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冥城的城主黑暗冥王以及黑天嬌和瑩雪等人,都被安排在了一起,魯原城的城主當然清楚他們三人之間的關係,所以,有意將他們的仙府安排在了一起,連等待“天界門”大開時,等候的場地也安排在了一起,如此一番做爲,卻是爲了討好黑暗冥王。
魯原城的城主也不是傻子,黑冥城最近一段時間的所作所爲他也早有耳聞,如今黑冥城在大光明天也是如日中天的幾大強勢集團之一,魯原城原本實力就不強,若不在趁這個機會,與一些強勢的大城城主搞好關係,恐怕魯原城想長久下去也不太可能。
黑暗冥王冷眼注視着對面的一個人,此人正是雲都城的城主霍天,也就是黑暗冥王的大仇人,黑暗冥王此時真恨不得立即將霍天置於死地,但時無奈,非旦黑暗冥王自己的實力遠不及霍天,連黑冥城的實力也遠不及雲都城,在這種情況之下,黑暗冥王只能忍耐,待到時機成熟之時,纔能有望爲亡妻報仇雪恨。
而霍天卻並未注意到黑暗冥王,霍天這些年來,都如魚得水,自從做了雲都城的城主之後,霍天更是大展手腳,經過幾次對其他大城的吞併之後,雲都城已經成爲了大光明天中,實力、地盤最大的大城,而霍天本人,在其他城主們的心裡,也幾乎成了與界主平起平座的人物了。
此番行劫,霍天也做足了準備,他將雲都城中一半以上的實力都投入到了此番行劫之中,如果不出意外,霍天便是此次行劫收益最大的人,繼而有可能在行劫之後,霍天極有可能有實力與界主一爭高下了,這也是霍天一直以來最大的心願。
單從個人實力上來說,霍天已經隱隱有超越界主的勢頭了,此時此刻,霍天是極度的目中無人,雖說他也聽說了黑冥城最近的一些事情,但是也未將黑暗冥王放在眼裡,在霍天看來,黑暗冥王只是自己的手下敗將,哪有資格與他一爭短長呢?
黑天嬌也注意到了黑暗冥王極有敵意的目光,順着黑暗冥王注視着的方向望去,黑天嬌也發現了一臉傲氣的霍天,不解的問道:“爹,此人好像就是雲都城的城主霍天吧,難道您與他也有過節嗎?”
黑暗冥王聞言,轉過頭來看了看黑天嬌,微微點頭道:“對,我與霍天有深仇大恨,只是現在我們黑冥城沒有實力與之一爭短長,所以不得不讓他自在幾天罷了,待日後我黑冥城有實力與霍天一較短長的時候,也就是他霍天的死期了。”
黑暗冥王怎麼可能忘記殺妻之恨?這麼多年來,黑暗冥王一直以來,都是在爲擊敗霍天,甚至是置霍天於死地而準備着,如果不是出於這個原因,以黑暗冥王的性格,根本就不屑於去做什麼城主,黑暗冥王自從到了三十三天以來,就對權利之爭毫無興趣。
當年,黑暗冥王與霍天剛剛結識的時候,一度也曾是霍天的摯友,但是後來,因爲黑暗冥王不贊成霍天爲了權利,不擇手段的做法,從而得罪了霍天,黑暗冥王自認爲自己很瞭解霍天,雖然此人對權利很醉心,卻也不至於因爲意見相左,而對他如何。
但是黑暗冥王萬萬想不到的是,霍天不只是對權利很醉心,而且爲人手段狠毒至極,對那些不贊同他做法的人,更是不擇手段的一概除掉,絕不留有任何後患,起初,黑暗冥王幾乎成了霍天的幫手,所以霍天對黑暗冥王也算人至義盡。
但是自從黑暗冥王與霍天二人大吵了一架之後,霍天的心裡,就暗暗的恨上了黑暗冥王,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對黑暗冥王下手的機會,因爲黑暗冥王的妻子也是一位實力不容小覷的人物,雖說以黑暗冥王或是禪玉仙子都不是霍天的對手,但是如果他們夫婦二人聯手的話,霍天一人之力,卻也無法奈何他們。
