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哀帝末年

隨着蕭霽在宮中自焚的消息傳出,各地流言四起,動盪不安。或許因此,大將軍並未稱帝,而是打算讓他的長子司徒皓在第二年登基爲帝,而蕭霽,則被封爲哀帝,這個諡號,也應證了他的一生……

哀帝末年,大將軍爲鞏固新朝勢力培養了一大批死士與親信,並剷除異己,掃清了一切就可能威脅皇權的存在,比如,林江……

他深知我對權勢的渴望,對復仇的急切,更知媸對南境的憎恨,於是我們二人順理成章的成爲了新帝的親信,胤朝的右將軍和左將軍,雖然國號未改,新帝未定,但我們的身份卻也算是坐實了。他派我們二人去平定各州的暴動,我向東而行,臨行前:

“驁兒,你此次路過紹寧,可否幫我去尋慕家一大小姐,告訴她,等我此次徹底從北疆歸來,定不負她。”

從林叔的眼中,我第一次看到了別樣的柔情,我依稀記得多年前,父親談起母親時,總會流出這樣的神情。

“林叔,你都三十了,終於要娶親了。”媸又突然出現,奇怪的是,林叔這次並沒有責怪他,而是“逃跑”了。

“媸,我對這些情愛不太瞭解,林叔這是,害羞了?”

“哎呀,你別這麼問啦,搞得人家懂很多一樣。”伴着我狐疑的眼神,故作扭捏的率衆離開了。

“孟浪少年身經百戰,如今這大雪初停,倒裝起無知來了?”魏愷獨自趕來送行剛好聽到我二人的對話,不禁調侃起來。

“馮驁,此次東去,討個媳婦回來吧,你看媸稍長你幾歲,活得可比你瀟灑恣意。”

“心中尚有不平事,豈敢 。駕!”我帶着人馬,未等他說完,便匆匆離去,以免聽他絮叨。

“你又怎知他沒有?”魏愷輕嘆一聲,搖曳着他那軍師獨有的羽扇,無奈的轉身而去。

轉眼已是立冬,不比北疆,偈州的風要來的更強勁些,如果說北疆的風是從心底流出的淒涼,那麼偈州的風便是刺骨的凜冽。不僅僅是因爲林叔的囑咐,更是紹寧局勢的混亂,我不得已繞過九原直入紹寧郡。

慶國地方推行州,郡、縣,鄉三級制。把北境劃分爲五州,由中央政府直接管轄,一州之內又分若干郡或縣,縣下設鄉。這紹寧郡便是偈州轄區一要地。

蕭霽建立了一套與之相適應的地方官僚機構。州牧是州的最高行政長官,上承中央下總各郡,由地方自選受中央銓定,掌管軍政法各項大權,但受到州尹的節制。郡的長官稱郡守,由地方推薦產生,受郡丞節制,並由州牧設一守將鎮守。州尹、郡丞都由中央直接任免。

剛入城內還爲得歇腳,郡守便哭天喊地的一路小跑而來

“紹寧郡守李函拜見右將,還望將軍爲下官做主啊!”

“成何體統!堂堂郡守竟如此失態,怎能守好這紹寧郡?”還未等我開口,身邊的副將已將我的心裡話吐了個乾淨,不愧與我在北疆共事多年。

‘不對啊’我與媸平定四方,魏愷留在京中,幾個副將也被分派給我們,那林叔帶的,全是中央軍馬嗎?陛下這是…調離林叔的親信嗎?我心底竟生出一絲寒意,希望是我想多了吧,嘴上這樣安慰着自己,後面的幾日卻不由得加快了步伐。這郡守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這……大人有所不知啊,守將韓至反叛,如今的紹寧早已是他一人的天下,城內百姓人心惶惶,接連幾月閉市不開,即便是頒佈法令也是陽奉陰違,無濟於事啊!”看郡守長跪在地,字字血淚,我終於得知這一路上人煙稀薄之因了,原來並非因爲天氣之涼而是因人心之寒啊!

“未上報州牧嗎?”雲峰再次代我發問

“報了呀,可您也知這時局動盪,州牧也無領兵之權,纔給了這個賊人可乘之機啊!不然上面也不會派您來了。”看這郡守滿面的油光卻頂着一臉委屈,我看他倒不像個憂國憂民的官員,倒像是個魚肉百姓的污吏。

“那位守將,如今身在何處?”

