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林亂如此說,王嶽才放下心來,小心翼翼的站起,大氣不敢出。
侯鳶看了看林亂見他一臉的平靜,內心之中似乎明白了什麼,也就不再多說,轉過話題說道:“我們進去吧!王橋進去的時間也不短了,萬一遇見危險,他自己肯定難以應付。”
王嶽聽罷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對侯鳶的傾慕更上一層樓。
林亂點了點頭道:“好吧!看看能找到什麼寶貝。”
於是三個人共同走了進去,另三個人沒想到的是,這個漆黑的大洞後面竟然十分的廣闊,如同一片廣場一般,一眼望不到邊,而且裡面也不再是堅硬的岩石而是稀鬆的土壤,透發着一股子腐朽陰寒的氣息。
“這裡面好潮溼,應該有不少水源。”
林亂感受了一下里面的環境說道。
侯鳶點了點頭:“嗯,小心點,雖然手札上記載這裡沒有危險,但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林亂聞言心中一緊,就在剛剛進來的一瞬間他也感覺到了一絲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被什麼東西盯上了一般,但是神識擴散出去之後卻什麼都沒有。
王嶽倒是沒有覺察出來他一心想要找到自己的哥哥,此時眼睛不斷的四處觀望,突然他怪叫一聲:“那是什麼?”
林亂眉頭一皺順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遠處一個灰色的東西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由於距離太遠,光線太暗看不真切。
“是一個人。”
侯鳶臉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林亂詫異的看了看她,這麼遠的距離她是怎麼看清的,但沒來得及多想,王嶽已經身影一晃向着那個方向跑了過去。
“不要亂動。”
林亂大喝一聲,隨後與侯鳶快速的跟了上去。
王嶽的速度很快,幾個閃爍已經跑出了上百米的距離,林亂的喝聲並沒能阻止他。
“混蛋!”
林亂怒罵一聲,眼看着王嶽已經快速的接近了那個人心中大急,砍柴刀蹭的一下被他抽了出來,這裡絕對不是善地,附近肯定潛藏着未知的危險,而且林亂心中的不安越發的清晰。
就在林亂和侯鳶快速接近王嶽的同時,王嶽已經來到了那個人的身邊,看着那熟悉的學員服飾,王嶽眼圈當時就紅了大叫一聲:“大哥。”
隨後伸手就向着那個人抓去,只不過手掌剛剛觸碰到身體王嶽便覺察到了不對,一股危險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十分果斷的鬆開手向後退去,與此同時那趴在地上的人突然站了起來,伸出一雙血肉模糊的手臂向着他的喉嚨抓來。
王嶽大驚,當看清那張慘白的臉不是自己哥哥的時候一下子清醒過來,瞬間抽出寶刀斬了過去。
“噗……”
鮮紅的血水濺起,那個人的雙手直接被削斷,但令王嶽駭然的是,此人彷彿不知道痛一般仍舊筆直的向着自己抓來,慘白的臉上帶着猙獰的笑意,王嶽急忙腳下騰挪飛快後退。
突然眼前人影一閃,林亂不知何時衝了過來,手持砍柴刀力劈而下。
“噗嗤……”
那人直接被其劈成了兩半,腹髒流了一地,緊追上來的侯鳶見罷一陣乾嘔急忙轉過身去。
王嶽也是臉色發白噁心萬分,他神色駭然的問道:“這學員怎麼了?好生詭異。”
林亂臉色難看的哼了一聲道:“他早已經死了,只不過被某種東西控制了身體。”
“某種東西?什麼東西?”
王嶽感覺到了林亂的怒氣,小心翼翼的問道。
林亂聞言伸出砍柴刀在滿地的污穢中一挑,一個肥胖的白色蟲子被他挑了出來,但是早已經死透,它的身體被林亂的刀氣破開此時不斷的往出流淌青色的液體,散發着刺鼻的惡臭。
“哇……”
王嶽終於受不了了,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原本還在控制的侯鳶在見到王嶽嘔吐之後,更加的難受,玉手捂着胸口眉頭皺在了一起,臉色也開始發白。
林亂亦是如此看着滿地的污穢以及刀尖上的蟲子胃裡翻江倒海,但還是比較鎮定的忍住了,他挑着蟲子遠離了那堆污穢開始仔細的觀察起來。
蟲子白白胖胖看着彷彿蛆蟲一般,但是格外的大,足有一條手臂般粗壯,且長有一排細密的肉腳,頭部只有着一對彎彎的獠牙,其它的部分就是軟軟的肉體。
“這到底是什麼蟲子啊!還能控制屍體?”