正在霍天苦無報復無門的時候,他得知禪玉仙子已經懷有身孕的消息時,頓時心花怒放,如此一來,禪玉仙子最多也只能發揮一半的功力,照這樣看來,即使黑暗冥王夫婦二人聯手,也絕非霍天的對手,想到這裡,霍天不由得在心裡暗自高興,終於可以除去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就在霍天親自打上門來的時候,黑暗冥王還倍感突然,但是禪玉仙子卻由霍天的神情之中,看出了霍天來者不善,絕非只是爲了探視自己而來,而是別有用心,因此,禪玉仙子暗示黑暗冥王小心霍天,以免他遂然出手,對黑暗冥王不利。
黑暗冥王卻誤會禪玉仙子太過多心了,霍天不可能對他下毒手,畢竟他們從前還是朋友,即使如今,也不至於大打出手,可是,黑暗冥王大錯特錯了,霍天此番拜訪黑暗冥王的目的,就是要至黑暗冥王於死地的,就在黑暗冥王沒有任何防備之際,霍天突然對黑暗冥王出手。
黑暗冥王遂不及防,被霍天打成了重傷,禪女仙子剛剛生下黑天嬌不久,一時還無法用出全部功力,但是眼見黑暗冥王被霍天重傷,無奈之下,只好以死相拼,讓黑暗冥王藉機逃走。黑暗冥王深知,自己有重傷在身,絕非霍天的對手,只好奪路而逃,而禪玉仙子卻是死在了霍天之手。
此後,黑暗冥王也曾找霍天尋仇,但是實力不濟,遠非霍天的對手,若非一時僥倖得以逃脫,恐怕黑暗冥王根本活不到今天了,直到現在,黑暗冥王的心裡也時時因爲這件事而自責,當時他不應該扔下剛剛生產不久的妻子,獨自一人逃生。
每當想起這段往事,黑暗冥王的心裡就會隱隱做痛,同時,對霍天的恨也就會加劇一分,一轉眼,十幾億年就這樣過去了,黑暗冥王一直都在積畜着力量,等待着爲妻子復仇的一天,眼看着這一天漸漸的臨近了,黑暗冥王的心裡也漸漸的有了一種如獲重釋的感覺。
黑暗冥王冷眼看着霍天的同時,心裡卻是在盤算着是否能借着這次的機會,繼而殺了霍天,爲禪玉仙子報仇雪恨,想到這裡,黑暗冥王左右右想,還是決定暫時放棄,此時此刻,黑暗冥王的身份已經與十幾億年前大有不同了,身爲黑冥城的城主,如果一旦給黑冥城招來了禍事,令黑冥城就此滅亡,那麼黑暗冥王再想報仇,卻是遙遙無期了。
霍天身邊的兩人,一個正是齊天劍聖,另一個則是許巖,許巖也是大光明天之中極有實力的城主之一,只是許巖一直以來都與霍天不和,齊天劍聖也對霍天十分不服氣,但是他們二人一直都沒有機會與霍天逐力,所以,他們二人站在霍天的兩側,見黑暗冥王用那種殺人的目光看着霍天,心裡都在猜測着黑暗冥王與霍天之間是否有什麼深仇大恨。
李宣在齊天劍聖旁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心中不由得暗生一計,小聲對齊天劍聖道:“城主,看樣子,黑暗冥王與霍天之間一定有些過結,並且,黑暗冥王一定是不殺霍天誓不罷休,我看待此事結束之後,大可以派人去聯絡黑暗冥王,與之聯手對付霍天,滅了霍天,對您繼而取得界主之位也是大有幫助的。”
齊天劍聖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即使陸宣不說,齊天劍聖也會這樣做的,黑冥城在短短的數月時間內,一越成爲大光明天的強者之一,齊天劍聖一直都很
想拉擾黑暗冥王,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罷了,眼下這不正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齊天劍聖豈能如此放過?
