來,那時無數的靈獸幾乎見到任何生命體都會毫無徵兆的攻擊,直至殺死對方後殘食對方的血肉,或者把對方殺死。
在這種巨大的威脅下,聖域武者不得不聯合在一起,與那些發狂的靈獸展開殊死搏鬥。
不過好在那些失去人類駕馭的靈獸不僅針對其他生物,哪怕就是它們的同類之間也經常會有殘殺,所以那一役雖然同樣慘烈無比,但卻比不過血門聖戰那般損失慘重。
即使如此,那一役同樣令聖域元氣大傷,倖存下來的武者也意識到噬獸神通的恐怖之處,在獸災結束之後立刻對於馭獸齋的倖存之人展開血腥屠殺,目的就是要將噬獸神通徹底斷在這一代。
那一役雖然慘烈無比,但終歸沒有傷及聖域的法則之力本源,經過近千年修養聖域武道元氣逐漸恢復過來。
而在那一役之後也再未聽說過任何關於噬獸神通的傳說,漸漸噬獸神通也就成爲僅僅是流傳於傳說中的東西。
而看着眼前元獸的變化李逸晨腦海中立刻閃過關於噬獸神通的傳說,心情頓時不由變得沉重起來。
噬獸神通的恐怖之處就在於那些靈獸一旦吞食同類血肉馬上就可以轉換爲自身的力量,而力量一旦達到突破的要求,便可立刻進化。
勁鬆園雖然不大,但退出去至少也需要數日的時間,若是真的有着不少修煉過噬獸神通的靈獸或者元獸,那麼這回歸之路將會步步艱辛。
“退!保持陣形向教官他們那邊靠過去!”心中雖然震驚,但李逸晨還是很快作出決定。
不得不說當年創出噬獸神通的那個傢伙是一個天才,他知道靈獸在吞噬同類血肉之後有可能臨戰突破,居然用功訣引導靈獸的氣息,使得其他靈獸在有同類突破的時候,在其身側感受突破的氣息也能得到極大的好處。
所以此時歸元莽牛突破的時候,那些元獸甚至放棄對李逸晨等人的攻擊而圍在其身側,既是吸收這股歸元莽牛時的氣息的同時也保護着歸元莽牛的安全。
不過如此一來,同樣也給了李逸晨他們逃離此處的時間。
“好!”雖然擔心撤退之時獸羣會發起攻擊,同時也擔心教官那邊的戰鬥餘波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承受,但是在李逸晨不斷驚豔的表現之下,他們還是選擇了信服於李逸晨的安排。
“你們還過來幹什麼?”就在衆人行至半途之時,趙千軍、錢通、岑琴已經趕了過來。
“前邊……前邊……”
此時的三人身上皆是沾滿着血跡,根本分不清這些血跡是他們的還是那些元獸的,但看着這一幕,心神未定的一衆學員還是更加的不安起來。
看着過來的只有三人,而不是四人,以及看着三人臉上的神色李逸晨心中更是一沉,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當即說道:“前方我們也遇到一羣變異的二階元獸,現在有一頭正在晉階三階,所以我們先撤過來了!”
