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嶽一徵有點恍然,呆呆的看着侯鳶,眼前這個貌美無雙的女子究竟何許人也,這番話說的他心中大震,自己與侯鳶相差一歲可這心境卻天壤之別,他似乎發現自己除了境界比眼前二人高出一點再沒有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而這僅有的一絲高出之處還是一年時間的差距若是同樣的年紀……
王嶽越想越覺得倍受打擊,同時也暗暗記住了侯鳶那句話你若刻苦皇天不負,再一想兩人都有不俗的家世也就釋然了,然而他若知道林亂初來乍到國侯學院是個連饅頭都吃不起的人時不知又該有何想法。
突然一聲錚鳴將他驚醒,擡頭看去只見洞頂那巨大的刀痕之中猛然爆發出一股令人心驚的刀意,一縷青光驟然落下直奔林亂而去。
“不好。”
侯鳶瞳孔一縮突然叫道,但那道青光實在太快了幾乎眨眼間落下,而且帶着強烈的刀意領他們身心一滯。
就在這時林亂天靈之上陡然升起一道光柱筆直的與那青光撞上這一瞬間頓時一股璀璨爆發開來,侯鳶二人只感覺雙眼刺痛,急忙閉上雙目。
並沒有強烈的波動和爆炸,兩道光芒彷彿交織在了一起,但也可以看到在相互壓制甚至抵抗,一柄柄虛幻的刀影在天空飛舞旋轉不斷幻滅的同時將四周的牆壁割裂出一道道口子。
王嶽急於學習當先睜開眼睛當看到這場景是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說道:“這……這是兩種刀意。”
侯鳶也睜開眼望去點了點頭道:“一定是林亂的刀意引起了洞頂刀痕中不滅刀意的共鳴,現在兩種刀意爭執是想分個孰強孰弱。”
“兩意相爭?這怎麼可能,林少怎麼能擁有如此強烈的刀意。”
王嶽滿臉的不可思議。
侯鳶美目精光閃動道:“不是林亂的刀意強大,他又不是宗師,我猜他可能掌握有一種十分強大的刀技,這種刀技可以媲美媲美劈開洞頂的那一式刀法,再加上洞頂上的刀意是殘留的並不完整這才能夠互相爭鳴。”
王嶽聽罷點了點頭道:“這樣解釋就合理了,嚇我一跳。”
這時那兩股刀意爭的愈發厲害,整個洞口刀意瀰漫,無數刀影凌空飛旋,錚錚刀音不絕於耳。
“喝……”
突然林亂爆喝一聲,雙目果然睜開,兩顆瞳仁中有着細小的雷電閃過,他猛然站起,擡頭仰望高空,隨即驟然一躍騰空而上,雙手翻轉分別向着兩股刀意抓去。
“他在幹什麼?”
王嶽大叫一聲。
“收取刀意!”
侯鳶雙目一凝沉聲道。
只見林亂雙手插入兩股光芒之中,瞬間就有無數刀影割裂他的皮膚,但他卻絲毫未覺一般如果仔細看可以看到他割裂的皮膚下是密密麻麻的雷電在流淌那些刀影盡數被雷電化去。
就這樣林亂一手一個兩兩股刀意盡數握在手中隨後全身靈力涌動直接將其煉化進了體內,整個洞口剎那間暗淡了下來,那種絢爛的刀影也消失不見,林亂緩緩落地,雙臂之上鮮血不住的流淌渾然未覺,雙目之中滿是興奮的神色。
“王嶽兄借刀一用。”
王嶽聞言急忙將自己的刀扔了過去,林亂伸手結果,寶刀入手頓時發出一陣歡快的顫鳴,彷彿遇見知音一般。
王嶽:“……我的刀也不是玄兵啊!怎麼到你手上就不一樣了?”
“可能我招人喜歡吧!”
林亂臉上盪漾着笑容,隨後舞了一個刀花,整個人的氣質立馬大變,王嶽和侯鳶一下子感覺肅穆起來,只見林亂手持寶刀猶如散步一般緩緩走動,寶刀拖地發出陣陣金屬顫鳴。
此時可以發現隨着林亂步伐的邁動,一股難言的氣息從他的身上不斷攀升,隱隱的彷彿一代宗師在閒庭散步,身體之中擴散出一種奇怪的意境。
侯鳶美目流轉,異彩漣漣嘴角含笑道:“有點酷酷的樣子。”
“什麼樣子?”