李宣的這番話,卻被站在不遠處的許巖聽得真真切切,心裡也在盤算是否應該拉攏齊天劍聖和黑暗冥王二人,如果他們三人聯手的話,大光明天之上,應該顯有敵手了,恐怕連界主也要給他們三人幾分薄面的,想到這裡,許巖的心裡也有了定論。
至於霍天,他只顧着考慮他自己的事,卻根本未將陸宣話聽進耳去,霍天心裡明白,這些位例於強者之林的城主們,哪個都看他十分不順眼,尤其是他身邊的許巖以及齊天劍聖二人,他們二人可是大光明天中最有實力與他競爭的人物,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霍天知道,早晚有一天,要與他們二人一決高下,只是遲早的問題了,最關鍵的就是不能讓他們二人聯起手來,否則,即使霍天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他們二人聯手的。
只是霍天怎麼也沒想到,他們二人心裡卻都想着如何與黑暗冥王結成同盟,接着霍天的老仇家一起對付他,雖然在場的這些城主們都是被界主請來的,但是他們這些人的心裡,卻是各有各的盤算,有些人直接藉着這個機會,與其他城主拉上了關係,或是訂立了盟約,有些人則是在暗中尋找着可以與自己爲伍的城主,以便在事後,可以加以拉攏,到時結成生死同盟。
這些人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此次的“行劫”之事,各自懷的心事,都是如何打壓別人,以壯大自己,而且有些已經有實力向界主發難的城主則是在計算着如何再拉些幫手,想方設法的將界主推下臺去,由他取而代之,其中齊天劍聖和霍天都屬於這一類人。
同時,瑩雪的出現也吸引了一些年輕的城主的眼球,在大光明天例次的城主大聚會裡,從未見過如此美豔絕倫的女子,這一次怎麼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人間尤物呢?有些人甚至已經打起了瑩雪的主意,無論是靠什麼手段,威逼也好,利誘也罷,總之,是不得到瑩雪絕不干休。
瑩雪對這些人注視的目光,根本就不予理採,在瑩雪眼中,這些人哪裡是什麼城主,怎麼看他們怎麼像色鬼,瑩雪對這號人,例來都不會給好臉色看,甚至根本就是不屑一顧,因此,在衆城主眼中,瑩雪就顯得極爲高傲了。
霍天在看到瑩雪的時候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霍天並非是因爲瑩雪的長相而心動,而是因爲霍天看得出來,瑩雪已經有了超越天尊的實力,因此爲自己擔憂起來,霍天一直都認爲在大光明天的城主中,只有他一個人有了天尊末期的實力,還沒有人可以超越他,可是瑩雪的出現,令霍天徹底失去了自信,看來大光明天中也不乏厲害的角色啊。
就在這時,一隊多達數萬人修爲都在通尊之境的修士將人羣左右分開,林孝公和岑宇飛二人被數百名修爲已至金尊的修士攢擁着,走出人羣,江宏等人見到岑宇飛和界主一同出現,不由得都是一愣,之前江宏等人只是感覺岑宇飛身份很神秘,似乎大光明天之中,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問他他又不肯說實話,如今岑宇飛與界主一同出現,江宏隱約感覺到這個岑宇飛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岑宇飛無意間發現江宏也在人羣裡,對江宏微微一笑,算是打過招呼了,畢竟這麼多人都在看着他,如果和江宏打招呼的話,無疑會給江宏招來不少的麻煩,日後指不定有多少城主會去向江宏探聽自己的身份,而且,他這一打招呼不要緊,甚至有些城主會直接把江宏綁了去,做爲要挾自己爲其辦事的砝碼,那就反而會害慘了江宏的。
