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蘭在醫院的走廊裡暈了過去,肖翰和刀疤臉過去看赫子蘭,任思思心裡明白赫子蘭現在的處理有多尷尬,只是她不知道怎麼才能幫她。
她從肖翰那裡要來陳總的電話號碼,打過去後卻沒有人接,她只得等一下再和這位陳總談。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接到了艾鑫的電話,她在那邊試探着任思思,不斷地套話,想要打聽消息。
當任思思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卻聽到那邊傳來開門的聲音,接着就是陳總與艾鑫極爲隨意的對話。
任思思就是一楞,陳總,陳總不是去西安出差了嗎,艾鑫怎麼會在他的身邊,她不大相信這是真的,卻心裡又癢癢,按掛斷的手指停在了半中。
“你看到我的游泳褲了嗎?”陳總的聲音傳過來。
“游泳褲我沒有看到,不過短褲我倒是知道放在哪裡了。”艾鑫說着笑了起來。
“那還用你說,你的還在這裡呢。”陳總說着也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邊的屋子裡很安靜,他們說話的時候不象是在游泳場裡合開玩笑,這讓電話這邊的任思思聽着透不過氣來。
而接下來的聲音讓任思思不得不將電話真的給掛斷了,她驚愕地感覺到赫子蘭這回是真的被人給害慘了,可是她怎麼告訴赫子蘭這一切啊。
如果赫子蘭真的知道了這一切,那她會承受得住嗎,以她現在的身心狀態,她怎麼去承受這樣的痛苦。
肖翰走了進來,問任思思吃飽了沒有,要是還沒有吃飽,他叫點兒快餐過來,可是他一擡眼,看到一臉憂慮的任思思,不由得楞住了。
“怎麼了?”肖翰不由得驚訝地看着任思思。
“我剛纔給陳總打了個電話。”任思思吞吞吐吐地對肖翰說。
“怎麼,他說話很難聽嗎?”肖翰關切地看着任思思。
“他沒接。”任思思垂下頭去。
“嗨,你晚一點兒再給他打過去,好好勸他,別跟他急。”肖翰聽說對方沒接,還以爲是任思思太失望了呢。
“艾鑫打過來一個電話。”任思思垂着眼皮,她現在的心裡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想跟肖翰商量一下。
“艾鑫,她來電話做什麼?”肖翰一邊收拾着吃剩下的東西,一邊問任思思。
“她跟陳總在一起。”任思思苦笑了起來。
這邊一個赫子蘭還沒搞清楚,那邊卻又出了一個艾鑫,她竟然還就讓任思思聽着她與陳總在一起的聲音,這讓任思思不能不腦火。
肖翰的嘴巴張得老大,他看着任思思,好半天才回過味來,低聲說了句:“真夠亂的。”
“怎麼辦,一邊是我閨蜜,一邊是我表妹,我應該管那一邊?”任思思擡起眼皮來看着肖翰,她真心的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纔好了。
“你管得了誰?”肖翰凝視着任思思,他感覺任思思現在很累,他都跟着累。
“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任思思說着又笑了起來,她笑得好無奈。
“那就把嘴閉上吧,我剛纔去看了赫子蘭,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應該是受了刺激了。”肖翰說着將手裡的東西提着向外走去。
“那些東西都沒怎麼吃呢,你就要扔了?”任思思看着肖翰,她感覺有點兒心痛,想一想自己買包泡麪時都在計算着要不要桶裝的,她就心痛這些沒吃完的東西。
“哎,你還真是會過日子了,我拿去給狗吧。”肖翰說着微笑了,看來任思思還真是懂事多了。
“算了吧,兒喂的那狗比豬都肥了,還是留下來我們下午再吃吧。”任思思看着那一疊吃的東西,怎麼感覺就那麼親呢。
他們正說着,高帥推門進來了,他手裡提着一大疊吃的東西,看着肖翰和任思思笑得什麼似的。
“你總算是醒了,我們還以爲這以後就沒人管我們了呢。”高帥說着將吃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
“你想得美啊,這幾天好好幹活沒有,要是出了岔子,我可是要扣工錢的。”任思思裝着一本正經地對高帥說。
“頭兒,您吃點兒東西壓壓火,你放心,美食城沒有事兒,有事兒那也不叫事兒。”高帥耍着貧嘴。
任思思卻笑了起來:“什麼不叫事兒,要是有事兒,你就貪上大事兒了。”
高帥卻搖了搖頭:“老闆,你吃着,我聽說赫子蘭也住院了,我去看看她。”