王嶽聞言轉過頭來問道。
“沒什麼,快看他要出刀了。”
侯鳶話音剛落,邊聽得一聲刀音驟起,林亂極其隨意的一刀撩起頓時爆發出一道刀芒匹練直衝洞頂。
那刀芒絢爛無比,同時充斥着一股難言的刀意。
“嘭”
洞頂震動,刀芒劃開一條深深的裂痕,除了大小,形狀以及用力角度竟與那巨大的刀痕一模一樣。
“你怎麼做到的?”
王嶽嘴巴張大的能塞進去一個蘋果,吃驚的問道。
“神似而已,差距甚遠哈哈!”
林亂大笑一聲說道隨後將寶刀丟給王嶽道:“雖然不是玄兵但是把好刀。”
王嶽將刀收起,看了看林亂心銳誠服的說道:“林少天賦過人,在下着實佩服。”
林亂微笑着點了點頭,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之所以能夠得到完整的刀意並不是他有多強的天賦,實際上他枯坐半天雖然刀意理解了但卻遲遲發揮不出來,這才逼不得已用千秋一刀的一絲刀意勾引洞頂那個刀意的共鳴這纔將其完全領悟,說白了他是借力才做到的,真要比他還不如侯鳶。
當然他不會把這話說出來,打了個哈哈之後,突然神色一冷看向王嶽道:“王嶽兄你大哥違約了。”
王嶽這才反應過來四下一看果然缺了個人急忙道:“我大哥哪兒去了?”
侯鳶微微蹙眉說道:“你大哥可能已經進去了。”
“什麼?唉!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能亂來。”
王嶽臉色急變說道,同時轉向林亂不斷的道歉:“林少,對不起,是我大哥違約在先,咱們的僱傭關係就此解除,放心定金一定如數奉還。”
林亂眸光閃爍,臉色陰沉他看着王嶽說道:“王嶽兄,你這傭兵當得可真夠稱職的,說僱傭就僱傭說解僱就解僱,你們比僱主還要神氣啊!我和侯鳶是過來尋寶的,僱傭你們也是爲了能有一絲保障,現在保障沒有了不說,憑空又多出了兩個知道寶貝地點的人,王嶽兄,你說我這是圖個啥?”
王嶽聞言臉色大變,林亂言語中的不滿之意十足,而且似乎帶着一絲寒意,這不禁令他心頭一沉,若是之前他還認爲自己境界高人一等可以佔有主動權,那麼現在王嶽心裡不得不衡量了,林亂所表現出來的手段似乎真實戰鬥力只強不弱,而且他認定林亂是有家族背景的人,這種人怎麼可能沒有諸多保命的手段呢。
想到這裡王嶽冷汗都流了下來,大哥的莽撞似乎將他們兄弟二人拖入了險境。
然而林亂接下來的話讓他鬆了口氣,林亂看了看他說道:“王嶽兄我觀你也是一正人君子,定然不會做出那等下作之事,但是你哥……”
“我哥?”
王嶽一愣隨即忙道:“林少放心,我哥哥他只是一時貪圖寶貝,絕無二心,只要我們找到他,他會聽我的。”
林亂點了點頭道:“但願如此吧!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跟我作對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何子揚廢了,劉仁鬆死了,李九日亦是如此,你們兄弟二人掂量着辦吧!”
“什麼?”
他這話剛落,侯鳶和王嶽同時大吃一驚,侯鳶神色凝重的看着林亂問道:“前幾天有學員在雪原發現了劉仁鬆和李九日的屍體,他們居然被你殺了?”
王嶽心頭一顫差點跪在地上,何子揚、李九日、劉仁鬆,這幾人可都是在學院出了名的人物,雖然是黃級班的學員但是實力都是靠前的存在,最重要的每一個人的身後都有着不俗的背景,自己和大哥與這些人一比簡直什麼都不是,而這些人,不是被林亂給廢了,就是被他殺了,這……這傢伙什麼來頭,哪來的膽子啊!
林亂見侯鳶問他,點了點頭道:“在雪原遇見了他們,既然想要我的命,那麼我也沒必要心慈手軟。”
侯鳶聞言短暫的失神之後,臉色又恢復了平靜,看着他說道:“你還是小心一些吧!這種事情傳出去回到學院你怕是沒人能救得了你。”
“咣噹……”
王嶽直接跪在了地上,一臉的苦相,林亂和侯鳶都是一愣。
“林少,您放心,我對天發誓絕不會將此事說出去的,絕對。”
林亂聞言無奈的搖了搖頭道:“起來好好說話,傳出去又怎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