“那個人不是……”金鵬神君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江宏捂住了嘴巴,隨後江宏又用心語對金鵬神君道:“不要亂講,難道你還擔心我們不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麼?岑宇飛不和我們打招呼,也是怕給我們惹來麻煩,此事你只在心裡明白就好,千萬不要對任何人說。”
隨後,江宏才放開金鵬神君,金鵬神君做事向來不經過大腦,被江宏捂住了嘴巴,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又不明白江宏爲什麼不讓說,在他看來,這可是一次露臉的大好機會,能認識界主身邊的人,任何人都會高看他一眼的。
只是此時江宏的臉色黑得嚇人,金鵬神君雖然心裡不明白江宏爲什麼這麼做,但是在江宏的威勢之下,金鵬神君也只好忍着不說,等到回去之後,再向江宏問明因由。
界主拉着岑宇飛的手,來到“天界之門”的陣圖前,對衆人道:“這位是由烈焰天到大光明天爲我等開啓天界之門的岑宇飛道友,現在就請岑道友爲我等開啓天界之門,諸位也可下界行劫了!”林孝公身爲界主,怎麼說也得來兩句開場白,雖說不是主角,但也得掙點戲份才肯甘心。
其實在岑宇飛看來,林孝公的一番做法實是多餘,不就是開啓通往下界之門嗎?只要啓動了陣法,能讓大光明天的修士可以下界行劫就可以了,說這麼多廢話有什麼用?不過畢竟大光明天是人家的地盤,還得人家說得算,既然是林孝公一再要求的,岑宇飛也就不好反對了。
在林孝公宣佈過之後,岑宇飛拿出一粒金色的丹丸,當着衆人的面服下之後,單手對準陣眼處輕輕一指,一道金光由岑宇飛的指尖處直射向陣眼中微微閃着金光的金龍之眼,隨後,那飛舞在半空中的九條神龍突然沖天而起,無數的金光隨着九條神龍一同直衝三十三天。
隨後,岑宇飛又打出一道藍光和一道紅光,將其他兩處陣眼封死之後,方圓數裡之內,便出現了一個直通天際的金色光柱,這時,岑宇飛也被累得癱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氣了。
從前岑宇飛只有看的份,還沒有親自試過開啓天界大門,如今這一試之下,岑宇飛才知道,開啓這天界的大門需要消耗多少真元,即使岑宇飛服下了那種可以迅速提升功力的丹丸也險些被抽乾了真元,如今他總算明白了,爲什麼之前那些界主在開啓這道天界大門的時候都要服用這種丹丸了。
坐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岑宇飛總算恢復了一些體力,但是隨即,岑宇飛便感覺自己體內的真元一點點的在流失,而且流失的速度越來越快,仔細一算時間,岑宇飛也就不將這種真元流失放在心上了,看來多半是因爲服下了那種丹丸,自己將要在三個月內沒有任何功力了。
林孝公看了看岑宇飛,笑道:“岑道友,如何了?是否現在要可以讓他們下界去行劫了呢?還有什麼要吩咐的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這就讓他們到下界去了。”
岑宇飛擡起頭來看了看林孝公,微微點頭道:“可以了,但是要告訴他們,回來的時候還要走這道天界之門,否則的話,他們可能會回到過去,甚至是去到了未來世界,那就麻煩了,因爲在同一時間段裡同時出現兩個人的話,會令時空逆轉,到時去到未來或是過去的人就會被三十三天的強大禁制力抽空了真元而死的,至於其他的,就靠他們自己了。”
林孝公明白了點了下頭,隨後例行公事般的將岑宇飛的話重複了一遍,其實不只是大光明天的人知道這些,三十三天之上的所有修士都知道,這天界之門只要打開,就等於打開了一個過去、現在、未來三個時空的時空通道,如果走過了,那會立即喪命,所以每一次,打開天界之門的時候,動手開啓天界之門的人都會將“過去”和“未來”這兩道天界之門封死,基本上不會出現走錯路的事。
在天界大門開起之後,所有被城主委派去下界行劫的修士紛紛跳入了那道光柱之中,只要沒身於光柱之中,修士們立即就會在光柱內消失,江宏對此卻是看得真真切切,只是如此亂跳,他們怎麼知道哪個大千世界沒有去,哪個大千世界已經“人滿爲患”了呢?
