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道翻開《宗門試道會修士詳解卷一》一查,果然沒有對方的資料。
看來是個不入流的低階弟子,又可以去賭場小賺一把了。
這次張玄道學聰明瞭,易容變裝,變爲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朝賭場走去。
一番打聽後,卻發現,自己的勝利的賠率還是保持一賠一,而對方勝利的賠率,是一賠三。
總不能押自己輸,押對方贏吧,張玄道搖搖頭,嘆了口氣,只好作罷。
又看了些其他場次,賺頭都不是太大,張玄道比較了一番後,找兩場把握大一點,賠率高一點的場次,押了僅有的一百多靈石,見時間已經不早,便離開了賭坊。
第二天,張玄道來到比武場,發現比武場已經人頭攢動,比第一天圍觀的人更多。
與第一天多是押了注纔來觀看比試的修士不同,今天來的修士基本都是想來目睹一下“剝皮人屠”的真容。
張玄道一出現,人羣頓時一陣騷動。
“哪個是‘剝皮人屠’?”
“哇,就是裁判旁邊的那個,胖的像豬一樣的肉~團嗎?”
“呸,那個是今天要被剝皮的煉氣期五層修士!”
“啊,難道是我們旁邊那個青面獠牙,血盆大口的怪物?好恐怖啊!”
“你長眼睛了嗎?是那個正在和裁判說話,病危危的書生模樣的那個人,哪來的青面獠牙,血盆大口!”
“哦,我一緊張看錯了,看到霍師兄的青面獸身上去了。”
“霍師兄,這麼多人你把青面獸放出來幹嘛?哎呦,爪子把我絲襪勾破了。。。”
。。。
看着馮文傑站在裁判面前等着自己,並沒有上臺,張玄道微微一笑,說道:“這位師弟,是否也想籤一下生死狀?”
“師兄誤會了,誤會了,宗門試道切磋,點到即止,哪用得着生死狀啊。師弟在這裡不過是在等師兄先上臺。”
“師弟所言極是,不過本宗向來尊老愛幼,還是師弟先請比較好。”
“還是師兄先請。”
“師弟先請。”
看兩人請來請去,一旁圍觀的修士有人~大叫起來:“假客氣什麼,比不比了,不比算平手算了!”
“算平手?這樣倒是極好的,文傑完全同意,不知師兄意下如何?”
“哼!”張玄道冷哼一聲,轉身走上了比武臺。
就在張玄道進入比武臺的一瞬間,突然感覺背後一沉。
“偷襲?”張玄道一個飛躍,跳出數丈,急忙查探自己背後,卻是什麼也沒有!難道是降頭或者什麼蠱術?一種不祥的預感頓時用上張玄道心頭。
急忙又神識查探了一遍降頭或者蠱術,卻是什麼也沒發現。
在看臺下的朱定元正在微笑跟自己打招呼,張玄道也不敢冒然使用噬靈絲查探。
“砰!”比試的鐘聲響起,馮文傑也緩緩走上比武臺。
張玄道由於之前有不好的感覺,鐘聲一響,立刻祭出三柄中階飛劍,殺向馮文傑,飛劍一出,張玄道頓時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再一查探,竟然自己靈力空空如也。
急忙神識再一次查探,竟然發現自己背上,竟然附着這三條如同鼻涕蟲一樣的噁心東西!
張玄道急忙伸手抓去,卻是什麼也摸不到。
“靈體?”張玄道沉吟了一會,終於知道這三條鼻涕蟲是什麼了。
伏靈蟲,無實體,靈體類妖蟲,專門吸食生靈體內靈力。靈力消耗越快,蟲體吸食越多。
雖然知道是什麼妖蟲,但如何制服伏靈蟲,張玄道卻是一無所知。
張玄道急忙使用百年玉靈露補充滿靈力,不再使用靈力,只見伏靈蟲也安靜了不少,靜靜吸食着靈力。靈力的流失頓時減緩了許多。
而馮文傑見到張玄道祭出飛劍,也是急忙拍上一張四階金鐘符,躲在一旁。
眼看張玄道使用百年玉靈露瞬間補充滿了靈力,馮文傑並不着急,不痛不癢發些符籙,等待張玄道靈力的耗幹。
眼看法器無法使用,護體靈氣也不能打開,而對方又打開了四階金鐘符,而自己又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其他殺手鐗,這該怎麼辦?張玄道感到有一些爲難。
使用天師神雷符吧?一張三十靈石的成本,破除對方金鐘符至少需要三張以上,不行太貴了,而且過早暴露實力,下面場次不好打。
那使用火球符呢?一打才一塊靈石,而且基本不耗靈力,不錯就它了。
只見張玄道突然腳底生風,施展起虛空碎煙步,配合着疾風符籙,圍繞着金鐘符中的馮文傑轉起圈來,同時手中一階二階火球符不斷,直接轟向金鐘符。
張玄道步法越轉越快,一時間,馮文傑似乎看到有三、四個張玄道圍着自己轉圈,放火球,手上握着一打火球符,卻不知道向哪裡打。
片刻功夫後,經過數百火球符籙的轟擊下,金鐘符顏色漸暗,轟隆一聲,化爲碎片。金鐘符中央的馮文傑,頓時被十幾張火球符籙貼上。
“嘣啪,嘣啪,噼啪嘣啪。。。”
如同一陣放鞭炮的爆裂聲後,馮文傑被炸得回頭土臉,衣衫襤褸站在比武臺中央。
什麼?自己花了全部靈石買來的四階金鐘符,就這樣被一堆火球符給破了?馮文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玄道見狀,又取出三打火球符,捏在手中。
馮文傑一看,急忙準備再次迎敵,渾身卻傳來燒傷、灼傷、炸傷的劇痛。
看着毛髮全無的自己,馮文傑頓時,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師兄,饒命!師兄,饒命啊!”
看着痛苦流涕的馮文傑,張玄道冷冷說道:“還不快收了你的伏靈蟲!”
“什麼伏靈蟲?”馮文傑一臉茫然。
張玄道看他不似假裝,問道:“那你爲何剛纔非要我先上臺?”
“那是因爲,之前一位師兄和我說的,一定要讓你先上臺,那樣你纔會手下留情。”
“哪個師兄?叫什麼名字?”
“就是。。。”馮文傑剛要說出,卻見面容痛苦不堪,渾身抽搐,心口長出一個烏黑如手一樣的東西!
在黑手長出來的同時,馮文傑一聲慘叫,停止了抽搐掙扎,瞬間便斷氣了。
眼見黑手,張玄道並不認識,以爲是什麼血面魔花差不多的魔物,急忙身形猛退數十丈,不顧靈力的大量消耗,打開了護體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