王嶽吐過之後纔好受一些走過來問道。
林亂沒有做聲,只是眉頭緊皺的仔細盯着大蟲子,似乎很像爺爺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一種奇特物種,但是又不太確定。
“是跋蛹!”
這時侯鳶的聲音響起,林亂擡頭看去後者的臉色好了很多,但畢竟是女孩見到這種噁心的東西還是不敢直視,此時撇着臉說道。
林亂點了點頭道:“我還以爲我看錯了,看來真的是跋蛹。”
“跋蛹是什麼東西?”
王嶽顯然沒有聽說過這東西忍不住問道。
林亂神色凝重的說道:“跋蛹是一種十分邪惡的物種,能夠寄居在任何種族生物的身體中,吸空一身的血肉和靈氣,並且能夠控制寄居體,當它們成熟之後就會化成一種邪惡的蟲子跋螃,跋螃有着無堅不摧的利齒且有劇毒一旦被它咬中九死無生。”
“這麼邪惡?”
王嶽臉色變了又變,不由得更加擔心起自己的哥哥。
“這還不是最邪惡的,最爲恐怖的是跋蛹,嚴格來說不能算是一種動物,而是一種植物的種子,這種樹名爲怨籬,唯有大量的死氣和腐爛的屍體在特殊的環境下才能夠誕生怨籬,怨籬一旦長成,就會產下細小的種子也就是跋蛹的幼體,它們小的如同樹籽一般,可以隨風飄揚,如水隨流,一旦落在鮮活的肉體上就會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入身體中,當發現的時候恐怕已經晚了。”
侯鳶在一旁補充道,神色極其凝重,說話的同時身體之上開始不斷的浮現淡淡的靈光,將自己隔絕在內。
王嶽聽得只覺得渾身發癢,頭皮發麻問道:“這……這也太詭異了吧!居然是一種植物,還是植物的種子,世間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東西。”
他見侯鳶運轉靈力護體,也急忙將靈力擴散而出,一臉的驚懼之色。
這時林亂已經站起身將蟲子扔在了一邊,體內靈力也擴散而出將自己護在其中道:“我們恐怕遇見**煩了,這裡面既然有跋蛹那就說明這片區域定然有着一塊大凶之地,那裡必然屍骨如山死氣氾濫,剛纔那名學員顯然是從那個地方逃出來的,但仍未能逃脫一死。”
侯鳶點了點頭隨後說道:“你說的極有可能,若果真如此,那個屍骨如山的地方肯定是大凶之地,此行是爲了幫我尋找爆星隕鐵,我不想連累大家,所以這爆星隕鐵不要也罷,我們就此退去吧!”
看得出來,她說此話絕對出自真心,臉上也帶着一絲歉意。
王嶽聞聽此言臉色一變,剛要說什麼卻忽然想起是自己哥哥違約在先,林亂和侯鳶現在要是退去他也無法阻攔什麼,但兩人若是離開自己恐怕很難活着找到自己的哥哥,想到這裡他不禁看向林亂,臉上帶着一絲乞求的意味。
林亂沉思了片刻說道:“既然來了總不能因爲一些危險就空手而回,你想要的爆星隕鐵我一定會幫你弄到手。”
侯鳶聽罷心中微微感動他看着林亂說道:“可是此地太過危險……”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林亂打斷道:“沒關係,跋蛹幼蟲並沒有什麼攻擊力,剛纔那名學員一定是沒有防備才被跋蛹入體,我們只要小心提防,就不會對我們造成威脅,況且王橋已經走進深處了,我們也應該找到他纔是。”
林亂的話說完,王嶽頓時目露感激,忙道:“林少大義,此番如若不死,我兄弟二人定然對林少唯命是從。”
林亂笑了笑,這種話並不以爲意,但還是點了點頭,隨後看着一臉擔憂之色的侯鳶道:“別這麼悲觀,一種蟲子而已還能嚇到我們?嘿嘿!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別忘了跋螃的牙齒可是一階材料,而且是上品,如果弄不到爆星隕鐵,弄點跋螃牙齒也不虛此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