不過這些疑問,江宏打算留着一起去問岑宇飛,相信他能知道得多一些,至於黑天嬌等人,根本就沒有下界行過劫,即使問了也是白問,若非如此,黑天嬌在看到天界大門開啓的時候,也不會表現得那麼驚訝了。
時間不大,所有被派往諸個大千世界行劫的修士都已經走得乾乾淨淨了,只剩下了數千名城主以及城主身邊的近衛,衆人見岑宇飛勉強站起身來,手裡拿出一顆碧玉珠,向陣眼中一扔,那道金光柱立即黯淡下去,同時,九條飛入天際的神龍也重新回到了陣圖之中,一切異象也隨之消失無餘了。
知情人的都明白,這是封住了通往下界之門,如果已經去到下界的修士想回來,卻是可以隨時通過這道天界之門回來的,這就是許入不許出,以免一些三十三天之中的修士跑到下界去胡作非爲,所以纔將陣眼封住,即使想到下界去,也是毫無辦法的,因爲那顆碧玉珠剛剛被扔到陣眼上,便立即與陣圖融爲了一體,想再取出來,卻是不可能了。
岑宇飛的使命已經完成,這才站起身來對林孝公道:“林界主,我的事已經辦完了,就此告辭,我還要回去向太宇玄尊覆命,不能久留。”岑宇飛說完,向林孝公抱了抱拳。
林孝公也忙對岑宇飛客氣的道:“呵呵……岑道友請自便吧,雖是我大光明天有什麼招呼不周的地方,還望岑道友見諒啊,下次再到我光明天的時候,我一定盡力補嘗就是……”林孝公這麼說,也是擔心這陣子自己哪裡的做法讓岑宇飛不滿意,到時在太宇玄尊的面前告上他一狀就麻煩大了。
隨着天界之門的開啓而又關閉,說起來只是短短几句話,實際上卻是用了整整三天的時間,想想由大光明天派出去到下界行劫的修士甚至可以用億來計算了,由此,可想而知,下界之中,究竟有多少個大千世界和小千世界的存在了。
行劫之事已經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等下界行劫的修士們回來了,所以,大光明天的這些城主們也就沒有必要再留在魯原城,紛紛向魯原城的城主告辭之後,返回自己的地盤去了,免得在魯原城再惹出什麼麻煩來,日後不好收場。
江宏等人沒想到,被大光明天吵得沸沸揚揚的行劫,如此簡單的便告一段落了,似乎一切又都變回了先前的模樣,與沒有行劫之前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隻有那些城主以及三十三天之上的骨灰級人物才明白,這只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真正熱鬧的還在後面。
原因很簡單,因爲在平時,各大城主之間,雖然也有相互吞併的事發生,卻不至於發生太大規模的火併事件,調動城中的近衛之事更是少見得很,因爲一旦聲勢過於浩大,界主便會出面干涉,最終也只能不了了之,可是行劫之時卻大不相同,連界主也不能參與各大城主之間的吞併之事,這就是一種優勝劣汰的循環,那些實力差的,自然要被實力強一些人所取代。
否則的話,三十三天之中的城主們,不會叫出一個人就有那麼大的地盤,這也都是相互吞併的結果,最初的時候,每一重天界至少有上千萬座城池,經過相互的吞併之後,大光明天只剩下現在的幾千座大城,這也是相互吞併的一種結果。
江宏等人在岑宇飛剛一離開之後,便隨後跟了出去,其實岑宇飛也並非他所說的,要向什麼太宇玄尊覆命,這只是他的一種說詞,因爲此時的岑宇飛已經功力全失了,不這樣說的話,恐怕大光明天的一些有心之人會對他不利。
而且大光明天的修士們,甚至連界主林孝公也不知道,由大光明天通往上層天界的大門早已經被封鎖了,任何人在沒有法王的法旨的情況下,都別想進也別想出,你岑宇飛這種情況,也必須和車兒一起,否則,想返回上層天界也是天方夜譚。
“呵呵……岑道兄,你這是要去哪啊?不是說要回去向太宇玄尊覆命嗎?連界主你也敢騙,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岑宇飛正走着,突然聽身後有人叫他,而且還是用一種質問的口氣,嚇得岑宇飛渾身一激靈的同時,不由得回頭望去,一看之下,差點把岑宇飛氣了個半死,只見江宏正笑眯眯的站在他身手,雙手抱着肩膀,得意的盯着岑宇飛。
“好你個江宏啊,你是不是想嚇死我?此地絕非講話之所,快隨我來。”岑宇飛說着,拉起江宏,也不管江宏身後的化宇天君等人,直接把江宏拉入了一座仙府之後,才定了定神,對江宏道:“你怎麼跟出來了?我方纔明明見你和黑天嬌在一起啊,她不會也跟着你來了吧?”