高帥說着將那一大疊吃的拿出來兩盒來放在桌子上,剩下的提起來就走,那樣子生怕任思思會來搶似的。
任思思和肖翰都笑了起來,指着高帥說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高帥也不否認,他覺得他們這樣說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是給赫子蘭拿的東西比給任思思拿的多。
“你勇哥在那裡呢,你們兩個別因爲一個女人打起來。”肖翰看着樂顛顛跑出去的高帥喊着。
任思思看着高帥離去的門,低聲說了句:“人是不錯,只是晚了一步。”
肖翰看看任思思,搖了搖頭:“這個人只怕是不行,他受不了赫子蘭的四處交際。”
任思思卻一臉詫異地看着肖翰:“怎麼會,他很大方的,可是比刀疤臉強多了。”
“這回你可要看走眼了,刀疤臉是刀子嘴,豆腐心,可是高帥卻太鬼,太機靈,只怕不是赫子蘭的菜。”肖翰說着走過去打開了那兩盒飯,裡面是餃子,肖翰不由得捏了一個嚐了嚐。
“怎麼樣,還是那個味道吧?”任思思微笑着問肖翰。
“這傢伙包餃子還真是一絕,讓他不去包餃子真是白瞎他這手藝了。”肖翰讚歎着。
“現在就是沒地方了,要是有地方,我就給他一個位置,讓他在那裡包餃子,做自己的生意。”任思思笑着對肖翰說。
“要不你這樣,咱們再在別處開一分店,把這餃子再揀起來。”肖翰邊吃邊說着。
“再開一家分店,你知道嗎,我把原來那個牌子能賣了啊,就是再開店,也不能叫那個名字了,那得重打旗號的。”任思思瞪大了眼睛看着肖翰。
“你原來那個名字打響用了多長時間。”肖翰看着任思思,抿着嘴笑了。
任思思也笑了,是啊,自己那時候哪裡想到那個牌子都會那麼值錢,現在想想,那個店兒打響牌子的時間還真是不長。
傍晚的時候,美食城那邊不斷有人來看任思思和赫子蘭,那些員工得知她的兩個都病了,不由得有些心慌。
任思思想明天就去看看,也好讓大家安心,這纔開業沒幾天,不能讓大家的心亂了。
肖翰點頭,說任思思現在有個大人的樣子了,任思思不服氣地又要跟他吵,這時有人敲門,肖翰和任思思只當是又來探視的人,便喊了一聲進來。
門緩緩地開了,任天奇出現在門口,他那一身雪白的西裝,襯托得他更加俊俏,那兩隻似笑非笑的桃花眼裡放出來兩道寒光。
任思思一下子坐在那裡動彈不得,雖然她現在的事業和生活都已經有了起色,但是,見了任天奇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感覺讓她窒息。
“怎麼,不歡迎我?”任天奇堆出一臉笑來。
“早就不歡迎你了,難道你不知道嗎?”肖翰坐在那裡也沒有動,他看着任天奇時,兩道眉毛擰在了一起。
“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你們一定會非常歡迎我的。”任天奇說着走了進來。
“站住,你就站在那裡把你要說的話說完吧,你要是不快一點兒說完,我的手有點兒癢。”肖翰說着揉了揉自己的老拳。
任天奇笑了起來:“你別在那裡逗了,我聽說思思的父親回老家了,所以過來看看。”
任思思沒有回答她,她現在不知道任天奇是不是也來試探她,不過他要比艾鑫愚蠢多了,艾鑫至少還會轉個彎兒,可是任天奇是單刀直入啊。
肖翰也是一臉的茫然,他看了看任思思,又看了看任天奇,他忽然笑了起來:“是啊,你的消息還挺靈通的,怎麼了,他回來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不是,我怎麼說也曾經是思思的男朋友,任伯伯對我也不錯,要是他現在知道我跟思思分開,心裡一定會不好過的,要是思思願意,我可以配合一下。”任天奇嬉皮笑臉地看着任思思,那一副讓人反胃的嘴臉,讓任思思真想吐他一臉。
“噢,你不知道啊,你們的事情,他已經全都知道了,他還問思思現在住在哪裡呢,要不要重新給她買一所別墅。”肖翰的臉色陰沉得不能再陰沉了,他有一種要按奈不住自己的衝動。
“什麼,思思,你要買別墅啊,那好啊,現在正有很不錯的地段有房源,要不要我幫你打聽一下。”任天奇說着笑了起來。
“你來,到底是想要做什麼,你要是再不快一點兒說,我可要叫保安了。”任思思一字一頓地對任天奇說,她清楚,這位到這裡來可不會是來探望她的。
“思思,你多心了,我就是過來看看,聽說你病得挺厲害的。”任天奇一臉的奸笑,看着任思思的眼睛裡閃動着光,象是狼見了羊一樣。
“你不是也病得挺厲害的嗎?”任思思默默地看着任天奇,嘴角一翹,露出一絲冷笑。