“大約有多少?”趙千軍立刻開口問道。
“一共十七頭,我殺了一頭還有十六頭,皆是二階巔峰,現在過去的話,那頭歸元莽牛應該已經完全晉階,而是三階變異元獸了!”李逸晨立刻將情況條理清晰地說道。
“你們……”
雖然只有二階元獸,但卻是變異過的,而且還是十七頭,看着眼前衆人居然一個不少,僅有幾個受到輕傷,岑琴也忍不住驚叫起來,對於變異元獸有多恐怖剛纔她可是深有體會。
“岑導師,你留在這裡照顧一下學員,我們去將這批獸羣解決了就回來!”趙千軍眉頭微微一皺,對於這羣學員跟着李逸晨能遇到這樣的戰績並不感到有什麼意外。
軍神傳人,這四個字絕對不是白叫的,哪怕李逸晨憑着手裡的這股力量把那十七頭變異元獸全殲他們也不會覺得有太多意外。
什麼是神,就是把人做不到的事情做到了,做好了才能稱之爲神,而軍神的傳人,自然也是接近神的存在。
接下一句話之後趙千軍和錢通兩人對視一眼就欲離去之際,李逸晨又開口道:“兩位大哥,你們把元獸斬殺之後,把他們的血肉佈置到與我們相反的方向。”
趙千軍和錢通微微一愣,雖然有些疑惑於李逸晨的要求,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既然他們選擇了相信李逸晨也就不必再多問,而且他們也清楚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給他們浪費。
“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兩人離去之後,岑琴一邊查看着受傷的學員一邊開口問道。
“是晨哥教我們的陣法我們才勉強撐過來的!”當即有學員立刻回答道。
“對了,岑導師,肖導師呢?”從緊張中解脫出來,當即又有學員開口問道。
畢竟現在兩個教官去屠獸,而岑琴又是一名術師,此時若是有一個武修院的導師在身邊,大家自然會覺得心裡更加踏實一些。
被問及肖勇,岑琴手上的動作頓時一僵,眼眶之中不由泛起晶瑩之色。
作爲術修院排名前十又有着不俗容貌的岑琴自然有着不少的追求之人,而肖勇也是其中之一,甚至爲了這次能與岑琴安排在一組,肖勇更是跑了不少關係,而在諸多的追求者中,岑琴也對肖勇更有好感一些。
可是剛纔,就在剛纔的戰鬥中,雖然在趙千軍和錢通的不斷殺戮之下,那些元獸的數量不斷驟減,但實力卻是悄然上升,一頭突破到五階的變異元獸突然暴起撲向自己,而那時的岑琴根本來不及防禦,就在此時肖勇用自己的身體硬抗下了這一擊。
岑琴分毫不損,但肖勇卻內腑盡碎,哪怕接下來那頭五階元獸立刻被斬殺,岑琴又用盡各種手段對其進行救治。
但肖勇終究還是因爲傷勢過重而無力迴天,而那時肖勇也已經感覺到這場意外也許比想象的更糟糕,爲了避免處理自己的屍體會耽誤岑琴撤離的時間,突然從岑琴懷裡掙脫,在她的臉頰上輕點一口,一下子飛入獸羣之中自爆丹田,與一衆變異元獸同歸於盡。
否則雖然趙千軍和錢通兩人實力了得,但也絕對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將獸羣盡數斬殺。
“難道……”看着岑琴的模樣,一衆學員同樣心底一沉。
若是連肖導師都不幸遇難,那這還是一場歷練嗎?連導師都能出意外,他們呢?
雖然連續的戰鬥使得衆人的心理不再如同之前的那般脆弱,但一想到這個結果,所有人的心還是一下子沉了下去。
“岑導師,你身上有元石嗎?給我一些!”雖然李逸晨知道此時對於岑琴並不應該說這些,但是他更知道現在的分分秒秒可能都關係到在場每一個人的生死。
“元石……有……”被李逸晨打斷哀思之後,岑琴迅速回過神來,從儲物袋中取出一些元石給李逸晨之後,又說道:“大家聽我說,眼前這一切的確是一場意外,而肖導師爲了保護大家也永遠再也回不來了,所以現在我們需要堅強的活下去,無論面對再大的危險我們都得活下去,這樣肖導師的犧牲纔不會顯得毫無意義!”
聽完岑琴的話後立刻有一雙雙質疑的眼神向着李逸晨望來,顯然此時他們已經肯定這一切並不是李逸晨所說的歷練的特殊安排。
而此時的李逸晨卻將元力凝聚於指間不斷的在元石上來回刻畫着。
“你們不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晨哥!”就在此時厲嫺卻站了出來,“若是剛纔晨哥不那樣說,你們還有鬥志嗎?還敢與獸羣一戰嗎?若是沒有鬥志,現在我們還能一個不少的站在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