江宏微微搖頭道:“呵呵……沒有沒有,你放心好了,我已經和她說好了,讓她在魯原城的仙府等着我,怎麼,你很怕見人的樣子啊,唉?你怎麼突然變得一點功力都沒有了,好像連個聖者都不如,還是你用了什麼隱藏功力的法術?”
岑宇飛沒理江宏,而是站在門口對化宇天君等人喝道:“你們再不快點進來,我就要關門了!”化宇天君等人聞言,急忙加快速度,飛入了仙府。在化宇天君等人進來之後,岑宇飛立即關好了仙府的大門,隨後用了幾張府紙,分別釘在了仙府的四角之後,才安心的長出了口氣。
“呵呵……岑道兄,你這是幹什麼?那些符紙是幹什麼用的?”江宏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岑宇飛白了江宏一眼,氣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啊,那分明就是隱形咒,我不把仙府給‘藏’起來,被人發現的話,我怕是沒命活下去了。”岑宇飛說完,一屁股坐在一張逍遙椅上,連喘了幾口粗氣之後,纔對江宏道:“你小子跟過來有什麼事嗎?連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功力全無,什麼忙也幫不上你的,如果有求於我的話,我看你還是免開尊口的好。”
“哦?難道你的功力被廢了?可是我方纔見你還沒有失去功力啊,這是怎麼回事?”江宏對岑宇飛前後的變化十分不解,即使岑宇飛真的被人廢去了一身修爲,那江宏也總得看到他們打鬥啊,可是這一路上走來,江宏卻並見過岑宇飛與任何人交手。
岑宇飛理解的嘆了口氣,這也不能怪江宏,知道這件事的人,還真就不多,於是岑宇飛便將自己爲什麼會完全喪失功力的事和江宏說了一遍,隨後又道:“這回你總算明白了吧,還有什麼事麼?沒事的話我就要送客了,最近這段時間,我必須要靜心調養才行,不適合見客。”
一旁的金鵬神君哈哈笑道:“哈哈哈……你又不是妓女,接什麼客呀……”
岑宇飛聞言,大罵道:“他奶奶的,老子是妓男,我現在就接待你,你等等啊……”岑宇飛說着,拿出一大把咒符,連看也不看得便向金鵬神君猛砸,只見青雷、紫電、碧閃、紅芒不斷的在金鵬神君身上炸響,砸得金鵬神君就地打滾,嘴裡更是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道:“哎呀媽呀……救命啊……殺人了……哎呀……哎呀……”
江宏等人卻是一副隔岸觀火,事不關己的樣子,在一邊冷眼看着,卻是誰也不去幫金鵬神君的忙,因爲誰也不想去和那些青雷、紫電什麼的做親密接觸,還是留給金鵬神君一個人慢慢享受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