見我終於開口,這位李大人的臉上出現了期待已久的欣喜

“在城外的一山莊處,此地樹木叢生,倒是他們藏身之好去處,如今,更是與寇賊無異。”

看他義憤填膺的樣子真是滑稽,滿身的肥肉都遮不住他“感人”的心思

“不是說這紹寧是他一人做大嗎?又怎會逃到城外?”連雲峰都察覺了,未免太過愚蠢。

“這……他聽說將軍要來,跑了。”

“可我們...”

“好了,李大人且容我們先整頓一番,明日再議,可好?”我攔下雲峰的話,示意李函離開。

“下官告辭。”李函走時戀戀不捨,似乎還有什麼未說完的話又不知如何開口。

“將軍,您不覺得這個郡守很奇怪嗎?言語中似乎很合理,但又總覺得哪裡不大對。”李函走後雲峰開始喋喋不休,不知是否是他腦子終於靈光了些許

“連你都看出來了,那不是這位李大人太過蠢笨,就是背後之人心思奇巧了。”

“您的意思是?”

“晚上探探吧。”

“那我命人...”

“不用,只有你我二人。”

我爲總是否決他而深感抱歉,但他總是笨的不可思議,只好如此了,不過這也提醒了我,郡守和這個守將的背後,一定藏着更多的故事。

郡由州管轄,州牧有統兵之責而無領兵之權,各郡無軍事長官,僅由州設一守將來治理地方,若守將叛變,州牧是否也有參與?

偈乃勇武之意,偈州百年前因當地百姓驍勇而得名,今日得見,不但勇武之氣不再且倒像那南境戲子一般圓滑。

轉眼已是酉時,被郡守這一鬧,差點忘了大事,紹寧並不大,慕小姐又住城中,一城之內能有幾個慕家?可我尋覓良久,並未找到,打聽一番才知,慕家二公子高中後早已舉家遷往京都。

“慕家本就靠經商發家,財力更是非常人所能及,遷往京都啊,是遲早的事兒。”

“聽說那慕家小姐許了個好人家。”

“唉,可惜咯~”

“可惜什麼,這慕小姐美目盼兮顏,才思敏捷越,要我說呀,就該配那京中的公子。”

我走後,曾經的鄰里還在激烈的討論着久違的慕家和慕家大小姐。想必,那慕府也曾盛極一時,而那位大小姐也是個頗負盛名的人物吧。

回驛站的路上看到一家醫館‘木家醫館’,難道林叔說的是木小姐?不然怎麼會看上林叔這樣的窮小子。

猶豫之際竟被人搶先一步。

哪裡來的腌臢玩意,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民女,只見那醫館中人低頭不語,默然離去,掌櫃竟然也半推半就。本不想打草驚蛇,想着待平定之後再來收拾他們,可轉頭又一想林叔要是知道了,非扒我一層皮不可,還是先就下那木家女兒再說。

“站住!”我衝着他們離去的身影喊道,或許是想給無趣的生活添些樂子,領頭的年輕男子帶着木家小姐便向我走了過來。

“喲,木宛婉,情郎啊?平日裡不是裝的冰清玉潔嗎?其實骨子裡也是一把賤骨頭!”

看他說的慷慨激昂,我竟有種被捉姦的錯覺了。見我不說話,他變本加厲了起來。

“怎麼小子,怕了?倒是面生,知道我爹誰嗎你?我!王守成,王業的獨子!”

“郡丞王業?”

“看來你知道啊?那還敢攔我,怎滴,找死啊?”說着,便用他那充滿偈州風味的口音招呼手下要將我毒打一番。

七尺男兒身着紫金貂裘,要佩鑲玉匕首,連靴子都鍍着金邊,這可是京都皇族子弟都未必有的行頭,衣冠禽獸一詞,可真是襯他。就這幾個雜碎又豈夠我練手?

“刁民!你竟敢...”那王守成早已疼的起不了身,只能像瘋狗一樣趴在地上辱罵着我

“告訴王業,今夜子時,去驛站見我。”

“多謝公子相助,小女子無以爲報。”這木宛婉竟一時間哭的梨花帶雨

“舉手之勞,姑娘可識得林江?”

“我...”許是憂思過度,她竟暈倒在我懷裡

“對不起了林叔。”想着那木家醫館涼薄,我不得已將她抱回了驛站。還好大夫說只是驚嚇過度,休息一晚便好,不然我可怎麼向林叔交代呀。

心懷仇恨的歲月是如此冗長,這幾日卻過得格外的快,好像預示着有什麼大事,正在迫不及待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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